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九星杀命2(2/3)
一想到这里,我后背都在发凉。
这个时候,刘飒学长突然站了起来。
我的目光顺着他起身而移动,此时我发现整个主殿又回到灯火通明的状态,头顶上闪烁着光泽的洞变成了“武曲”星位。
这代表着,此地不再是必死的凶煞之地。
可这在风水学上根本不科学。
要么是我刚刚经历的一切全是幻觉,要么就是在我昏厥或是死亡的瞬间,这个烙印在山体的八卦阵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死门成了生门。
这个时候刘飒学长已经来到那座高大的点将台下,用手电照射点将台的石面:
“章武二年,汉关内侯后将军黄忠汉叔葬于此。”
刘飒学长回头,与我的目光相对,我猜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解读出了“震惊”二字。
尽管之前已经有种种迹象表明,但我仍无法相信,眼前的居然就是传说中蜀汉五虎将之一,黄忠的墓。
毫无疑问,那个被巨大铁链锁住的就是黄忠的棺椁。
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何黄忠被葬在这里。
蜀汉定都于四川,距离河南千里迢迢。
最关键的是当时南阳还是曹魏的地盘,于情于理黄忠墓都应该是就地葬于四川,且现在四川成都西郊就有座黄忠墓。
难不成那座是假的?
“原来如此,那我猜这些士兵就应该是推锋营了吧?”
“推锋营?”这个名字我有些陌生。
“推锋营是黄忠麾下直属的特别部队,擅长奇袭。
定军山之战听说过吧?”
“《三国志》中记载,定军山一战,忠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震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渊军大败。”
“当时黄忠就是率领这支队伍突袭夏侯渊,斩将得胜。”
刘飒望着点将台上铭刻的碑文陷入沉思。
我也有所疑虑,虽然我目前无法把那些疑虑整理起来,但就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比如说一般墓穴的陪葬都是有陪葬坑的,而这座墓与其说是墓,倒不如说是宫殿或者城池,士兵成方阵排开,而大将则立于点将台上。
好像是准备随时出征的状态。
一路过来,这里的葬制也大为不同。
我没有看见耳室和任何陪葬品,根据推测,我进来的那条通道也只是工匠们留了后手,偷偷开挖的逃生通道。
奇怪的是这座主殿只有一个入口,就是通往逃生通道的这一处。
故而,原本的设计里,这座墓连甬道都没有,犹如一个密闭的盒子。
白天的时候我们在陆上的发掘结论是,明堂是在地上的,而通道口却开在山上。
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原本的甬道走不了,第二原本的甬道,走不了。
一般古墓为了保证不被盗墓贼偷盗,都会用石条封死。
但是我们发掘了几天几夜,仍没有发现被封死的墓道口或是封条。
虽然我怀疑白天挖出来的白色石块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我目前不能确定那些白色石块究竟是位于这座主殿的上面还是下面。
如果是下面,那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位于顶部那可就玩完了。
先不说能不能出去,天顶离地面有最少十几米的高度,就算是十个我也爬不上去。
那要是原路返回呢?
我突然醒悟,问刘飒学长:“学长,你是怎么进来的?”
刘飒指着自己腰上系的衣服:“游进来的,我发现外面是一条暗河。
难道你不是?”
我没法告诉他,我在来地宫之前,外面其实是一片冰天雪地,冰下还有尸体和鬼手。
“江教授他们没跟来?”以我对江教授的了解,虽然这里很危险,但就算是死,他也会冒险跟来。
“本来是要来的,但因为是悬崖峭壁太过危险,所以我先下来找你,让他们另寻入口。”说着刘飒学长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不明其意。
于是他指了指面前的点将台:“这里好像有壁画,来看看。”
我也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起身来到点将台周围。
在远处看我还不觉得什么,真到了这巨台跟前,发现这点将台比我想的要大。
我按着学长的指向查看石壁上的壁画和文字。
上面画的东西并不算晦涩,前面大部分都是黄忠一生的记述。
早年刘表出任荆州牧的时候黄忠就随其左右,后来刘表病死,黄忠就在长沙太守韩玄帐下听用。
直到刘备南征,黄忠随韩玄归于刘备麾下。
再然后就是刘备入川,黄忠作为先锋大将先取涪城,再取绵竹。
最后定军山斩夏侯,一战成名。
到这里,壁画和碑文讲述的还跟我记忆中是差不多的。
但接下来壁画所画的,就有些怪诞不经了。
历史上黄忠于定军山之战次年,也就是公元220年病逝。
《三国演义》中写他在夷陵之战被吴将马忠射了一箭,箭伤发作而亡。
但壁画里,公元220年黄忠既没有病死也没有战死,而是辞官归隐。
画中他跪在刘备与诸葛亮面前,递上将印。
身后随同数名铁甲红衣的士兵,应该就是墓中这些推锋营的军卒。
再然后,画风一转,就是一出老勇士斗恶龙的戏码。
黄忠与推锋营兵士手持利刃在水边与一条龙厮杀。
最后黄忠等人以惨痛的代价手刃了那条龙,不久之后黄忠便伤重不治去世。
他死后,推锋营数百将士为其开凿陵墓,并自甘殉葬。
看到这里,我心里反而升起罪恶感。
刚刚我居然把这些铁骨铮铮的将士打成了碎骨头,简直是先人的大不敬。
在我自责的时候,刘飒学长靠在面前的壁画上点燃了一根烟。
我立刻道:“考古队严禁在墓里抽烟。”
他摆摆手:“学弟你也太一板一眼了。
现在这里就你和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别卖学长我。”
我叹了口气,现在这情况,我就算是想卖你,也没地方卖啊。
刘飒吐出一口烟圈,眼睛望着头顶那块巨大的青铜板上开凿的九星,沉思了一会儿,向我发问:“你怎么看?”
“我站着看。”我白了他一眼,“这破地方我怎么看有用吗?”
“我不是问那个。”刘飒说,“你想过吗?
江教授走南闯北多年,参与过无数大墓的挖掘。
其中不乏稀奇古怪的墓穴,对于风水他可以说是专家级别的。
为什么白天的时候向你提问?”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也对,论资历论经验,江教授无疑是学术泰斗。
这么多年,他参与发掘的古墓不计其数,若是对风水一窍不通,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我白天只顾着班门弄斧,忽略了这件事。
难道说江教授在试探我?
“我想,他是想提醒我们,不能用寻常的思维看待这次的考古作业。”刘飒说,“事实上,你进这座古墓之后遇见的事情,也不是寻常的经历吧。”
何止不寻常,简直就是诡异。
“黄忠斩龙......”刘飒若有所思。
我从旁说:“古人不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跟龙啊,神啊什么的联系起来。
说不定他杀的可能是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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