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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除了不行,其他都行(感谢疯子颜非的盟主(2/3)

“喂,姓徐你别乱讲啊!”符远青面色骤变,“我也是为了兄弟们,为了社团!”

“老板被人害到医院里,也没见你多着急啊。”徐均挑眉:“反倒是上蹿下跳的,和叔伯们联系的挺紧密嘛。

今天早上我有个弟兄,看到有人在恒发和雷耀兴的人喝早茶,那个人是不是你?”

“姓徐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看血口喷人倒是未必。”旁边的人冷眼瞥着他:“反正老符你两面三刀也不是第一次了,卖兄弟卖出习惯卖出个好价钱,也有你的风格。”

“哈,你有脸说我?”

符远青勃然大怒:“谁不知道你杨俊脚踏两只船?

你那干女儿刚从金牙豹的床上滚下来,就爬到龅牙坤的裤裆下面去了,你当大家不知道么?”

“我冷你妈!

你爹我对老板忠心耿耿,在医院从昨晚守到现在,你特么去哪儿了?”

“我倒是觉得徐均的话有道理。”

“我干你老母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社团都这样了你们还吵……”

“老板还没死呢,这就要选新老大?”

“哎,大家都冷静一些。”

争论和吵嚷中,坐在主位的陈玉帛低着头,半句话不敢说,越来越瑟缩,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

可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咳嗽声。

是林叔。

一瞬间,万籁俱寂,只剩下窗外烦人的潮汐。

“老板曾经说过,这年头出来混社会,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就只有同舟共济。

自家兄弟偶尔有些毛病和缺点,没什么。

人得先能活着,才有资格讲忠心义气。

现在老板快不行了,有人想要换码头,想要及时抽身,我没强留着的道理。”

陈玉帛身后,那个背着手的男人缓缓说道:“会计就在楼下。

大家如果有人要走,交割完生意和账目,随时可以走。

但要考虑清楚——”

他的声音渐冷:“出了这个门,大家以后再无瓜葛,不管是去做雷耀兴的孝子贤孙,还是离开崖城,都再和老板无关!”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紧要时节里,开口的林叔却全无怀柔抚慰的想法,也没有任何的动摇……可如此强硬的语气,在雷耀兴所带来的压力下,反而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说服力不能说没有,反而有种劝退的美,令旁边吃瓜的季觉动作微微一顿。

漫长的寂静里,所有人面面相觑,好几次,有人欲言又止好像要劝说什么,可在林叔漠然的目光里,说不出话。

神色流转,面目变化。

实在是精彩。

这时候恼怒阴沉的未必有鬼,面色坦荡的却也未必忠诚,更多的人立场却在犹豫和摇摆之中显现出来。

“对不住,老林。”

率先起身打破沉寂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是坐在边缘处的天选者。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终究还是说道:“如果老板还在,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

“不用多说了,我明白。”

林叔摆手,神情却转而和煦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节骨眼上,你能主动提出来要走,没有背后捅一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如今老板不在,我一个做助理的,也没什么资格喊大家卖命。

这么多年,辛苦做事,大家好聚好散,有缘再见。”

男人愣了一下,呆滞许久,最后颔首,竟然连回头看一眼都顾不上,低头匆匆而走。

有了第一个带头,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在场的天选者就走了六个,只剩下三个人坐在原地,没动过。

而其他各方面管理生意的人里,也有人犹豫着站出来,下楼交割生意走人了。

不到十分钟,整个餐厅里原本喧嚣的氛围就变得寥落起来。

留下的人不足原本的三分之一。

树倒猢狲散,这年头大家出来混不都是为了洽钱?

对白鹿讲忠义本来就是笑话,更何况,能站出来主动做切割没有背后捅一刀,就已经是好兄弟了。

而留下的人里,立场也未必坚定,说不定只是待价而沽。

一顿饭没吃完,只有散伙没有饭了。

而在等了很久之后,再没有人起身,林叔再度开口:“没人要走了?

阿义、十七、金毛仔?”

“老林叔你这是什么话!”

金毛仔不知道憋了多久,此刻面色涨红:“出来混就是要讲义气,大丈夫一口吐沫一颗钉,老板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咳咳,我的家人,我怕他雷耀兴个卵子!”

话语可谓铿锵有力。

可惜,要是声音不发抖就更好了。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老林环顾四周。

被称为十七的男人抽着烟,淡然说道:“老板出钱我卖命咯,要不是老板帮我搞定高利贷,我早就去卖肾了。”

“呃……我,我也一样……”那个叫阿义的年轻人紧张的站起来回答,然后说了一半之后,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坐下。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只不过区别于打手,动脑子的人说起话来就漂亮许多,简直天花乱坠,令人倍感心安。

这时候,季觉就感慨,自己怎么就不是个心枢了?

难道是欲望不够强烈不够多,那么多上善都来光顾了,就心枢哥看都不看一眼呢?

可惜,他也没什么做以太的天赋,没学过读微表情什么的。

此刻看完全程的热闹之后,只能感慨说好像那么回事儿,谁真谁假哪虚哪实,是真的半点看不出来。

可老林却偏偏回头,冲着他看过来。

态度恭敬:“季先生,劳烦您看一眼?”







季觉吃瓜的动作停顿一瞬,“我只说保护陈玉帛,可没说要帮你们做事啊。”

“劳您费心了。”

老林恳请,“总不能留下隐患。”

万一留下二五仔,大家都睡不着,总不能放着蛀虫在眼皮子底下。

季觉叹了口气。

“行。”

话音刚落,寂静中,忽然有两部电话的铃声响起来。

错落相间,各有不同。

所有人的错愕环顾中,季觉抬起手,指向了那两个来电话的人。

“这个,和这个。”

话音刚落,血色喷薄。

焚烧的黑烟和火星从林叔的手中浮现,一闪即逝,再然后,那个叫十七的男人的脑袋,就从自己肩膀上脱落下来。

粘稠的血色从裂口中滴落,引起一片惨叫和惊呼。

而那一张茫然的面孔,致死都不明白发生什么。

“这这这这……”

陈玉帛瑟瑟发抖,手忙脚乱的擦着脸上的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季觉托着下巴,眼眸低垂:“有人嘴上说忠心耿耿,暗地里已经联系好了别人里应外合今晚就要吞下陈行舟的遗产了。

甚至,拿到钱之后,你陈大少的脑袋还可以当做投名状,用来跟新的老板邀功请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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