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笑了个畅快，第二次好了很多，成功演练一次，到第三次又不行。

反复折腾到傍晚，天色昏暗，球状空间里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脸，才算彻底安稳。

太阳沉入大泽，月亮浮出水面。

梁渠盘膝入定，为观鱼做最后的准备。

风起波澜。

渐渐的有乌云笼罩，遮盖住星光，明月，伸手不见五指。

这不是梁渠的手笔，眼下是梅雨季末期，阴天极为常见。

亥时末。

大泽漆黑，细雨落下。

「差不多了。」

涡水控住梦白火。

众人站立起身，按照白天排布快速找到自己位置。

天色本暗到几平无光，围出圆圈，不开金目压根见不到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中央，那看不清的鱼身上。

梁渠静静等候。

耳畔有呼吸声。

没等多久，最后一丝模糊的轮廓自视野之中消失无踪。

「梁卿！」

心领神会。

哗啦！

涡水散落，梦白火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

所有人瞪大眸子，没有片刻时间酝酿，接触到空气的梦白火陡然闪出一抹冷光，本是纯白的鱼身，如琉璃般透明纯净，三千鳞片裂解，化作万千星子般的微光。

轰！

纯白光点自鱼目中点亮，其后一切向光点内缩。

几乎是光点出现的刹那，梁渠大脑一片空白，气海掀起惊涛孩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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