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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荆州危局:太子刘禅计定荆襄!(求(2/5)

现在看来,确实是真实,而且是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心寒!

“快!

快将这孙权密信烧了。”

糜芳连忙爬起来,将信件放在身侧的烛火上。

“够了!”

糜旸一把夺过糜芳手上的孙权密信。

“你以为将密信烧了,殿下就不会知道吗?”

他看向糜芳,眼中有深深的失望。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的禀明殿下,以求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

糜芳眼神失意,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为父连累了你。”

一想到现在自己的儿子糜旸已经是太子仆了,这可是太子属官,未来太子登极,出外便是封疆大吏,出内必是肱骨重臣,但因为他的原因,恐怕糜旸的政治生涯,亦是结束了。

羞愧,愤懑,恼怒.

各种情绪在糜芳眼中酝酿。

他糜芳是大汉忠臣,是大王元从,方才为何有投降之念?

若他儿糜旸不及时出现,难不成他真的要成为炎汉叛臣?

“啊~”

他痛苦嘶吼一声,然后紧紧的盯着糜旸,说道:“杀了我,你大义灭亲,我糜家富贵还在,你的前途还在!

快杀了我!”

糜旸轻轻摇头,他苦笑着说道:“岂有儿子杀父亲的道理?”

他心中既然是愤怒,又是痛苦。

不仅是自身前途,糜旸更是忧心糜芳生死,糜家前途。

言罢,糜旸一言不发的带着徐详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懊恼的糜芳,在堂中独自神伤。

“这便是江陵城了。”

太阳西斜,落日余晖映照在长江之上,一片金光闪闪。

远处的江面波光粼粼,战船来往穿梭,江畔的村庄和树林倒映在水中,别有一番风景。

江陵城占地广阔,城墙高大厚实,数十座高塔屹立城角,城墙上布满了箭楼和士兵,宛如一只张开猛虎口的城堡。

城墙外是一片广阔的城郊,绿草如茵,奔腾的长江与城墙遥相呼应。

为了增强城市的防御能力,江陵城还有一些特别的防御设施。

城墙下设有护城河,宽敞深邃,水面上漂浮着稻草和木头,河岸边设置了箭垛和云梯,城墙内还有马厩、兵器库和士兵营房等,便于城内士兵巡逻和战斗。

若是要攻城,只要江陵城中守军足够,粮草充足,怕是守到天昏地暗也不无不可。

“江陵城城池坚固,如今殿下已至,孙权无可奈何了!”

费祎在一边说道。

“吕蒙派遣使者与糜芳接触,这江陵将不保,殿下,应早些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糜芳.”

刘禅眼睛微眯,他脑子里面,已经是有一个主意了。

“铁索横江,火船火油,还请先生去准备。”

庞统也是经过赤壁之战的,已有经验,他当即应允,领千人大军前去准备。

“进去罢。”

江陵城已在掌控之中,刘禅趁着夜色走入江陵城中。

郡守府大门,糜旸阴沉着脸,早早的便等候在侧了。

“罪将糜旸,拜见殿下。”

糜旸跪伏在地,头埋得很低。

“你只身入江陵,何称罪将?

你是功臣!”

刘禅一把将糜旸搀扶起来,笑着说道:“是忠是奸,我刘公嗣还是分得清楚的,你放心。”

糜旸眼眶通红,他轻轻点头,然后马上将怀中内袋的密信拿了出来。

“这是孙权与我父亲的密信,还请殿下一观。”

密信?

在刘禅身后,邓艾、费祎、董允等人面色有异。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江陵在手,想来郡守亦是没有投降孙权,此信如何需要看?”

他将信件接过,直接将他放在火把上烧了起来。

“殿下,不可!”

糜旸想要上前阻止,但却被刘禅拦住了。

“先前我与你说的话,你可知晓?

是忠是奸,我分得清!”

到如今,糜旸哪里还不知道,刘禅这是为他,为他父亲,亦是为了糜家。

“殿下!”

糜旸再次跪伏下去,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都已经是哭花了脸。

“公子如此大恩,旸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尽心效命即可!”

刘禅将脸上涕泗横流的糜旸拉了起来,说道:“如今间不容发,江东大军或许便在江上,先见一见郡守,以及那个江东使者。”

危机中,常常蕴含着机遇。

便看他刘禅,能否将此次荆州之危化解掉了!

“诺!”

糜旸将脸上的泪渍擦拭干净,他当即起身,领刘禅入郡守府中。

“我父亲便在内堂。”

“好。”

刘禅缓步入堂,堂中,原本背上有伤的糜芳,此刻已经是甲胄穿戴整齐,站立在堂上了。

他一见到刘禅,马上跪伏在地。

“罪臣糜芳,拜见殿下。”

与之前马上扶起糜旸不同,刘禅便站在堂中,看着屁股翘高高的糜芳,并没有上前搀扶。

“你自称罪臣,可知你有何罪过?”

少年英姿勃发,声音更是不带一点感情。

此刻这少年身上,没有刘备身上的仁德,只有漫天的杀气!

糜芳脸颊冒汗,后背的伤口因为汗湿,那瘙痒的感觉让糜芳身形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罪臣交通江东,意欲谋逆,罪孽深重,还请殿下赐我一死,我儿是无辜的,我糜家是无辜的。”

“呵呵!”

刘禅冷笑一声。

“现在才想起糜家?

才想起你的儿子?”

刘禅的语气冷酷,其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如今方才醒悟过来,未免也太迟了!”

“殿下,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我妹妹糜夫人,当年便是为了救你,才死在军中,这些事情,难道殿下忘了吗?”

忘了?

“糜家对我父王的恩情,我自然知晓,糜夫人当年的活命之恩,我亦是铭记在心,但是,舅舅,难道我父王对你的恩情,你忘了?”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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