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另一个难题了…我们该如何互信呢？”对此，李耀是有办法的，但不完美，需要花费5000命运币。

在他们被选者才可购买的契约中，最有用的不是让一百个人之间禁武的「友谊契约」，也不是让23人成为自己附庸的「团结契约」……

甚至不是让任何生命，在签订后成为绝对忠诚追随者的「追随者契约」。

最强最有用的是——「诚信契约」。

…

【诚信契约】

【效果：拟定一项条目，所有签订者不得违背。

同一单位仅限签订一份】

【备注：签订上限0/24】

【售价：5000命运币】

…

虽然其拟定的条目有字数限制，最多30个字，但无疑是绝对可靠的。

甚至比史诗级的「心灵之页」还要可靠！

不过，也仅仅是可靠性更高而已，「心灵之页」的限制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够用了。

「心灵之页」能书写复杂的条约，更不限制签署的人数——只要写得下。

其还是更为优秀的。

但不管怎么说，「诚信契约」，这“小神契”的名头还是在玩家中饱受赞扬。

虽然每个单位只能签订一份的限制让玩家们很烦就是了。

……

“互信？

我可以拟定一份魂契。”对于李耀的最后顾虑，雪莱早有准备。

“魂契？

你说的是你的技能吧？”李耀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别人技能形成的契约他怎么可能签订？

“不需要你签，我们魂咏学派既然发展出了此类技能，那自然是有其可行性。”雪莱稍作解释后，便自顾自地闭上了双眼……

一丝灵魂能量逐渐环绕其身——她攫取了灵魂基质内的能量，其是真正的源能，可自由转化成任何能量。

看到一名9级法师在酝酿能量，李耀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应对姿态。

灵魂基质≠随取随提的后备能量库。

如果说「能量下限值」是涓流的小溪，源源不绝、生生不息； 而「能量上限值」是小溪尽头的水潭，需要缓慢积攒； 那灵魂基质内的源能，就是稀薄的地下水，它不仅比本就占比很少的「能量上限值」还少。

每一滴还都弥足珍贵，可不是能自然回复的。

使用它们来发动技能，你自己受到的伤害绝对比对手受到的伤害要大得多。

甚至可以说，以你职业者强健的体魄，用刀刃自杀都可能没有强行攫取灵魂基质死得快。

雪莱也是没有办法，她虽然也可以用常规能量来发动技能，但李耀是不可能冒险解开禁魂锁的

只得取一丝本源般的灵魂基质了。

还好，她要使用的技能消耗几乎没有，一丝灵魂能量就行。

“我要开始了。”雪莱指尖汇聚着一缕灰色“气流”。

李耀和艾尔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都很好奇这连1点能量都称不上的一丝灵魂能量能玩出什么花来。

雪莱端正轻柔的躯体，缓缓闭上了眼睛，朱唇嚅动，以一种空灵的语调颂用着——

…

“虚无中的生命之种……”

“智慧的光晕使之萌发……”

“诞生出世间的第一缕命运……”

“交织的实线编织出奇迹的摇篮……”

“无名的虚界中最初的灵魂此刻诞生……”

“其名为——晓。”

…

雪莱神情肃穆地低咏着。

其念咏的内容就连李耀这位新来者，也知道出处与含义。

那是自第一纪开始，就流传于世的颂词。

描绘的是海斯卡尔…不…那时就连这个世界都暂无称谓，而那时——最初的生命却已然诞生。

最初的灵魂、最初的命运、最初的生命……最初的神灵——始源之神。

无名无姓，或者说，和右神一样，祂们都没有传播自己的「名」。

凡人从来都无法与超出其想象的「座神」对话。

世人颂咏祂，却也只得擅自将其称呼为「晓」，意为最初的光。

……最随着后的音节于嘴唇中吐露，雪莱指尖的灰色能量当即瞬间湮灭！

她睁开通透深奥的湛瞳，与李耀对视……

“……”

一时间车厢内寂静无声。

“始源之神的颂词吗？

我小时候好像背过。”艾尔嘀咕着，却发现身边的李耀呆愣着……

他立马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中了什么招式！

“女人！

你干了什么！”艾尔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一柄碧翠的冰刃瞬间形成，架在了雪莱的脖颈之上。

“能量守恒法则白学了吗？

法师。”雪莱镇定自若地反问道。

“我管你是什么法则！

我给你三星闪的时间！”艾尔的眼神冰冷刺骨，连眼前原本感觉很合眼的容貌都变得有些讨厌起来。

“……”维西和康莱都没有艾尔反应及时，他们摸上了腰间的武器，都还在急切地观察局势。

“不用担忧了，这女人在我们「震龙血原」有点名气，她的招式我知道，你们的老大没有大碍。”

一旁充当了半天背景板的云敕见场面有些失控，出言解释着。

谁知艾尔根本没有在听，他在冷漠地数完六个数后，就要下压刀锋……

……雪莱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好了，艾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确认是本人后，艾尔立即收回刀刃，重新在李耀身边坐好。

“把她的锁解了吧。”李耀对着康莱说道。

见雪莱就要重获了自由，云敕不由得有些着急：“那我呢？

那我呢？”

“你？

你还需要多调教调教。”李耀靠倒在长椅上，重新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并不是被某种外力干涉而导致呆滞的…纯粹是过于震惊！

这女人刚刚更改了他的「认知」！

不过并不是那种常规意义上的改写认知。

而是像之前被强行塞记忆那样，被强行塞了一道内容为「关于雪莱与李耀之间的约定……等」的认知。

这下无论是否属实，李耀都必定会认为属实了。

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眼前”，他本人是完全知晓自己被加了新的「认知」的。

但与之前的塞记忆不一样，那些记忆，李耀是知道它们都是凭空产生的，自然不会相信丁点。

这种玩法也只能拿来秘密传讯了，因为骚操作也玩不起来。

你给别人塞记忆＝用自己的灵魂能量给别人补充灵魂能量，笑死，根本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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