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织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猫咪特有的谨慎。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已通过气味确定了宁红鱼没有问题，没道理让他们两个独处。

这种自产自销的事情自然是有违世俗，一些好事之徒开始尝试探寻彬家的秘密。

可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一张人脸。

模模糊糊中，她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记载了下来，之后就病倒在了床上。

听见季缺的话后，林香织眉头不禁微微挑起，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些怪物看起来像是人类的婴儿，脸上却浑身都布满了皱褶，在池水的映照下，看起来格外恐怖。

刚看了戏曲的鬼故事，就来看这么阴间的戏？

这家戏馆的戏台同样走得的是神秘昏暗的风格，只在台子上方点燃了几只火把，让光线刚好投射在戏台中央。

她那几个知情的朋友不禁猜测，会不会她的梦境变成了现实，此刻正养在彬家的水池之中？

之后再过不少年，长大了后就变成了彬家人，在台上表演水云戏？

如果能挖出一些猛料来，少不了能赚些钱财。

“啊！”

就在季缺和林香织以为这灯火已逐渐远去时，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就出现在视野中，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长河。

这本书这般粗糙，故事自然无法考究，一般都是写书人杜撰的，但是林香织却偏偏从字里行间读出了真实的惊悚感。

“对啊。”

估计这也是“骚客”这个词的由来。

林香织看了看旁边的季缺，疑惑道：“确认要看这种戏？”

他们每次表演时都会画着格外惊悚的妆容，然后整场戏曲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舞蹈。

他们的舞蹈是病态的，扭曲的，有人甚至觉得不像是舞蹈，而是某种古怪的祭祀。

江南这种地方，自然少不了戏曲。

可是两千年之前，一个彬氏家族带来的水云戏却打破了这个格局，一举成为了江南最受欢迎的戏班子。

随着台上唱戏的角色越来越多，他们无一例外都戴着那种宽大的面具，给人一种台上唱戏的人都是疯子的感觉。

林香织看了看周围那些孩子大开心的模样，总觉得和她看得的不是一场戏。

至于尸体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身为堂堂林家小姐，猫猫女侠，人妖两界翘楚，她没道理看个故事就怂了。

很快的，门外的幕布被拉下，代表着戏曲要开始了。

京城人听戏喜欢夜场，于是这个时辰整条街依旧很热闹。

文人喜爱诗词，同样也喜欢戏曲。

林香织环顾四周，顿时有点无语，暗道：“难道你们都是被吓大的？”

没过两月，这飞贼就病死了。

由于笔墨简单，甚至有些随意，所以鬼脸的五官很扭曲，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人扭曲的面容。

林香织从小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全盘接收，很少会听戏听得不舒服，但是今天她觉得不舒服。

这个时候，舞台上就响起了歌谣声——“五娘，五娘，往这瞧，你家孩子上学堂。

学堂夫子教诗词，手拿戒尺.”

夜晚的彬家一片寂静，连一点火烛都没有，这飞贼一度以为自己进入的一座坟墓。

当夜，她梦到自己被关在了狭窄的笼子里，周围都是碧绿的水。

只要在江南，你有钱可以找得到阳春白雪，你没银子没艺术追求也能同样能找到对胃口的泥腿戏。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水里还能自由呼吸，但是被卡在竹笼里的感觉让她很痛苦。

一路上，季缺和宁红鱼的反应也很正常，说这戏有点意思。

林香织不禁质疑道：“你不觉得那鬼脸有些吓人吗？”

宁红鱼道：“不会吧，挺滑稽，小孩儿都不怕。”

林香织困惑道：“难道是我的问题？”

她不禁想起了那本《伽蓝诡谭》，唉，都是那书闹的。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