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缺啊我饿(1/2)
那砸下的母猪被搬开,陈竹躺在那里,一直在抖。
即便被搬了起来,喝了几口水,他依旧没缓过劲来,感叹道:“这母猪怎么这么烧?”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修士,就是几头老母猪接连砸在身上,也最多缓一下。
可是这头母猪砸下来,却让他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气来。
那种炙热的感觉,实在让他有一种置身火中的错觉。
季缺解释道:“那是因为你比较骚,到底什么事?”
他很清楚,只要陈竹跑到家里来,一边跑一边说“季哥,不好了!
季哥,不好了!”,那通常代表着有事发生。
陈竹一边喝水,一边困惑道:“哎,我刚想要说什么来着?
这被猪砸晕头了。”
旁边的王花替他说道:“是季哥你老家那边出了事。”
“桑水县?”
直至两人出了门,林香织才反应过来,说道:“我想什么了?
老娘什么都没想!”
季缺和唐衣异口同声道。
听见这句话后,这些百姓中眼神中初始还有迷茫的情绪一闪而过,但是很快被那种饥渴且狂热的情绪占据。
“可这次桑水县附近出现了诡异的灰雾,灰雾中钻出了一匹马,见到人就要咬。
但是当你看到他们的眼神就不会这么想了。
李三开摇了摇头,艰难道:“也许人要死了的时候,总会出现幻听,和看到幻象。”
王花问道:“是去见那个清气司官员吗?”
奇行种?
可是季缺很快发现不对,缘于这三个人身后的影子很正常。
三人就像是蜗居在一个小小的岛上,四面都是海水,海水里布满了鲨鱼,随时都能将他们吞食。
“你这么能跑,为什么会整天躺着?”季缺不禁问道。
再漂亮的妹子,一旦出现这种表情都会变得不好看。
看来这城是保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鬼突然从后方窜了出去,直接扑向了季缺。
季缺和唐衣拿着举着风灯,看着三人披头散发趴在地上,表情狰狞,吓了一跳。
只见三人饿得快成皮包骨头了,所以季缺完全没有认出来。
这些神情古怪的百姓越来越多,汇聚过来,季缺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站在那里,冷冷看着季缺,身下的影子在张牙舞爪。
季缺扭头,看着这个扎着冲天辫的割头小鬼,喃喃道:“熊孩子,值得一颠。”
“是的,之前桑水县有人无故失踪,并没有引起重视,后来好像闹得有点凶,找了人去处理,却没看出什么来。”
不过摩托车是靠烧油和两个轮子,而他们是靠着自己的双腿,时不时玩着漂移。
唐衣遇到事跑得快的手段季缺在桑水县时他就见识过了,却没有料到对方这么能跑。
另外一边,李梅不由得再次哭起来,哽咽道:“哥,赵家姐姐,我们干脆自缢吧。
没人会来救我们了,与其在这里受苦,还不如自行了断。
要是再过几日,恐怕我们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少女突然被抓,表面还是忍不住出现了一抹慌张,但是这抹慌张很快消失,取尔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这三把藤椅是他们从唐衣屋子里搜出来的,坐起来很舒服。
如今三人为了避免消耗体力,每日基本都只是躺着。
原来问题出在这啊。
中途他们甚至丢弃了疲惫的马匹,寻常懒得出奇的唐衣都施展身法长途奔袭起来。
季缺本来不愿意出手的,毕竟这里的人曾是他的邻里乡亲,而且还保持着人的体态。
只听见铛的一声清脆声响,弯刀割在了季缺脖子上,却难进分毫。
他们甚至连话都不说。
在拿出食物时,要不是他手缩得快,恐怕手指都被对方咬了。
季缺说道:“出发。”
“还有人活着吗?”
李三开两兄妹和赵寡妇并排躺在藤椅上,消瘦得不成样子。
而当季缺和唐衣走入城里时,发现城里里还有人影走动后,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
季缺知道,桑水县出事了。
他们曾冒险去附近偷过粮食,可现在看来,冒险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是,直接去桑水县,路比较远。”季缺回答道。
长期的饥饿让他们浑身无力,以至于眼前的景象都是花的。
桑水县要是出了状况,等于根出了状况.
在季缺和唐衣去往桑水县的时候,季缺和唐衣老宅里的三个幸存者已经到了最为绝望的时候。
他们身上没有邪气,也没有尸臭味,要真说他们是鬼怪还是有些勉强。
这个时候,李梅突然嘶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赵寡妇饿得眼窝塌陷,有气无力道:“两位弟弟妹妹,我恐怕快不行了。
如果你们想活的话,干脆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吧,趁我还有一点。”
季缺和唐衣继续往前走,可能因为小鬼的先例,这一次,没有百姓跟来了。
这里的人应该都着了道,虽然还不能判定为鬼,但是和鬼应该差不多了。
如果以季缺的角度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他们像是两辆风驰电掣的摩托车。
季缺立马走上前去,道:“你们还活着?”
于是乎,他全身劲力一涌,发动了颠勺,于是那个小鬼就飞向了空中,脸上露出了各种表情,然后整个人像是被爆炒了一般。
这个没什么见识的寡妇,对于“希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却很是执着。
陈竹所说的灰雾已近在眼前了,两人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外面的人全部变成了那种被影子覆盖的邪物,但它们并没有失去灵智,早在之前就将附近的粮食搬了个干净,想将他们逼出来。
“慢点吃,慢点吃”季缺看着眼前三个狼吞虎咽的人,小心提醒道。
于是季缺手一挥,将她扔到了地上。
“桑水县?”
三人几乎同一时间挣扎着从藤椅上摔了下来,然后用尽全力往门口爬。
三人一边爬着,一边嘶哑叫着“我们在这。”,但是声音却细若蚊子。
这细看之下,那眉眼还真像李三开李梅两兄妹。
唐衣拍了拍她肩膀,说道:“放心,我们是单纯办事,不会出现你想的那些事情。”
季缺皱眉,手一伸,空气顿时一阵扭曲,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手臂模样。
可是舒服并不能解决生存问题。
小鬼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想要逃离,却一直逃不出季缺的颠勺。
唐衣伸了个懒腰,说道:“我也去。”
而这小鬼不同,这小鬼居然想割他的头,这就只能怪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们已经快一月时间没吃过任何粮食了,每日只能以清水充饥,有的时候再吃点用水煮过的野草。
当这声音再次传来时,赵寡妇喘着粗气道:“有人,真的有人!”
季缺的耐力和速度是远超常人的,唐衣却没有被拿下。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楚地在镇中回荡。
这些人的眼神,仿佛是有追求的屠夫在看着一头待宰的猪,思索着用什么方法才能将眼前这头猪切割得更完美一般。
他转身看着众人,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是季缺,还有人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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