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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不忠不孝(1/2)

太后滿臉怒容,想不到事到如今,這個混賬居然還執迷不悟,不知悔改。

他真的無可救藥了。

他那顆心早就黑透了,沒有辦法洗白了。

“我就知道,與你多費口舌,根本沒用。

總之,我救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皇上看著太后那副冷酷無情的樣子,他再也壓不住心底積壓多年的怨氣。

他雙眼猩紅,仰頭看著太后。

“呵……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

一旦遇上什么事,你最先斥責的就是我。

人家的娘親,都是護著自己的孩子,可你呢,你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嚴厲苛責于我。

在你眼里,我這個兒子,難道真的那么差勁嗎?”

“還有父皇,明明都是兒子,他為何對我和宴王的態度會差距那么大?

我明明那么優秀,那么努力,這些東西,父皇統統都看不到。

他一直明里暗里的,都說要把皇位留給蕭廷宴。

憑什么啊,蕭廷宴他不過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奶娃罷了,他連字都不識幾個,他如何能與我比?”

“可父皇滿心滿眼都是他那個老來子,天天護得和眼珠子似的,上朝帶著,批閱奏折也抱著。

有時候,睡覺的時候,父皇都舍不得松開他,要抱著他一起睡。

好像我們這些兒子,都不是他的親骨肉,就蕭廷宴一人,是他的親兒子一樣。”

“這難道不覺得很諷刺嗎?

我從沒感受過父皇這樣的父愛……他卻將這些,統統都給了一個幾歲的小奶娃。

換做任何一個人,能不怨,能不恨嗎?”

回憶到曾經,那段令他痛苦的過往,他眼底滿是憎恨。

就因為,他不是從父皇最心愛的女人肚子里生出來的,所以無論他多么的優秀,父皇都是看不到。

蕭廷宴那時候,剛剛會走路,父皇就親自手把手教他認字讀書,甚至還教他批閱奏折。

父皇還說,將來他要把皇位留給蕭廷宴,父皇還讓他這個兒子,以后好好地輔佐蕭廷宴。

父皇說的每個字,做的每件事,都猶如一把刀似的,狠狠地戳進了他的心口。

他憤怒,他嫉妒,他恨得咬牙切齒。

同樣都是皇子,他還比蕭廷宴大十幾歲,憑什么要讓他屈居蕭廷宴之下,給他當牛做馬,扶持他坐皇位?

他對父皇的不滿,一日日加劇。

直到蕭廷宴六歲時,父皇封他為宴王,賜予他北地十萬兵權。

父皇的這一番作為,讓他徹底紅了眼,徹底動了殺心。

他想對蕭廷宴動手,可蕭廷宴的身邊被父皇安排了很多的暗衛保護,但凡他有個什么輕舉妄動,都得打草驚蛇。

他沒辦法,最后只能從父皇身上下手。

好在父皇對他不設防,無比信任他這個兒子。

他就這么,一點點地讓人在飲食里,對父皇下毒。

一日一日,那些毒素潛移默化在父皇的體內。

直到他得知父皇已經寫好了冊封蕭廷宴為太子圣旨的那一日,他終于按捺不住,先殺了父皇的心頭寵宸貴妃。

宸貴妃一死,徹底激發了父皇體內的劇毒。

父皇也跟著不行了。

緊接著他毀掉封蕭廷宴為皇帝的圣旨,偽造了一個假圣旨,將凡是知道內情的宮人,統統斬殺。

那一夜,南儲的皇宮徹底翻天覆地。

他也由此,一步步的登上皇位,成了這主宰南儲的天下君主。

若非蕭廷宴連夜逃走,他也早就將他斬草除根了。

父皇死的時候,倒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如今想來,那個人應該是周公公吧?

蕭廷宴聽著皇上那無恥的言語,他心頭一直翻涌著的怒意,猶如浪潮般,剎那間將他整個人掩埋。

他攥著拳頭,疾步沖到皇上的面前,直直地朝著他的臉龐砸去。

“渾蛋,蕭崇山,你真是該死……”

“你所謂的那些借口理由,根本就不是你弒殺親父,殘害手足的借口。

父皇其實早就看透了,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你剛愎自用,心胸狹窄,根本沒有任何的容人之量。

像你這樣的人,如何能治理好一個國家?”

“你還說,這么多年你治理南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妨睜眼看看,現在的南儲還能和二十多年前相比嗎?

父皇在世時,勤修內政,極其在意民生。

那時的,南儲早就達到了鼎盛繁榮的時刻,百姓們生活富足,安居樂業,幾乎都沒嘗到過戰亂之苦。”

皇上被這一拳頭砸的,身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鼻子嘴巴全都流淌出了不少的血來。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那些鮮血。

而后慢吞吞地坐起身來,一雙眼睛怒視著蕭廷宴,恨不得要殺了他。

這一刻,他徹底不再偽裝了。

也沒必要再裝,當所有的平靜不復存在時,一切都沒了意義。

“你居然敢打朕?

蕭廷宴,怪朕的心還不夠狠,沒在你年幼時,狠心除掉你。

朕就不該估計那么多,不敢對你動手。

朕就該,從你再次回到京都,就要出動龍衛,將你斬草除根的。”皇上眼底滿是懊悔,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他悔不當初。

蕭廷宴嘲弄一笑,他突然明白,有時候是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像蕭崇山這樣的人,他是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他永遠都只會在別人面前找錯誤。

別人都是錯的,唯有他才是對的。

順他者昌逆他者亡,這就是蕭崇山深刻到骨子里的認知與思想。

蕭廷宴俯身,勾唇冷笑著一點點地逼近皇上。

他冰冷的手掌,慢慢地觸到他的脖頸。

而后,他的手掌一點點地收緊。

“父皇在世時,我們南儲和梁國是和睦相處的。

梁國南儲邊界互通,兩國百姓關系融洽,商貿交易更是頻繁……你再看看現在,自從你登基開始,你為了彰顯你的野心,率先打破了這樣的平靜,興兵討伐梁國。”

“那一年,梁國的百姓死傷無數,梁國君王震怒,徹底與南儲勢不兩立。

自此就拉開了兩國長達二十年之久的戰亂,居住在邊境的百姓,過的是什么日子?

你知道嗎?

這些年若不是邊境有將軍府,云傅清鎮守邊境,北地有我與十萬將士鎮壓,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坐穩你這個皇位嗎?”

“云傅清對你那么忠心耿耿,你因為一點點的忌憚疑心,就那么任由蕭玄睿將他給逼死。

九萬云家軍,那都是我南儲鐵血男兒,他們保家衛國,為了保護南儲河山,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可你們卻因為私心,將他們統統都斬殺殆盡。”

“你害得民不聊生,害得士兵無辜慘死,逼得一代忠臣良將自刎,你殘害手足,弒殺親父……你就是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沒有任何良知的惡魔。

蕭崇山,你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你還自負地覺得,你自己是英明神武,圣明萬世的明君嗎?”

隨著蕭廷宴的話語,他握在皇上脖頸的手掌越收越緊。

皇上呼吸急促,一張臉因為呼吸不到空氣,而漲得通紅。

他的手軟綿無力的,掰著蕭廷宴的手指。

氣喘吁吁的低吼:“蕭……蕭廷宴你松開我,你……你這是要將我掐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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