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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威尼斯

威尼斯在意大利东北部鼎鼎大名的水上城市,很多人小时候还学过一篇课文《威尼斯的小艇》,只觉得那个美啊,悠然神往。

1980年威尼斯与苏州结成了友好城市。

陈奇第一次来意大利,对这个国家的印象,一是足球、二是黑手党、三是莫妮卡贝鲁奇。

他在影展前几天过来的,做了些安排,还跑去看了一场佛罗伦萨的比赛,巴乔23岁。

莫妮卡贝鲁奇倒是没看着,她这会应在米兰当模特,明年进入电影圈。

早年闯荡好莱坞时只能拍一些露点的龙套,比如《吸血惊情四百年》。

8月末,影展开幕前一天。

《时时刻刻》剧组已经到了,出国不易,自然要好好玩一玩。

一帮人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来穿去,闻了闻圣马可广场后面的尿骚味,张艺某还被小贩坑了5美元,最后到了河道边。

「你们真要坐啊?」

「来了当然坐了!」龚雪道。

「就是啊,为什么不坐?」钟楚虹道。

「清霞你有发言权,你在这拍过戏。」陈奇耸耸肩。

「呢,这里的水有时会比较臭,我拍《最后的贵族》时感受过。

当然今天不一定,既然来了就坐吧。」林清霞不得罪人。

「没立场,油滑!」

陈奇点了点她,那就坐吧,反正被坑是旅游的必备项目之一。

或者说,无数个旅游项目都是一锤子买卖,专门赚不信邪的外地人钱。

威尼斯的小船叫「贡多拉」,后世价格大概是90欧元30分钟。

现在是40美元,陈老板掏出80美元包了两条贡多拉,每条坐四个人。

张艺某、小莫、小杨、施楠生坐一条,施楠生看着陈奇装绅士,将龚雪、林清霞、钟楚虹扶上前面的船,慢悠悠的荡开,嘲讽道:「陈老板有贼心没贼胆,全港皆知啊!」

「君子论迹不论心,我觉得陈老师已经是楷模了。」张艺某笑道。

「我只担心前面的船要是翻了,中国文艺界得蒙受多少损失?

我应该去前面保护的。

」小莫懊悔。

「莫哥,你水性怎么样?」

「水中三天三夜不合眼,生吃鱼虾,浪里白条就是我了。」

「那你不成王八了?」小杨憨憨的道。

却说前面的船上,三个女人三条裙子,龚雪白色、钟楚虹红色、林清霞深蓝色,巧笑嫣然,谈天说地,仿若三朵花在威尼斯的水面上绽放,各具风姿。

林清霞问:「谢晋导演是评委,对我们有没有帮助?」

「有啊,自家评委向着自家作品,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届不是还有一部台湾片叫《悲情城市》的?」钟楚虹道。

「虽说两岸一家,但谢导肯定跟我们亲嘛,再说他还欠着我人情呢。」陈奇道。

「什么人情?

什么人情?」林清霞八卦。

她这么一问,龚雪和钟楚虹都笑起来,当初拍《最后的贵族》谢晋想找林清霞,专门拜托陈奇,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

而她们一笑,林清霞更急,连连追问,她们就愈发的笑。

「行了行了,知道太多不好。」

陈奇打断她。

30分钟的游览都有既定线路,起初还好,但划到城市里面很窄的河道时,尤其小风一吹,龚雪眉头一皱,刷的把自己出国必备的小香扇展开。

随后,钟楚虹也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呀?」

「下水道反水的味儿!」

「厕所味儿!」

「像澡堂子那个味儿!」

「我就说不要坐船吧!」

「坐了也好,不坐怎么知道呢?

回去对人讲起,也是与众不同的经历。」

龚雪拿着小香扇,给钟楚虹扇扇,又给林清霞扇扇。

陈奇一乐,想起疫情的时候威尼斯隔离,人们减少了出行,河水变得异常清澈,大家纷纷在网上分享照片,甚至还有海豚出现。

当然实事求是说,威尼斯也不是全臭的,老城区的那种小河道最臭,海边最好。

晚上,《悲情城市》的导演侯孝贤来拜访,聊了聊也就完了。

酒店房间内,陈奇看着电影节的小册子,本届评审团主席是个苏联人,叫安德烈·斯米尔诺夫。

另有法国人、意大利人,德国人、希腊人、中国人。

还是那套标准:欧洲电影发达地区的评委为主,再请两个美国人,再请两个电影不发达地区的评委一一指希腊和中国。

谢晋肯定也来了,不过他是评委,不好与剧组见面。

陈奇每次冲击西方电影节,都像在做政治题。

他回到这个年代,接受过后世的洗礼,

已经习惯用「政治与利益」的眼光来看待一切,而偏偏任何事物都逃不开这个命题。

你觉得某些东西很复杂,梳理不开,其实授到最后全是「政治与利益」。

「,你找了几家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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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流声停止,龚雪裹着浴巾,包着头发出来问。

「三四家吧!

她们会来看展,并对《时时刻刻》表示出极大的热情。」

「我最近看了一些意大利妇女解放的书,他们做的太差了!」

龚雪坐到他腿上,巴拉巴拉道:「他们1970年才颁布《离婚法》你敢信?

就是说之前离婚是犯法的。

还有强奸行为,在这个国家被归类于公共道德范畴,强奸犯跟受害者结婚可免除罪行我的天啊,这是万恶旧社会么?」

「你了解的还真不少!」陈奇笑道。

「我是担心呀,在这么一个国家你搞道德绑架,能管用么?」

「所以我不仅资助了意大利的组织,我还资助了别国家的组织,你们得有个心理准备,是挺激进的组织,可能有些激进的行为。」

「那我告诉阿虹和清霞么?」

「算了吧,她们知道了也没用,你才是与我携手战斗的同志。」陈奇贴贴她的脸蛋。

「喊!」

龚雪撇嘴,但表示赞同,港台同胞政治敏感性太低下了,又没体验过工农兵生活,不会生产劳动,与自己等人确实说不到一起去。

很多事以前咱们不懂,以为世界是那样的,后来懂了,原来世界是这样的。

像什么动保、环保、人权、同性恋—包括反华在内,那都是有资助的。

如果没人资助,他们靠什么搞事?

真以为有信仰啊?

当然不排除魔证了的,比如那些润人,不给钱也,而且自己搭钱也要去一一走线进美国的全程费用大概7-8万美元。

客观讲,像意大利这样女性地位低下的国家很多,她们敢于争取权益是好的,只是这些组织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慢慢就混杂了。

现在还算好呢,等几十年后LGBT上来,那叫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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