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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呕丝女国(1/2)

没想到他凑近我面前,用镊子伸进我的鼻腔里。

我感觉鼻子里一阵痒痒,看二胖的表情似乎很认真的在找什么东西。

忽然我感觉他的镊子头夹住了我鼻腔里的什么东西,那感觉让我很敏感。

他低声说:“有点疼,忍着点。”

我还没弄懂他要干什么,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眉心被抽了出来。

那感觉从头顶痛到脚心,我整个天灵盖都在发麻。

好像有一根神经线被硬生生从我的脑袋里拽了出来,疼得我眼泪直流。

二胖将另一只手松开的手腕,按住我的脑门,然后使劲一推。

就像是拔牙一样,一根线一样的东西被干脆利落地抽出我的鼻孔,末端还连着血。

我疼得的地上不停打滚,二胖把我扶起来,硬把水壶塞进我的嘴里,一股苦涩的味道灌入我的喉咙。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痛感顿时减弱了。

我揉着脑袋,眯起眼睛盯着地上那根线状物,发现它还是活的,还在动!

我顿时觉得无比反胃。

二胖在旁咂咂嘴:“你既然没那个本事,就别去作死。

那东西叫瘾线菌,是一种寄生虫。

通常只寄生于干尸身上,幼年期很微小,比头发还细微,十分难以察觉,一不小心就会从你的口鼻内寄生上去。

一旦被寄生,不出三天,你的脑仁就会被吃得干干净净。”

听二胖说完,我觉得毛骨悚然。

回想在主殿的时候,正是我在注意到这种微型寄生虫之后,才会出现的种种幻觉。

但如果是这样,刘飒学长和二胖倒是他们谁是假的?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半梦半醒间经历的?

看我在发呆,二胖叹了口气:“你也差不多该从人家姑娘身上下来了吧?”

姑娘?

我诧异的向下看去,发现我坐在一块很柔软的丝绸垫子上。

我的目光向后游移,当我看向我的背后。

发现,丝绸垫子下竟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尸!

二胖拽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女尸身上拖下来,我的双腿在跌落的过程中受了一些外伤,虽然做了简单包扎,但还不能自如的活动。

“别紧张,这东西不是死尸。”二胖这话看似是想安抚我,但听完总觉得更紧张了。

一个古墓里,除了葬主的尸身和陪葬品外,还有别的东西,不更诡异么?

“你怎么知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装人的盒子没有盖的?”

我竟然无言以对......

一般棺椁都是在安葬完死者后,用钉子把棺盖楔死,看过港台丧尸电影的都知道,这是避免尸骸接触外气导致起尸。

但眼前这一具不仅没有顶盖,甚至连边缘的凿孔都没有,只有一层柔韧的透明丝绸覆盖在表面,更像是一个尺寸比较大的匣子。

不得不说这绸缎的韧性属实让人叹为观止,被我压躺过也没有出现一丝褶皱,生生撑起了我这一百来斤的体重以及自由落体加速度,把绸纱下的尸身保护的很好。

二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铁质的棍子,并试图用棍头撩开覆盖在女尸上方的薄纱。

我忙拽住他的衣襟制止他:“你要干嘛?

你没看见这层纱绸像保鲜膜一样保护女尸,使其不腐吗!

要是冒然挑开薄纱,导致尸身氧化了,考古价值会大打折扣的!”

二胖挣开我的手:“好好看着。”他在我眼前晃了晃那根铁棍,我发现铁棍的顶端似乎黏着类似树叶的物事。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看出这是桑叶,而且是很新鲜的桑叶。

难不成这古墓里还生长着一颗桑树?

我满是疑虑地观察着二胖接下来的动作。

他向后退了半步,压低前身,尽量与棺匣拉开一定距离,在保证不会把覆盖在表面的薄绸挑落的情况下,竭力把黏着桑叶的铁棍一点点伸进丝绸里。

动作就好像过年时,小孩放烟花,一边怕火星溅到自己身上侧身躲得远远的,一边高举烟火并凝望绽放出的五色花火那样。

我借着电光看到那层绸缎上荡起浅浅的波纹,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从棺匣里传来像有人在挠门似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二胖手里的铁棍以杠杆的状态,忽而翘起,忽而落下,像是有个调皮的小孩在另一头拨弄铁棍。

紧接着,探入棺匣内的铁棍一头开始发出懒长的悲鸣,从担在边缘处的地方开始,铁棍向下极裂地弯曲,直到应声折断。

二胖手中铁棍忽然一松,他没支撑住身体的中心,向后跌倒。

不过二胖从军多年,不像我这么缺乏锻炼,一个鹞子翻身又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棺匣。

我也没心情担心他,顺着二胖的目光死死盯着刚刚撩开的那层薄纱的缝隙。

在电光与黑暗的交织下,一缕银白的丝线从缝隙中缓缓蔓延出来,期间我还听到叮当一声脆响,刚刚折断的那一小节铁棍也顺着缝隙掉了出来。

二胖向我招了招手,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晃跟着他接近那具棺匣。

通过半透明的薄纱,我看到那张慈和女人的脸变了!

本来清秀的脸上长出无数褶皱,樱桃小口变成了血盆圆形大口,口径足遮住了她半张脸,尖锐而细小的牙遍布口腔,像是脸上长了一个吸盘,半透明的丝线就是从这张吸盘一样的口中喷出来的。

“这还是人吗!”我小声讶异道。

“当然不是人,是虫,准确的说这是一只快要结茧的人形蚕蛹。”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人形的蚕?

这也太反科学了吧!”

“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古代有很多生物都灭绝了,你没见过不能说是不存在。”二胖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用于处放快要结蛹的蚕的匣子,材料是金丝楠木。”

我趴下仔细观察这匣子的质地纹路,通过棺椁的质地分析其材料构成也是考古专业的必修课。

棺木的纹理直且细密,可以说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能用得起这种木料的,绝对是古代的贵族。

我站起来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这里不光这一具。”二胖撩开旁边一匹纱帐,隔壁置放着一模一样的金丝楠木棺匣,二者相隔仅有一步之宽,“在你来之前,我用步行方法来估算,这里占地有近一平方公里的面积,每隔一米便放有一个,算下来怎么说也有千八百具。”

我被这个数字惊到了,千八百具!

墓主人究竟是何等地位,才能如此奢靡?

“你认识甲骨文吗?”

“懂一点。”我说。

“你看下这里画的,是不是甲骨文?”我跟着二胖在棺匣的南侧蹲下。

直至此时我才注意到,我的脚下、头顶、四面八方全都悬挂着与覆盖在棺匣上的那层一模一样的丝绸。

这些丝绸上并不是空无一物,全都有绢绣。

但我认别不出这种刺绣工艺所处的地域,它既不像蜀绣那样色彩斑斓,也不像苏绣那般精细,不如湘绣色彩饱满,不似粤绣构图完整。

单从手法而言,平平无奇,构图精简、色彩单一。

基本上和普通人在纸上书写画画没有两样,除了工整外,毫无特点。

我也有注意观察过覆盖在棺匣上的图案,在从二胖那里得到答案之后,我辨认出绸缎上绣写的是介乎于甲骨文和金文之间的象形文字,意为“蚕”。

而二胖所指的那一块刺绣也是这种象形文字,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从其字形来看,写的应该是个“丝”字。

“欧、丝、之、野?”我大致辨认出分别绣在棺匣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字形。

二胖听完眼睛亮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

“欧丝之野。”我重复了一边,这个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二胖显得十分激动:“没想到,没想到,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欧丝之野,那这些一定就是欧丝国的国民了!”

“那是什么?”

“《山海经.海外北经》记载,在大踵国的东面有个地方叫做欧丝之野,一名女子跪据于三桑树吐出丝线,这就是欧丝之野。

此外,《搜神记》中有个故事也提到了欧丝之野。”

二胖拿出手机,这里没有信号,所有资料全靠实现下载好,看得出来二胖是有备而来:

“传闻古时候有两个国家交战,有位将军的女儿在家久待父亲未归,于是她向自己从小养大的马祈愿,只要马能将她父亲带回来,就嫁给这匹马做妻子。

这匹马久居人家,已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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