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龙虎际会武将争雄(2/3)
汉南军散了,剩周瑜带来的数将。
甘宁侧头打量,道:“你叫啥子啊——”
那人年纪不下黄忠,吼道:“本将军乃是黄盖!”
麒麟认得黄盖,忙道:“兴霸兄不可无礼,这位是黄老将军。”
甘宁见对方是个老头,兴趣寥寥,道:“张颌,你去。”
张颌表情极是古怪,道:“既是如此……晚辈便向黄老将军讨教……”
黄盖:“我不欺负女人!”
张颌抓狂道:“我是男子!”
甘宁又催道:“快去快去。”接着手上使力。
张颌满脸通红:“把你的手放开——!”
甘宁一直捏着张颌屁股,捏来捏去,张颌终于忍无可忍便要抽剑,甘宁忙不迭地逃开。
张颌与黄盖一局,张颌胜。
东吴军至今连甘宁都胜不过,更遑论赵云吕布这等战神级大将,周瑜却并不在意,笑道:“我江东子弟,难道就无人及得上甘将军,张颌将军吗?”
“晚辈愿一战。”周瑜身后,一将排开众兵士,走上校场。
甘宁懒懒道:“来来,我来战……你。”
甘宁见到那人,表情微妙地起了点变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名武将。
那人一抱拳:“晚辈凌统,字公绩,请甘将军赐教。”
那一瞬间,犹如两岸千里繁花盛开,滔滔江水静止,天音回荡,凤唳九天。
锦帆贼甘兴霸一见钟情,在万里之外的江东寻到了真爱!
甘宁双眼一亮,看着凌统。
“你你你……”甘宁竭力抻直了卷舌头,站直身子,问:“再说一次,你唤何名,今年几岁?”
凌统面若止水,不现喜怒:“凌统,字公绩,今年十六,请甘将军赐教。”
甘宁注视凌统双眸,笑道:“老子……本将军今年廿八。”
凌统微一蹙眉,点了点头。
甘宁道:“来,请小兄弟请教。”
凌统道:“甘大哥请。”
甘宁心花怒放:他叫我甘大哥!
!
甘宁扳着脚踝,傻乎乎站于校场中央,脑袋上冒着粉红泡泡,爱心飘了满场。
张颌嘴角抽搐:“他怎么了。”
麒麟:“我怎么知道?”
眼看甘宁小心翼翼,唯恐撞倒了凌统,侧过肩,朝他试探地跳近一步。
凌统:“?”
甘宁暧昧地眨眼,单脚又跳近一步,肩膀与凌统的几乎挨在一起。
凌统:“……”
甘宁:“跟大哥走罢。”
凌统莫名其妙,侧肩一撞,甘宁倒了,起身哈哈大笑,道:“你厉害的说!
甘大哥输了!”
麒麟抚额不忍再看,吕布倏然间一口酒喷了出来,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鬼……”麒麟哭笑不得,忽想起,攻打武威前那日,吕布装模作样的抵角,霎时傻眼了。
凌统一头黑线,浑不知前因后果,甘宁起身拍灰,阳光灿烂地笑道:“贤弟,何时有空?
大哥请你喝酒。”
凌统只觉面前这人不太正常,冷冷道:“公绩将于都督一同出征,三日后突袭战,还请兴霸大哥多照拂了。”说着一抱拳。
甘宁欣喜若狂:他叫我兴霸!
!
凌统莫名其妙地走了,唯剩甘宁欲言又止,傻乎乎站着。
麒麟道:“回来了!
发什么傻呢。”
甘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头,回归己方阵营。
只见凌统走向周瑜,二人交谈片刻,周瑜摇头,道:“走罢,温侯乃是武神,何人能敌?”
凌统声音隐约传来:“太史慈……能敌……”
周瑜沉声道:“此事休得再提,待得大捷归来,必将将此人亲自问斩……”
麒麟心中一动,问:“等等,公瑾,你们在说谁?”
“没什么。”周瑜第一次在麒麟面前露出那冰冷的神色。
麒麟还想再问,周瑜已转身离去。
“凌统。”麒麟察觉了不妥之处:“你说的人是太史慈?”
凌统没有作声,似在思考。
一个时辰后,地底潮湿阴暗,建业北面牢房。
凌统提着灯笼,在前端引路,通道甚是狭隘,吕布得躬身以免碰到头。
甘宁伸手,像是想拉凌统的手,又讪讪缩了回来,影子投在监牢壁上,凌统冷冷问;“怎么?”
甘宁忙道:“没什么。”
麒麟扑哧一笑,说:“太史慈也不是我家主公对手。”
凌统双目沉静如水,不予置评。
“太史兄……”行至地底,凌统方开口道:“已在此处关了许久,岁前主公……先主行猎,便是由他带领兵士跟随。”
数人都明白了。
麒麟道:“他没有尽到责任,孙策离队去追鹿,所以……”
凌统点头,语气平淡:“老夫人一怒之下要将他问斩,周都督便当场将他收押,在此处关了近一年。”
牢房深处,老鼠四窜,一名男子佝偻于阴暗角落中,须发油腻,看不清面容。
凌统:“太史兄。
温侯与麒麟军师前来探望你。”
太史慈猛然暴起,吼道:“老子只有一条命!
来杀啊!
来杀!”
吕布护着麒麟,同情地看着太史慈。
“这个人我要了。”吕布说:“解了他的枷锁,带出来。”
凌统道:“钥匙在都督手中,太史兄既已效忠孙家……”
麒麟低声道:“你们就算赦了他的罪,他心里也不好受,江东将领更无法接受他。”
那人邋遢至极,一双眸子却是甚亮,看着麒麟,片刻后呜咽起来。
凌统召来狱卒,吩咐几句,众人在牢房中等候,少顷狱卒回到监中,带着把钥匙。
“都督吩咐,既是麒麟先生要提人,便让他带走。”狱卒道:“都督不想再见到此人踏足江东的半寸土地。”
太史慈痛苦大叫,一头撞在墙上。
“别寻死!”麒麟叫道。
众人慌忙开了门锁入内检视。
当夜,太史慈脑袋上缠了厚厚几层绷带,坐在船舱中吃饭。
吕布亲自给太史慈斟酒,漠然道:“伯符之事,自有天定,原怪不得你。”
太史慈嘴里满满的都是饭,饿得狠了,只闻咀嚼声,不答话,眼中有泪水在滚动。
吕布又说:“自出监牢那一刻起,你与江东便再无关联,待得此战告捷,便跟侯爷归西凉去。”
太史慈咽下饭,冷冷道:“我不会降的,休要枉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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