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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忘记(1/2)

大年三十,天空飘起了小雪,银装盛典,家家挂起红灯笼,树上也系满了红丝带,鞭炮烟火齐响,孩童们穿着红缎开心的奔跑,四处一片喜气洋洋。

将军府内,所有人围坐在一起,热腾腾的的菜一碗接一碗的端上圆桌。

夜微凉和叶青廷坐在席上一声不吭,看着低眉浅笑的韩秋,更加沉默。

王静雅挨着叶青廷就坐,看到叶青廷嘴角的胡渣和眼底的淤青还有包扎的严实的双手。

原本明媚的笑容也退了下去,沉默的低下头绞着衣角,眼底难掩受伤。

他当真就如此讨厌自己,为了躲避自己,不惜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叶青廷敏锐的察觉到王静雅低沉的情绪,不由抬头看她。

小时候胖嘟嘟的脸颊消瘦了下去,变成如今清瘦的瓜子脸,眉目如画却难掩疲惫。

这些年,为了追着他,整日东奔西跑、风餐露宿的,当真为难她了。

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女子这般为他?

夹起一块扣肉放到王静雅碗里,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作甚?

吃饭…”

王静雅猛的抬起头,面色一喜,正对上叶青廷温柔的目光,偷偷拉着叶青廷的手,一边飞快的吃着,一边忍不住哽咽,这还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对自己笑。

叶青廷握着手中布满老茧的手,感慨万千,这双手和心儿的一样。

明明一双千金小姐的手,却一点也不柔软,骨头又硬,骨节又粗。

这些年她真的吃了不少苦,她一向好强,只因当初他说他不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便义无反顾的拜师习武。

说有朝一日,她若赢了他,他就要娶她。

回想往事,叶青廷笑了笑,这女人还真是傻,他只是随口一说,她便当了真。

王静雅握着手中冰冷的后,心中略感诧异,屋里的炉火烧的这样旺,他怎么会这么冷?

不由捧起叶青廷的手在嘴边哈气:“怎么这么冷?”

叶青廷握了握手中的小手:“我不冷。”

王静雅脸一红,在众人暧昧的小眼神中,放下叶青廷的手,低头扒饭。

而王静雅的两个哥哥,王君和王礼则恶狠狠的瞪着叶青廷,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

上官府邸,一群人将上官玉锦围着,徐云翠更是哭成了泪人。

这大过年的,他的玉锦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娘….”足足半个时辰了。

上官玉锦看着自家眼泪汪汪,双眼红肿的娘亲,实在是无奈至极,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娘,没事了。”

“这大过年的,你想吓死老娘啊?”徐云翠一声怒吼,指着自家儿子,想打又舍不得打。

“好了。

哭的丑死了。”上官玉锦一脸的嫌弃,这才仔细瞧了瞧被她娘眼泪淹没的衣裳。

不悦的皱眉,这件衣服明显不是他的,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的衣服,而且这绣花的手艺一看就不是出自自家娘亲的手艺,疑惑的看了半天问道:“这件衣服,谁的?”

上官云海、徐云翠、包括卓青等在内的十余人,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看大家只是愣愣的将他忘着,没有一个人回答他,顿感莫名其妙。

“这是心儿送你的啊?”徐云翠纳闷的看着自己儿子。

他这是明知故问,还是真忘了。

他有多宝贝这件衣服,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心儿…是谁?”上官玉锦越发莫名,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了一番,确定,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心儿。

“卓青….究竟发生何事?”上官云海最先察觉出不对劲。

儿子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装的,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而且和心儿有关。

“主子…”卓青看了看平静的不能在平静,冷的不冷再冷的自家主子,心中一紧,不应该啊?

怎么会…

上官玉锦随着卓青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腰间竟然还挂着一个藕荷色的香包。

狠狠的瞪了自己娘亲一眼,极度不悦的摘下来,一看居然和衣服是一样的绣工,不用说肯定是出你自同一人之手,她娘亲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不知道他最讨厌女人的东西吗?

将荷包扔到徐云翠手里,冷冷道:“娘,以后不要在做这样无聊的事。”

徐云翠拿着荷包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

思虑良久,扭头看着比她还震惊的卓青问道:“他俩吵架了?”

“问你话呢?”上官云海和徐云翠,看着卓青只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不由一声大吼。

“呃…”这让他怎么回答?

他也搞不懂主子这是这么了?

看这样子,这是忘记了少夫人?

怎么会这样呢?

卓青试探性的问:“主子,可记得今夕是何夕?”

“大年三十。”外边鞭炮齐鸣的,正当他傻了不成。

上官玉锦无语的起身,迫不及待的想要沐浴更衣,这么脏的血衣他怎么可能穿在身上,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换了,真让人无法忍受。

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傻愣着的卓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去备水,还愣着干什么?”

“是。”卓青一个激灵,飞快的退了出去。

趁上官玉锦沐浴的空档,卓青等人被上官云海拉到书房问话。

卓青想了想,他也不知道主子究竟记得多少,忘记多少。

那些人做的事,主上和主母看来也不知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考虑清楚后,卓青将事情的缘由,一一交代….

“什么?

…你说心儿死了?”徐云翠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

接着又问:“是子羽杀了心儿…不可能?

我不信…”

卓青等人齐齐跪在地上:“千真万确。”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家三口中了毒,毒是玉锦师父下的,已有十年之久?”上官云海眯着眼睛,也有些怀疑。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他待他们可不薄..

“属下不敢胡说。

而且主子身上的毒也没有完全解,只是暂时被压制,若没有解药,随时可能复发。”卓青低着头,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

如今少夫人死了,祈公子死了,能替主子医治的,除了那个人,再无旁人。

他们要怎么办?

杀不得,打不得,难道主子们一辈子都要被人操控在手心里?

卓青他们是上官云海一手挑选的,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绝对信得过。

既然他们说了,那就是确凿无疑,上官云海气的猛拍桌子:“无耻小人…”

“怎么会这样?”徐云翠身体一软,跌坐在凳子上。

“心儿…真的死了?”上官云海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沉寂下来。

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他们上官家世什么人,岂能任人鱼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掌控他们,做梦。

“是..属下亲眼所见。”卓青仍旧直直的跪在地上,声音也不可抑制的哽咽:“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少主,也没能保护好少夫人,请主上责罚。”

“请主上责罚”卓一、卓二等人跪在地上,齐齐羞愧的低下了头。

“起来吧。”上官云海叹了一口气。

这场针对他们上官家的网,十年前就撒下来,那是他们都只是孩童,何罪之有?

真说有罪,罪人是他,若不是他们,他至今仍蒙在鼓里。

果然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啊。

“那玉锦是怎么回事?”徐云翠轻轻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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