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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者_第十案 水上囚室(2/8)

从目前的状况看起来,找到丁立响以及他的“工作室”,基本只有靠城市探头还有调查访问工作了。

我们的搜查工作结束了,寻找线索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我拿着手铐,赶赴刑警支队专案组审讯室,想去会一会这个刁蛮无理的胖女人。

“陶春花,女,33岁,无业,户籍地龙溪市陶堂镇。”在审讯室的门口,侦查员把前期调查的情况通报给我们,“三年前和比她小四岁的丁立响结婚,婚后无子。

婚后基本靠丁立响赚回来的钱维持生活,平时也就和邻居老太太打打麻将什么的。

没有前科劣迹。”

我点了点头,从侦查员手中接过材料卷宗,推门走进了审讯室。

负责审讯的侦查员正襟危坐,而对面坐在审讯椅上的胖女人此时已经了。

看起来,她也不过就是外强中干罢了。

她臃肿的身体塞在审讯椅里,显得椅子很小很狭窄。

如果椅子真的再小一点的话,都容纳不下她的屁股。

审讯椅上的桌板没有放下来,因为女人肥胖的腹部根本不允许放下桌板。

我们法医只是技术人员,可以在侦查员的邀请之下参与审讯,但是不能成为审讯的主导者。

所以,我坐在了负责审讯的侦查员的旁边。

把手里拎着的两个透明物证袋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胖女人微微抬头瞄了物证袋一眼,仿佛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应。

这让我有点奇怪。

“你接着说。”侦查员说。

显然我们进门的时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可以说,他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敢和我顶嘴。”女人说,“敢惹老娘的话,老娘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上去了,他也不敢说什么。”

“这也就是说,他比较内向懦弱?”

女人点了点头。

“他每天究竟是去哪里上班?”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平时在哪里上班。”胖女人一脸委屈地说,“他说他有一个工作室,和几个朋友一起在里面工作。

说是什么商业机密,是不能让我知道在哪里的。

我就纳闷了,一个搞电脑的,至于弄得和特务一样吗?”

“既然你纳闷了,怎么不搞清楚?”侦查员问。

“我刚才都说了啊,我跟了啊,跟了两次都跟丢了。”女人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吧,我即便是知道又有什么用?

反正他每个月准时交钱。

我就懒得去管了。”

侦查员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肯定是心想,你要是不懒,怎么会有这么一身肥肉?

侦查员说:“既然你一直懒得去管,为什么又要去跟?”

胖女人堆起一脸横肉,说:“你这不是在绕我吗?

我怎么就不能跟了?

他是我男人啊。”

显然,问了这么长时间,侦查员根本没有问出实质性的内容。

我有些着急了。

毕竟还有三个失踪的人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丁立响和杜洲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最危险的是,我们在搜查酒店的时候,丁立响肯定是可以通过摄像头传输系统发现我们的动静的,那么,就会对人质的安全造成威胁。

我实在忍不住了,拎起装着手表的物证袋说:“这是你的?”

女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更加诧异了。

她居然真的敢这么厚颜无耻地说这是她自己的?

我说:“你买得起这几万块的手表?”

“丁立响说是客户送的。”女人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前一段时间,我管他管得比较严的时候,他送了这个手表给我,说给他的自由时间越多,我就会获得越多的实惠。

所以我就信了,这段时间就不怎么管他了。”

“那这个呢?”站在我身后的陈诗羽此时也是很想直捣黄龙,举起物证袋里的手铐说。

“这个是假的。”女人说,“我就在楼下小店里买的。”

“不管真的假的。”陈诗羽说,“你买手铐做什么?

还想狡辩吗?”

“没狡辩啊,就是我买的啊。”女人一脸委屈地说,“你可以去问小店老板,真是我半年前买的!

用来管住丁立响的!”

“管丁立响?”我说,“你为什么要管他?”

“主要是我有些怀疑他在外面乱搞。”女人考虑了一会儿,支支吾吾地说。

见我们没有吱声,女人继续说道:“我们是三年多以前结婚的,一年前,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陈诗羽问。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诗羽。

陈诗羽恍然大悟,赶紧一本正经地说:“哦。

你接着说。”

女人说:“我开始也没在意,我对这方面要求也不高。

但是有一次,我突然发现他趴在邻居卫生间窗户上偷看隔壁女人洗澡!”

“偷窥”这个词,突然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下。

似曾相识。

“这可气死我了。”胖女人说,“肯定是这家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对我就不行了。

然后我就把他拉回家,胖揍了一顿。

以为他能改好呢。

可是没想到,没过两天,这家伙晚上居然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又溜出去跑到公用厕所偷看人家女的上厕所。”

“所以为了管住他,就买了手铐?”我问。

女人点了点头,说:“他和我说什么想治好自己不行的毛病,用这种方式来刺激自己。

我才不信他的那些鬼话呢。

所以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用手铐把我的手和他的手铐在一起,看他往哪里跑。”

“这手铐铐得住人吗?”我问。

女人沮丧地说:“本来还好,基本上他晚上是没法跑掉了。

可是,就在两三个月前吧,他有一天晚上居然不知道怎么弄开了手铐。

我早上醒来,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了。

所以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又胖揍了他一顿。

可是当天晚上他居然又打开手铐跑了!”

“跑去哪儿了?”我问。

“不知道啊。”胖女人说,“他就和我说是晚上必须走,因为有可能他的病就要治好了。”

听完,我浑身一紧。

时间对得上,从证词上来看,他很有可能是去侵犯那几个失踪的女性了。

而且,真的是和性有关。

不过,杜洲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的帮凶?

女人接着说:“第二天他再回来的时候,就带了这块手表,让我不要管他了。

他不仅有客户会送他值钱的东西,而且还能治好病。

所以,我也就懒得管他了。

这一段时间,他每天都是晚上回来做饭,然后鬼鬼祟祟地带着保温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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