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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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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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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心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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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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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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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思凤抱着巩雪，依旧伤心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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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龙思凤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巩雪扯开被子盖住她，目光清幽坚定地说：“我会帮你，四凤，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教官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让他为难，知道吗？”

龙思凤难过地闭上眼睛，一行晶莹的泪水淌过脸颊，无声地流入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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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雪一边考虑措辞，一边想象着和胡老师的妹妹相见的场面来到楼下。

没想到，她要找的人，像一棵挺拔的白杨似的立在宿舍楼外的花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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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立了多久，一杠三星的肩章上，还有几瓣洁白的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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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她走向龙战，停下，敬了个军礼。

龙战平常是极注重军营礼节的人，但凡有人敬礼问候，他必定回以最严肃正经的礼节。

可是今天，他显得心事重重，眉宇间的纠结纹路，像是怎么吹也吹不散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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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面容凝肃地看了看巩雪，然后把视线转向 95寝室亮着灯的窗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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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巩雪摇头，“怎么可能睡得着，她等我带消息回去呢。”

龙战的唇边撇出苦涩的笑意，指着前方空寂的小操场说：“我们去那边谈谈吧。”

“好。”

龙战没继续说话，只是转身向操场走去。

巩雪跟着，快到训练器械前时，她停住脚步，主动开口问：“胡老师的妹妹，您打算处下去吗？”

龙战回过身，却没有看巩雪，而是把脊背贴在冰冷的单杠上，望着天上被乌云遮蔽的月亮说：“不出意外的话，我打算在今年完婚。”

“哦？

你喜欢她？

还是因为四凤，才这么着急的想要结婚。”虽然很早便知道龙战对龙思凤的心意和态度，但是毫无征兆的结婚，还是让她感到深深的不理解。

龙战没有立刻回答。

远处是低年级学生自发凑成的外语角，每当夜晚没课的时候，总会有二十几个年轻的大学生聚集在一起，享受学习和交流的乐趣。

他们的谈笑声隐隐飘了过来，打破夜晚的寂静。

龙战神色庄重地，慢慢开口：“凤儿还小，她未来的路很宽很广，不是只有眼前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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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个决定，只会给她带来益处，不是坏处。

。”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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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雪忍不住插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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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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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明明喜欢的是四凤。

。”

龙战坚决摇头，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从今天起，我和她只会是亲属关系，不会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巩雪，你不会明白，到了我这个年龄，又经历过淬火浴血的人生，早已经把一切事情看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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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宜香，其实人不错，她没有时下女人的市侩和贪婪，不计较我没房子，没钱，愿意和我共同生活，我挺感激她的。

。”

“没有爱情也可以吗？”在巩雪的认知里，爱情是世界上最神圣，最不可亵渎的存在，没有爱情的婚姻，她坚决不能接受。

龙战许久没有回答，今天的他，特别容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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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最后，眸色深深地说：“对我来说，只要对凤儿好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当然，也包括一场无爱却必须努力去实现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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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果然如巩雪料想的一样，龙思凤根本没有睡。

她抱膝靠在墙上，表情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影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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