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第41章 四十一个女配(2/4)

他听到向逢焦急的嗓音,刚想了结安宁,窗棂外便蓦地打了一个闪。

轰鸣的雷声由远至近,那脚步声也即将临至屋外,容上怔愣一瞬,拎起虞蒸蒸后衣领子,抓着她从窗户向外跃去。

在他平稳落地后,他望着手里头跟小鸡崽子一样的虞蒸蒸,不由生出几分懊悔之色。

外面打雷了,他拎她出来做什么?

她在那屋里又不会死,顶多是安宁醒过来,往她身上泼点脏水,让她被众人误会而已。

容上没来得及思考清楚,三层房间里有人将脑袋探出了窗外,他拎着她躲藏进了二层装杂物的房间里。

听着屋外雷鸣声不断,他放下虞蒸蒸的衣领,动作缓慢的坐在了地上,后背轻倚着木箱,呼吸略显错乱急促。

他来人界前特意监测过未来几日的气候,并未有雷雨天的迹象。

不论龙族布雨,还是雷公电母施雷,都是需要天帝的谕旨,就算龙族之人可以背着天帝布雨,雷公电母却不敢私自降雷。

这雨下的突兀,雷更是来的诡异。

虞蒸蒸手腕上的通信镯亮了,他怔愣片刻,将指尖覆在红光上,接通了来信。

他记得他将通信镯里的所有人都清空了,只留了他一个。

所以跟她通信的这个人,应该是谁呢?

容上避开了红光可视的范围,淡淡的柔光投影在她头顶,一张男人的脸赫然映了出来。

他们所处的杂物间没有烛火,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打进来,能让七太子判断出她大概的轮廓。

七太子有些恼怒:“虞蒸蒸!

我好不容易才说动了雷公电母,他们顶着被责罚的风险施了雷,你却在这里呼呼睡大觉?”

虞蒸蒸本来迷迷瞪瞪的抱着膝盖睡着了,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迷惘的抬起头,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七太子见她嘴角淌着晶莹的口水,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玉壶,顿时气的脸都绿了:“让你给那老贼下药,你到底下了没有?

是你说雷雨天,他的神力会减弱,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虞蒸蒸咂了咂嘴,又阖上了双眸,显然是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七太子的五官扭曲了:“我与他杀父之仇,你竟然一点都不当一回事?



你看我还给不给你解药,你就等着变成死鱼吧!”

说罢,他便怒冲冲的切断了通话。

容上黑漆漆的眸子,凝视着趴在他腿上咂嘴的虞蒸蒸。

能说服动雷公电母私自降雷,又与他有杀父之仇,这人应是南海龙王的子嗣无疑了。

他轻嗤一声,唇边泛起薄凉的笑意。

她将那夜他说过的话,都告诉了这个人。

他就说她这两日怎地这般殷勤,原来是为了给他下药。

好一个虞蒸蒸。

神力被缓缓从体内抽空,容上无力的抬起手臂,纤密的睫毛空隙中,凝结出点点细碎的冰霜。

体内被烈火焚烧蚀骨,皮肤外却结出一层薄霜,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似寒冰凛冽一刀刀生剜着他的血肉。

眼前的事物逐渐扭曲,可容上执着的伸出手去,冰冷的大掌覆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她没有化为灰烬。

他怔怔的凝望着自己的手掌,半晌才迟钝的想起来,他的神力刚刚被抽空了。

没有活物能承受神的恩泽,原来这前提是他得有神力。

许是感觉到了覆在后颈上冰凉的物什,虞蒸蒸缓缓睁开双眼,将他的手掌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她的掌心滚热,连带着令他冰寒刺骨的手掌,也微微沾上了些温度。

每逢雷雨时,他都会神力尽失。

每每这时候,他便会找个无人的地方,独自挨过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没有神力之时,可以碰触到活物。

更不知道,原来女子的手心,也可以这般温软娇嫩。

容上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她眸光朦胧的看向他,眼眶中隐隐泛着水光:“你,你是谁?”

他没力气说话,只能看着她。

乌云密布的天空劈下闪电,道道银蓝色的细光犹如树干抽出的枝芽,细密的分布在阴沉的空中。

那轰鸣声太响亮,她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了靠,将脑袋窝在了他的怀里:“你是牛郎吗?”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牛郎’这个字眼,他是知道牛郎的,牛郎和织女每年都在鹊桥相见,他还撞见过两人约会。

可她为什么要喊他牛郎?

是因为……她想做织女?

容上没有太多力气回应她,只在嗓间轻轻哼了一声:“嗯。”

虞蒸蒸笑了,她抬起手里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嫖男人我还是第一次,你一晚上多少钱?”

容上:“……”

她见他不语,不依不饶的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虞蒸蒸低声喃喃:“没想到你长得一般,自尊心还挺强。”

容上将这个字在齿间反复咀嚼:“嫖?”

他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冷傲,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若你不喜欢被嫖,我睡完你不给钱,这就不算是嫖了吧?”

容上:“……”

若非他失去神力,若非他全身无力,他发誓他一定会拧断她的脖子。

许是那忘情香的副作用生效了,他的头脑开始浑噩,方才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安宁,安宁,不能忘记……

他攥紧她的手,嗓音断断续续:“安宁,是傀儡,记住,她是傀儡。”

虞蒸蒸听得不真切,她将小脸凑到他的唇边:“你说什么?”

容上无奈,只得耐着性子重复道:“千万……”要记住。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她便仰着脑袋,轻轻覆上了他的薄唇。

温软的触感,冰冰凉凉的。

像是桃子奶糕的味道,绵软细腻,回味无穷。

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他久久不能回神,方才那一幕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薄唇依旧沾染着不属于他的温度,灼人的血液似乎更加沸腾滚烫,他的呼吸紊乱无序,苍白的面颊上浮现出一抹浅红。

容上问道:“为什么亲我。”

他甚至连自称都忘了,只想急着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头顶,为她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她的眼神无辜:“是你说的,亲我。”

容上:“……”

他想说的是千万要记住安宁是傀儡。

只说出‘千万’两字,她便吻了上来。

他很讨厌旁人触碰他,哪怕只是碰到他的衣角,他的胃里都会翻滚半天。

这都要归功于他的父亲,那个令人作呕的东皇三太子。

为了救活小妾腹中的子嗣,三太子到处搜罗龙脊髓,为了得到龙脊髓,甚至不惜将神女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辗转送到了其他男人的榻上。

从弱冠之年的幼龙,到大腹便便的秃头中年,甚至还有耋耄之年的白发老翁。

她曾是触不可及的水中胧月,更是高不可攀的天道之女,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容貌倾城的神女。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如何像是j-i子一般,卑躬屈膝的伺候那些男人。

为了留住三太子的心,她的骄傲,她的尊严,连带着最后一丝为人母的责任心,都被践踏到泥土里,卑贱到不值一提。

直到小妾即将临盆,三太子得知东皇祭祀手中有珍贵的龙脊髓,可以帮助小妾顺利产下子嗣。

东皇祭祀是个男女通吃的双性人,对于已经脏透了的神女,祭祀不屑一顾。

三太子想要讨好祭祀,就将他关在铁笼里,连夜送给了祭祀。

祭祀触遍了每一寸皮肤,像是一条阴冷的蜈蚣在身上爬,他拼死挣扎抵抗,祭祀就用刀子在他背后划上一刀。

他的脊背伤痕累累,祭祀作法将恶鬼之咒埋于伤口下,每到阴雨之时,伤口就会传来灼人的焚烧感,像是要将他撕扯成两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