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第三十七章 过线者死(2/3)
高地上老毛子的机枪在拼命的扫射着,尽管不断有战士中枪倒下,突击队的每一个战士,都已经没有恐惧的感觉了。
师长就站在后面看着,营长王木根冲在最前面。
高举着战旗的旗手,中弹倒下,身边的战友立刻冲上去,毫不犹豫的捡起战旗继续冲锋。
战场上的旗手,永远都是对手首要的打击目标。
接过战旗的士兵,刚跑出三五步,几发罪恶的子弹在胸前穿过,飞溅起一片血花。
可是不等旗手倒下,身边的战友已经一伸手接过战旗,继续前进!
旗帜仿佛是这支队伍的灵魂,绝对不能倒下。
“咚咚!”快速跟进的迫击炮响了,连续几发炮弹,敲掉了一挺机枪。
俄军的火力为之一顿,密布的死神之手,被斩断了一支。
又是连续的几个准确的迫击炮压制下,俄军的机枪被一个一个的敲掉。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距离越来越近了。
一片密集的手榴弹飞了起来,落在战壕内,炸的老毛子一阵鬼哭狼嚎的,眼看这突击队就要靠近俄军阵地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土包裂开一个口子,一挺马克沁突突突的响了起来,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战士,纷纷身子一顿,努力的朝着前方倒下了。
王木根眼睛瞬间红了,一伸手解下背后绑着的集束手榴弹时,身后年轻的警卫员喊了一声:“营长,小心。”说话间,一股力量在背后推到了王木根,年轻的警卫员扑在了王木根身上。
倒地的王木根回头看了一眼,17岁的小通讯眼的眼睛,正慢慢的闭上,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鲜血汩汩的从嘴角溢出,一滴一滴的落在王木根的身上。
“丢你老母!”王木根一声惨厉的怒吼,拎着集束手榴弹猛地从地面上窜了起来,飞也似的冲上前去,眼看就要冲到土包跟前时,一发子弹狠狠的钻进了肚子,王木根被带的往后一歪,挣扎了几下勉强站住。
这时候距离土包不过三五米,王木根脸上一阵狞笑,一伸手拉弦,浑身冒着青烟凝聚起最后全部的力量猛的往前一扑。
踉跄着冲到土包跟前,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王木根把集束手榴弹塞进了土包的口子内。
“轰!”巨响之后,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停顿了一下,天地似乎在这一刻宁静了瞬间。
“杀!”突击队的喊杀声再次震天响起,接二连三的集束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伏。
“杀!”司徒魁说到做到,当突击队用血肉撕开一个口子的时候,第一个端着刺刀,喊着杀声,一瘸一拐的冲在前面,身后是一干旅长、团长、和全体官兵。
冲锋队伍潮水一般的卷了上来,端着刺刀的俄军也哇哇叫着跃出了战壕,两军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杀!
刺刀狠狠的扎进老毛子的胸膛,抽出时带出一道飞溅的鲜血!
杀!
让老毛子知道知道中国军人刺刀的厉害!
杀!
让世界知道中华民族不可辱!
刺刀断了用枪托砸,枪托砸断了直接抱住比自己高一头的老毛子,张嘴就咬。
新军士兵人人争先,个个奋勇,气贯长虹!
无名高地上的俄军,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最后一点勇气让一场白刃战给打成了丧家之犬!
天色终于黯淡下去,一弯新月慢慢的爬上来,清凉的照在硝烟密布的战场上。
红艳艳的军旗插在了无名高地的顶端,布满弹孔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丹东城就在面前,胜利还会远么?
望远镜里一队又一队的俄军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在三四公里外摆开了阵势。
老将宋庆的心微微的紧了紧,丹东方面的枪声冷清了下来,最后再沿着阵地视察了一遍,仔细的检查了火炮阵地后,宋庆停下脚步,站在一棵树下,慢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卷烟来。
“通知蒋大人,让他抓紧一点,老毛子的主力已经摆开阵势要夜战。”宋庆慢悠悠的说着,一道青烟飘了起来,目光最后落在山坡对面的高地上。
徐邦道似乎感觉到了宋庆送来的目光,默默的扭头看着滚兔岭那并不高大的身躯,目光中闪过一道坚毅。
“咚!”一发炮弹落在了阵地前十米外,这是老毛子的炮兵在试射!
“奶奶,口径不小啊!”徐邦道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到最后一道战壕前,伸手把腰间的战刀抽了出来,弯腰划了一条十几米长的线后嗖的使劲往地上一扎,然后和战刀并肩站着,大声的怒吼:“大家都看见这条线了,从这把战刀开始,绝对不允许退过这条线。
督战队给我听好了,包括我在内,有人退过这条线,格杀勿论。”
……………………………………
北京,总统官邸内。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稚嫩的童声在念着《三字经》,孩子的身边,紫玉微笑着看着孩子,脸上尽是慈爱的目光,一点都没注意到沈从云在窗外偷看。
“这么小的孩子,正是玩的时候,天都黑了,还背什么书?”沈从云终于忍不住了,推门走了进来。
“爸爸!”沈力尧看见沈从云进来,兴奋的丢下书本站起身来,正要朝沈从云扑来的时候,紫玉在边上微微的“嗯”了一声。
沈力尧立刻停了下来,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的弯腰低声道:“孩儿给父亲请安!”
“紫玉,他还是个孩子!”沈从云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很明显对这种教育孩子的方法严重的不满。
“老爷,尧儿的教育问题,您就别操心了。
国家大事那么多,还等着您去操心呢。”紫玉脸上露出不为所动的表情,冲孩子挥手道:“去玩吧,别缠着你父亲,他都累了一天了。”
沈力尧失望的看了看母亲,其实很想像小妹那样,可以扑倒父亲的怀里撒娇的,可是母亲不允许。
沈从云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抱起孩子,往大腿上一坐道:“呵呵,爸爸带尧儿到后花园去玩。”
紫玉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道:“老爷,孩子惯不得地。”
沈从云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觉得我是惯孩子的人么?
我不过是在尽量的去做好父亲这个角色罢了,当爹的陪儿子玩,天经地义。”
看见母亲挫败的表情,沈力尧一声欢呼,随即在母亲目光的镇压下,把脑袋藏在了沈从云的脖子后面。
“紫玉,少年老成的孩子,其实是一种心理表态的表现。
算了,我跟你也说不清楚。”沈从云抱着孩子出了门,刚走下台阶,远远的看见李耀国走了进来,沈从云不由的微微一声叹息。
“尧儿,下来。”紫玉过来,轻轻的招手道。
沈力尧再次露出失望的表情,轻轻的偎在母亲的跟前。
沈从云看的明白,心里微微的一沉。
“大人,徐震来电,另外中央社的记者要给您做个专访!”
沈从云把手一伸,李耀国赶紧把电报递过来,沈从云接过一看,不由的露出沉思的表情。
“克泽将军怎么看?”
李耀国低声道:“他说,蒋怡鼎这个计划,成功的话就是扭转战局的一步好棋,唯一担心的就是宋庆和徐邦道,毕竟他们的部队不是正规军。”
“给徐震发电报,告诉他,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只好随机应变吧。
另外,我担心的是蒋怡鼎能不能打下丹东,而不是宋庆和徐邦道能守多久。
中央社的记者,让他在书房内等一会,我陪孩子玩一会再说。”
沈从云的书房内,柳婷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慢慢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空气。
这空气里面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人消魂的味道。
当年父亲的案子在沈从云的干涉下平安无事,李维和王钟,还叫沈从云给狠狠的训了一顿,现在想起来这两个人被训的场面,柳婷还不由的笑了起来。
后来,沈从云安排下柳婷进了北京大学,毕业后分到了《中央报社》当记者。
几年来,柳婷一直憋着没来见沈从云,原因是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点微微的自卑感。
这次报社要给沈从云做专访,柳婷主动请缨,总编似乎也知道柳婷是沈从云安排进的大学,所有对她挺照顾,顺手把任务给了她。
书房内一如既往的简洁,书架上多是一些史书,临时休息的床头上,跟以前一样摆着一本《容斋随笔》。
柳婷的脑子里闪过当年的一幕,沈从云靠在躺椅上,自己在边上念书。
烛光摇曳,檀香袅袅。
“好重的烟味!”琼瑶般的小鼻尖耸了耸,柳婷的微微的吐了一下舌头,红了红脸。
慢慢的坐到床头,抱起枕头在鼻尖使劲的一嗅,熟悉的气息扑鼻而入的时候,柳婷非常明白,几年来这个男人没有一刻离开过自己,可以说是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
往事是最不能去想的,当初主动脱下衣服的一幕又浮现的时候,柳婷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不解风情!”
隐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柳婷流水式的放下枕头,快速的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看清楚镜子里是一个年轻而又充满了活力,漂亮的不像话又不失可爱的年轻的脸蛋时,柳婷飞快的收好镜子,整了整衣襟。
“抱歉!
抱歉!
陪孩子玩了一会!”沈从云人没进门,话已经到了。
沈从云开门的一瞬间,微微的楞了一下,这个反应让柳婷不由一阵的狂喜,“他还没忘记我啊。”
“您客气了,沈大人!”柳婷尽力的笑的灿烂一点,妩媚一点,诱人一点。
已经丰满起来的胸部,下意识的微微的挺了挺。
“柳婷!
真的是你啊,我的老天,怎么不早点说嘛,难怪李耀祖这小子支支唔唔的。”沈从云猛的一拍脑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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