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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悠久的回忆(1/3)

忆起了长久的过往。

被送到这世界。

被怪物杀死。

害怕。

恐惧。

···

又直至和它朝夕相处。

也想起了吊灯进行曲。

记得那个蠢女人卑微、自私到令人恶心,可最后却让人觉得温暖的感情。

也想起了和优夜一起在海中骑上鱼跨海。

想起来优夜第一次自以为是的开花,让自己独自活着。

十年后的一切也都记得,两个孩子可爱的脸什么的。

去母亲工作的便利店。

在法庭上开枪杀掉谁也记得。

单亲家庭的孩子或许都会早熟些。

我认为我可以变得更好。

我开始有了自信,不再惶恐的走进学校,开始带着好奇窥探这世界。

因为不想看见人,所以只在晚上,只在深夜才会悄无声息的出去看看。

“她也没什么朋友,我觉得也许会和老师很合得来。”

我之所以能再去冬市大学报道,是因为在网络上搜索过‘人该如何找到活下去的动力’这样脑残的问题。

茉莉怎么做的不清楚,但确实不会从她那感受到任何压力又能明白她确实有兴趣或者说在认真听。

只有当心智稍成熟,会去真正的自我思考,才有机会将这有色眼镜拿下。

那事情并不是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我见到的表象那么简单,可十年前的事还有谁在乎呢?

我猜测母亲是不愿意让我再忆起十年前的往事,但如今再看见关于她的东西,我心情没什么波动。

但正是源自这小小的心机,我着实认识了些朋友。

“因为老师在我这从来没接到过也没和谁打过电话,没有女友很正常,但有朋友的话至少会看一次手机,发信息之类的。”

在茉莉这则从来没见过。

她能接上的话题,会温声细语的接那么一点自己的见解,接不上去则会露出好奇的眼神催促对方继续说下去。

但又很遗憾,我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迟了太久。

“大哥哥。”

不是说从这些话里面突然就获得动力。

“老师很多地方都和我的好朋友很像呢。”

嗯,就是茉莉。

每次去不是保姆泡上好茶,便是她亲自泡上好的红茶来。

都是成年人,为了不影响学分,在校外发生的事我们都心照不宣的称之为意外。

学校也懒得追究,反正都是轻伤。

然而,当母亲已经不在了,考上冬市大学又能怎样呢?

实在没办法将此定义为好事,所以也没办法对此露出笑容。

可人都是这样吧?

白天戴着面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将心拿出来修修补补,勉强度过夜晚,这样在白天才能强颜欢笑。

而且很神奇也是我至今搞不明白的一点。

茉莉大抵是和我完全相反的社交达人类型。

认为大人是不可能下跪的。

在长达十年的时间进度条里,苏曜很少尝试从母亲的立场去理解她。

只从同类相残这点来看,他是坏人。

也未曾诉说过,是带着什么心情要把我生下来。

“···”

这种人真的很稀有,至少对我来说是头一回见。

倘若连唯一能分享被定义为‘好’这件事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还能将这件事定义为好事吗?

说起来又稍微有点搞笑。

谁来定义好?

谁来定义坏?

倘若谁珍视的存在就快死了,这时候只需要杀死另外一个人珍视的存在就可以活下来。

但肯定是有很多种微不足道的细节,让我明白,她并不是我主观意识里的厌恶我。

“这话说的···听着都觉得好惨。”

“你是在说媒吗?”

又因为这厌恶,开始带着有色眼镜去审视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

因为能将‘成功考上冬市大学’的事告诉母亲,能让她高兴,所以才能顺理成章的称之为好事。

——

事到如今要说怎样释然的,说不清。

我又开始憎恨久远以前的夏弦月。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阴魂不散?

那是某天,她突然说起的话。

“阿曜···”

有人说在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该去工作。

一旦人忙碌起来就不会再有闲暇时间去思考哲学。

“啊?”

那些声音似乎近在咫尺。

厌恶一切。

并不是想为残杀同类的人洗白,只是想讲述,人对于另一人不管是朋友也好,亲人也罢,恋人也行···谁都是,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看待。

我问。

“···”

脑海里全是···这么漂亮的地毯需要换鞋吗?

说话应该大声一点还是小声?

如果要换鞋的话,今天穿的袜子是不是有点脏能见人吗?

她见到我这寒酸样是不是已经开始嫌弃了?

但我很诚实,向关心我的导员开诚布公的说明自身的情况。

大学教导处打来过电话,询问何时去报到。

引荐我去当茉莉家教的音乐老师告诉我,茉莉因为家庭原因去国外读书了。

酗酒也是有的。

现在想起了。

考上冬市大学无疑是好事。

像是睡了很久的人,突然被不断地呼喊。



有时我厌恶她到极点,会冷酷的质问,“我这样的qj犯,就不该被生下来。”

我早就想明白了。

那都无所谓,反正是心机,要不了几个钱。

是不是说母亲在生下我时早就用比让我下跪时更厌恶我的眼神注视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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