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亲的表舅，做不了假的！

我的爷爷和严老爷的外祖母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

不过听了毛语文的汇报，朱厚照对于詹秀山污蔑梅怀古、意指梅可甲的案子其实更有了几分信心。

外面的人还奇怪呢，怎么一个看大门的这么大的权力，自己都说了是亲戚，他还敢乱做主。

“詹秀山原来在家中拿不到钱啊，詹家人自身也知道他这个毛病，所以总是在银钱上管着他。

而且……”

徐昌表情拧起来，“严老爷，这……这也不能就说一点没有。

我们是江西人，詹氏也是出自江西，多多少少是有些生意往来，但是詹老爷弘治十五年中了二甲进士，那之后咱们徐家其实就攀不上詹家的门楣了。”

而不管詹秀山因为什么，只要扯上锦衣卫就绝不是好事。

徐昌老实回答，“詹秀山这个人有两好，一个是姑娘，一个是赌钱。

原先，他会从我爹这里借钱。”

锦衣卫、刑部……正常人谁也不愿意和那里扯上关系。

“倒是小了点儿。

本来我爹还准备了更大的。”

严父考举不成，自然就开始不受重视。

连带着宴氏也和自己娘家渐行渐远。

“字德山。”

没办法了，严嵩只能亲自拉着徐昌往外。

这种眼泪在他面前流是没有用的。

“借钱？

詹家公子问你爹借钱？”

外边儿的声音急了，“小老爷，家父徐有铭是严老爷的表舅，请小老爷通传！”

徐昌心中挣扎，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办法，最后只得咬着牙赌一把，“……詹秀山有几个好赌钱的死党，我爹会在客栈的后院儿，给他们找个专门的地方！

隐蔽不被发现！

所以他有时会向我们家借钱。”

按道理说，如果对他这个探花郎重视的话，怎样也要亲自登门吧？

结果话到这里，这个徐昌便不像刚刚一般高兴，而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表哥，我爹他被抓起来了！”

“没有！”徐昌急忙摇头。

“是。”

“真没有？

你骗我，我便立即将你赶出去！”

徐昌现在只要不被赶出去，叫他干啥他都愿意，什么尊严、脸面……都不顾了。

不过，严嵩倒有些奇怪，“表舅人呢？”

严嵩狠下了心肠，“走！”

“严老爷不认识你，你回吧。”

此番若不是自己中了探花，想必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个表舅出现。

严嵩这心里有些功成名就的得意，又有些对世态炎凉感到悲叹。

一开门他也不客气，“我便是严嵩。

这里也没什么小老爷。”

“探花郎算什么大人物啊。”严嵩站在院落中仰望着那颗郁郁葱葱的杨树，他的脑海里是谢丕的背影。

“表哥。”

“你骗了我，说只是来送鸭肉。

哪个自家人骗自家人呢？

所以你不要叫我表哥，胡乱攀亲戚只会让我讨厌你。

你就叫严老爷。”

“那么家母名讳你知晓吗？”

随即他又跪了下来，“严老爷，家父真的是你表舅，求严老爷看在这层关系上救救家父，我们只是做小本儿生意的人，就算想犯事，也没那个本事犯大事啊。

若是严老爷能大发慈悲答应我，我便什么也不隐瞒了。”

严嵩琢磨着，那就是她母亲的表兄弟了。

他在记忆的最角落里深挖，也只找到了一点点印象。

“你们和他原来是什么关系？”

“那他因此做了什么不法之事了吗？

所以被抓起来？”

严嵩‘嘿’了一声，“行，那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

这种麻烦事，听了干什么？

倒不如躲得清净。”

“那么你爹也不会因为三年前借了他银子，而被连带着抓走吧？”严嵩眯眯眼，“你有事情瞒我。”

再想下去，他忽然有些恼火。

这个徐昌不知道有没有被盯上，说不准就是留着他到处瞎撞、撞到什么人就都是线索。

“是。”

严嵩一想没什么大事那也还好，所以便开了门。

……

严嵩老神在在，他主要是想把情况了解清楚，不要人人都在和他说詹氏，好像自己作为一个江西人，扯上了什么大麻烦似的，搞得夜里都睡不着觉。

江西、又是江西。

严嵩对他有防备之心，只有瞬间的停顿，随后点了点头，“是的。”

“这哪里有假，小的时候我还跟随爹爹去看过姑母。”

“这是一方面。

主要詹家有钱，只要有了欠条，不怕他不还钱。

不借还得罪他，干嘛不借？

不过弘治十五年之后就很少了……大概是他当了官儿，有了钱，不缺这几百两的银子。”

“不要吓到他。”

毛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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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南京开会。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如果去外地开会回来晚。

。

不过也不是就一定只能更四千，我还是会努力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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