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多人不怪，不如见面时，先送他一瓶再说。”

——脐生泉眼，可吞江海。

说到这，莫川叹了一口气：

待回到肉身，莫川唤来洞窟小妖，略一询问，才知，他修行炼神御气，已然参悟了三天两夜。

这次换法，他换来了一门地煞术，一道天罡法。

“如今左右无心休息，不如先尝试修行炼神御气，若成，炼神之下，正好愈合神魂暗疾。”

水漩入处如脐也，汩水滚出之处也。

按理说，甲子道行根本吞不了拜月湖。

“贫道也是因为师门任务，前去查看一番封印，这才接触到万载妖擘。

不想，那妖擘竟戏弄于贫道，贫道阅历太浅，吃了激将法，一怒之下，取它一颗眼球以示惩戒。

怎料，竟酿出大祸，让它借此逃了一缕元神。”

只是受限于谶言有限，无法当做寻常法术罢了。

不是信莫川本事；

而是信莫川背后的昆仑仙境。

这场谋划，喜忧参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说明辰若是受伤，你我送上灵丹妙药，昆仑仙缘距离你我岂不是更近一步？”

“何以见得？”

得！

没想到人家已经帮他编好了。

莫川摇头道：“不瞒三位，镇压妖擘之言，不过是贫道狐假虎威罢了。

那万载妖擘真身，其实在一座上古封印之中，贫道此来万里荆荒，自然另有目的。”

有心小憩养神一会儿，奈何脑中思绪不断，念头繁杂。

波纹荡漾至颅边，便会戛然而止。

“来尝尝这茶，此为青霜古藤茶，乃凤鸣洞神所赠，万里荆荒特产，外地可喝不到。”

毕竟神游太虚还不太娴熟，万一露出马脚可就尴尬了。

古语有云：

《南华真经义海纂微》有言：

心想，我还能让你们把丹药送出去？

双方一阵寒暄之后，随即主宾落座。

沈安丰爽朗笑道：“贫道凌静阁不修香火，不过，也常有乡里上香供奉，也愿为道友立牌供奉。”

同时，遁入太虚，再看世间万物，亦能看到肉眼凡胎看不到的万物本质。

这一切说起来，还多亏了蜚牛当初的教导。

莫川本想再多听几句，不过，见两人走远，也就没追上去。

有的源自肉身，有的来自法宝。

出阳神法，只是学了炼神御气的表皮，徒有其表罢了。

总而言之，修为越高，神魂越壮大，太虚遁速越快，可见太虚之物越微妙，御气飞行越高超。

因此参悟起来飞快，不知不觉登堂入室。

这才是炼神御气身为天罡法的核心所在。

“妙极！

没想到我这地生胎如此霸道，竟遮掩了其他术法力量。”

莫川自我安慰道，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还好我的收获也不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都看不透自己，蜚牛更难看透，这自然是好事一桩。

莫川起身，拱手笑道：“让三位久等了，除夕一战，贫道略有所得，趁热打铁，参悟一番，不想一晃竟过去三日，怠慢贵客，见谅见谅！”

萧道元、沈安丰面面相觑。

不过，在大小如意之法和登抄之术的加持下，莫川修为得以短暂暴增，这才吞了拜月湖水。

蜚牛能从中参悟出阳神法，再琢磨出分元神法，不足为奇。

“有这可能，明辰虽为昆仑弟子，但终究是一介仙童，即便那场斗法乃是演那万载妖擘分身，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有可能被看破，因此受些暗伤，大有可能。”

难怪萧道元他们会等不及主动前来拜访。

还不如他的喷化之术，虽然使用频率很低，但战略价值很高。

这让莫川暗喜之余，愈发警惕起蜚牛。

大家都执掌炼神御气，怕什么？

蜚牛底蕴深厚，他气运也不差！

如今坐拥寿山地脉，还真不怵它区区一头畜生。

说实话，喝水这门地煞术，神奇则神奇矣，但莫川感觉实用范围不大。

莫川想来，应该是受到封印的束缚。

“明辰便擅炼丹药，他能缺了丹药？”

其二，则是蜚牛所换天罡法，证实了这一点。

莫川说做便做，旋即以太玄入梦法，在梦中参悟此术，减少精神靡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蜚牛未死，对我来说，未尝是件坏事。”

“春来万物荣，如今正是春节之后，倒也对得上时间。”

正观察着，便见三道人影走来，在院门口停下脚步，却是被守门小妖拦住，正是萧道元三人。

“有道理……唉，扯远了，不是算明辰是否受伤吗？”

“那可是万载妖擘，道行通天，神通无数，近乎不死不灭，也唯有将其封印，凭岁月之力，才能一点点将其抹杀。”

他以此法看向肉身，便见肉身炽黄如枫林。

除此之外，隐隐还能看到几缕其他颜色缠绕，细微如尘，难辨来源。

像极了失眠时的状态。

不知是太虚泉眼浩瀚？

还是修为更类吞水功率？

“这卦……有点古怪？”

莫川睹之，欣喜不已。

学会此法后，莫川稍一淬炼神魂，心中便是一紧。

偏偏他却做不到。

莫川踱步走到案几之后，一屁股在小叶紫檀官帽椅上，长长吁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放空思绪。

按照莫川理解，这更像是一种高纬度的观察视角。

以炼神御气之法，出阳神，可遁太虚，弹指千里。

猛然发现，莫川这个解释，更为合理一些。

结果目的虽然达到了，但蜚牛还有化身流落在外。

万载妖擘的底蕴太深厚了，看似一无所有，随手拿出个功法神通，就能换来大把资源。

——自太虚观之，则天地皆卑；从苍苍视之，则山泽悉平！

索性不再休息，忍着疲惫心神，整理此战得失。

初见如坠花丛，只觉各种色彩，绚烂如花海。

“郁气都消尽，应该是指万载妖擘之事，看来这件事总体是好的。”

毕竟一介仙童，何德何能得以镇压万载妖邪？

倒是昆仑仙境派他查看一下封印是否有恙，更为合情合理。

“吃一堑长一智，智慧便是如此积累起来，好在这事已经圆满解决，道友无需太过自责。”沈安丰宽慰道。

“不，那妖擘擅炼神，除夕之夜所杀，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它应该还有分身在逃。”莫川忧心忡忡道。

话题至此，萧道元和沈安丰对视一眼，意识到他们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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