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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 卦(1/2)

第309节卦

司马懿的家乡位于河内郡温县孝敬里。

这里有人家百余户,其中姓氏为司马者占百分之七十以上。

而当地的耕地几乎全部握在司马氏家族手中,其它非司马氏家庭全部都是佃农。

换言之,这里是司马家族的地盘。

一个经营日久的家族势力所在地。

吴凡所率领的十五万部队,与早就等侯在温县的河内太守田丰所带来的五万部队合在一处,使总兵力达到二十万。

这样的兵力可以把整个温县蹋成碎片,一个小小的孝敬里是无从提起。

由于得到吴凡亲笔所写的加急文书,河北全境,尤其是并州周围区域实行高级别的出入管制;所有人等不论身份官职,也不论任何理由,一律不准离开或是进入并、司、冀、幽四州。

想要破例,除非得到吴凡的准许,或是直接与整个第二军团宣战,并且获得胜利。

为了抓捕司马懿,吴凡第一次把手中权力运用到了极致。

如此严苛的出入管制,纵使不是绝后,至少已是空前。

以至于司马懿在挟持曹丕逃回家乡孝敬里后,虽然也曾有过再秘密逃往别处的想法,不过终均以失败而告终。

……

“叮铃铃……”

四枚铜钱掉落在一个造型古朴而厚重的欲碗里,转动了几圈后,躺在碗底。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了一眼碗底的铜钱,微微摇头,抬头看向司马懿道:

“四方八纵皆已封死,势如铁筒一般。

仲达,你已无处可逃了。”

司马家族多有人,以眼下这个孝敬里来讲,其中很多司马氏族人都带有一两项技能。

比如眼前这个族中长者,就带有占卜技能,此时应司马懿请求为其卜卦。

当然,像司马懿这样拥有二十几项技能的大,却是只有他司马懿一个。

司马懿眉心紧皱,没有应声。

过了一会儿,神情凝重地开口道:

“请再卜一卦,我还能活多久?

会死在哪一天?”

老者闻言,将四枚铜钱抓起,在欲碗上方一翻手,四枚铜钱打着滚转掉落碗中。

又是一阵滚转后,四枚铜钱安稳地躺在碗底。

老者看了一眼,眉心也不由得紧皱起来,抬眼看向司马懿道:

“仲达,你阳寿已尽,命期……只在今日。”

司马懿听了这话顿时惊愕当场,许久,不敢相信地追问道:

“长老,你这卦象可有失准的时候?”

长者摇头,道:

“老朽一生极少卜卦,但每次卦象必然应验。”

司马懿脸上的神情由此一片哀凉。

不过,他的眼中却又很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确切地说,是一种带有兴奋的和此时他的情绪完全不对路的光亮;对老者道:

“既然长老卦象如此准确,那就请长老后卜一卦。

就卜……吴凡今日能否逃脱劫难?

其命丧之日又是哪一天?”

前面老者说司马懿命绝今日,不用想也知道,必是被吴凡所杀。

于是,司马懿就想到了自己针对吴凡的下一步计划,要老者提前卜上一卦,做到心中有数。

老者将铜钱抓起,于欲碗上空再次把手一翻;司马懿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下落的四枚铜钱。

因为很,这四枚铜钱就会告诉他吴凡今日是否会死在他的手上。

然而,当四枚铜钱落入欲碗中后,确切地说,是前三枚铜钱落入欲碗中后,后一枚铜钱却是磕在了碗边上,发出叮地一声响,继而弹跳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司马懿看得一愣,抬头看向老者。

老者是神情惊异,仿佛看到了世间为诡异的事情一般。

“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见长者许久没有反应,只好开口问道。

长者却是仍然定定地看着落在地上的那枚铜钱,口中喃喃道:

“不可测,不可测啊……”

“什么不可测?”

司马懿再问。

长者这抬头看向司马懿道:

“此人非比寻常,其命不由天地所控。

以至可测天地万象之卜卦,却是无法测出他的命数”

司马懿一听顿时恼火,一甩袖道:

“吴凡不过一届武夫,什么命不由天地所控?

明明是你年长体虚,手抖了一下,以至铜钱掉到欲碗外面。

再测一次不就行了?”

老者见司马懿怀疑自己的占卜术,不禁有些不悦,肃然道:

“卜卦不是掷骰取乐莫说老朽并未手抖,就算手抖,这四枚铜钱也必然准确落入碗中。

之所以铜钱落在碗外,乃是上天在警示老朽,不可逾界卜卦也。

否则,必有xìn命之忧”

司马懿虽然没有占卜技能,但对于占卜忌讳也明白一些,听老者这么一说也就恍然。

只是他心中不甘:自己的命数被卜算出只在今天,而吴凡的命数却成了不受天地所控;这让他的心里如何平衡?

心中百端怒火无处发泄,司马懿目光落在欲碗上,越瞅越觉得窝火:凭什么能测算出我的命运却测算不出吴凡的命运?

凭什么吴凡就能处处胜我一筹?

凭什么我司马懿机关算尽,后却总是被吴凡化险为夷?

这都是凭什么?

凭什么?

越想,司马懿越觉恼火,一把抄起欲碗,反手奋力掷,啪地一声,将之摔得粉碎。

随后,司马懿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留下老者看着满地的欲碗碎片,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后,司马懿好似热锅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数遍。

这个时候,正巧屋外有下人经过,是去给曹丕送饭的。

司马懿看着这个下人的背影凝视了一阵,随后便走出屋,随着下人来到软禁曹丕的厢房。

看到司马懿突然出现在én口,曹丕麻木无神的眼睛没有任何情感表现,垂下眼拾起碗筷,旁若无人地吃饭。

只是他吃饭的时候只管往嘴里扒饭,并不伸筷去夹菜,扒一口噎一口,对于摆在桌上的鱼肉等菜肴毫无食意,明显在故做淡漠的神情下还是有心事在怀。

下人把饭菜都摆好后就退了出来,在én口处被司马懿拦住,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下人随后步离去。

司马懿则来到曹丕面前,隔着桌跪坐下来当时没有凳,汉人在席间都是跪坐,看着曹丕吃饭。

当曹丕吃完了一碗,要去盛饭的时候,被司马懿将曹丕伸向木勺的手抓住。

“次公,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司马懿道。

曹丕把目光从饭盆上挪开,看向司马懿。

定了一会儿,突然把右手上的饭碗一摔,怒道:

“司马懿,我恨不恨你你自己清楚,何需多此一问?

不过,我恨我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和你结为至jā好友,心无猜疑;以至让你盗用我的权力陷害我的八叔,至今,又落得成为你的人质”

司马懿一语不发,静静地听着,直到曹丕吼完了,这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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