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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文学真实性(2/3)

让-保罗·萨特正对着王子虚侃侃而谈。

王子虚抱着脑袋蹲在沙发上,承受着这个丑男人的说教。

“我也不是为自己做辩护。

我认为一切自由的根源在于性自由,我们的存在来源于性,性不自由存在便不自由。

“我跟波伏娃无数次讨论过这个问题,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会有迷茫和争吵,但是最后我们都接受了。

因为她也认识到婚姻是统治阶级约束民众的道具。

所以我们选择不结婚。

“你想想,我们对出轨的惩罚力度很大吗?

只是镜花水月而已。

婚姻并不是在约束对方,婚姻只是自己约束自己。

如果约束不住自己,那就离婚。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脱裤子放屁’。

在我看来,婚姻就是最脱裤子放屁的事情。”

王子虚终于被他洗脑得烦起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萨特说:“你说波伏娃看上我是眼瞎了属于无稽之谈。

要知道,我们根本没结婚。”

“那只是你在逃避你的责任而已。”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

“你不要随便说我们中国的古话。

你不球懂。”

“……叫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王子虚烦透他了。

萨特这家伙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

旁边的小王子坐在叶澜身旁,点燃了烟斗,高高翘着二郎腿,说道:

“别听他的。

你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要是真听了他的,就是埋下了一个永久性的地雷。”

萨特此时又开始装无辜,举起双手道:“我可什么也没建议。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对了,从我的经验来说,如果她们给了你机会你却不抓住,可是会遭怨恨的。”

王子虚摇摇晃晃站起身说:“别啰嗦了,我们想办法把她弄上去吧。”

萨特和小王子同时摊手:“这就爱莫能助了,只有你亲自动手。”

这两个没用的家伙。

精神果然永远赢不了物质。

王子虚盯着叶澜不设防的身体看了会儿,感觉无从下手。

想了会儿,上楼敲响了诗人的房门。

过了会儿,门开了,粉毛少女出现在门边,问他要干嘛。

“能不能帮我搬运一下叶总,我一个人弄不动。”

诗人很玩味地盯着他。

小王子老师可是很少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何况今天他还脆弱得这么温柔。

王子虚感觉自己被看穿了——其实他并不是搬不动叶澜,只是他不想“单独”搬运叶澜。

而且最好协助他的是个女性。

有女性在旁边做见证,就能够证明他什么都没干。

萨特可以不结婚,他不能不要自己的清白。

“行吧。”诗人答应了。

王子虚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起将叶澜从沙发上扶起来,一人肩膀上扛一只手。

叶澜哼哼唧唧的,半梦半醒,王子虚祈祷她不要吐出来。

叶澜身材很好,但他一点都没感觉到香艳。

诗人隔着叶澜对他说:

“大家都以为你跟叶总是那种关系呢。”

王子虚露出嫌弃的表情:“谁以为?”

“大家。”

“大家是谁?”

“樱酱、信者、小八、程醒,还有帮我们做饭的阿姨。”

确实是大家。

这也太离谱了。

做饭的阿姨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王子虚说:“断无此事。”

诗人说:“但是他们说,你跟叶总出去过,然后回来时,衣服上有她的口红印。”

“谁说?”

“他们。”

“他们是谁?”

“樱酱和信者。”

王子虚在心中给这两人暗暗记了一笔。

决定第二天好好操练他们一番。

“不是口红印,是辣油。”王子虚解释道。

诗人问:“为什么会是辣油?”

“因为我们在外面吃辣条。”

诗人想了会儿,摇了摇头,说:“比起你们俩坐在外面吃辣条,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们俩坐在外面接吻。

后者更具有文学真实性。”

“……”

把叶澜送回她自己床上后,诗人冲王子虚摆了摆手:“接下来的交给我好了,我来料理她。”

王子虚由衷地说:“你人挺好的。

我之前以为你很叛逆呢。”

诗人说:“你人也挺好的。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情场老手呢。”

两人都为之前的肤浅感到惭愧。

走之前,王子虚回头叮嘱:“至少帮她把高跟鞋脱下来。”

“为什么?”

“因为如果穿一晚上高跟鞋,第二天醒来脚会肿。”

“《重庆森林》?”

“什么《重庆森林》?”

诗人没好气地冲他摆了摆手,王子虚带上了门。

站在门前,萨特把脸卖萌似的搁在他肩膀上:

“跟你打个赌,明天叶澜肯定会找你茬。”

“别吵。

我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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