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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九章 攻桥战术与【仓鼠战法】(2/3)

“那,步阵均势,弓弩皆弱,此,何以用?”李孟羲自言,眉头紧锁,“既弓弩皆弱,我是攻方,若我弓弩弱于关将军,若我步卒胜于关将军,那于这桥中,你我弓弩皆屈,你屈弓弩兵三千,我只屈两千,那于此时,桥中搏杀,我有大利。”

“……嗯,是如此。”关羽点了点头,“反之,若关某弓弩不强,强在步卒,则反与我有利。”

以屈兵之法,假设战场上突然下大雨突然泥泞,在此场景,敌我双方骑兵部队肯定战力消减严重,而于雨天,步卒消减没那么严重。

所以,两支军队,一支骑兵优势,一支步卒优势,那很明显,步卒优势的军队应尽可能在雨天跟对方决战。

于桥中这个关键点,弓弩皆弱,是桥中这个位置的特点,由这个特点,谁弓弩强,在敌我皆屈的情况下,谁受制大。

当攻守推演到桥中之时,李孟羲意识到,桥面上的战斗,实则是狭窄过道中的肉搏战,那么很明显,哪方步兵更精锐,哪方更有可能把对方推过去。

推演到,桥面相争,该以何种兵刃,以何种阵势为佳。

张飞是李孟羲这边的,张飞挠了挠胡子,若有所思道,“某以为,既是步卒决胜,两方若皆是高明统帅,则皆会陈重甲步卒于前。

故,某以为,重刀大斧,为最好。”

张飞是以步卒决胜进而推出在实际战场上,桥上肯定都是重甲士卒,进而又推出,既然都是重甲步卒,肯定得用能破甲的重刀大斧。

李孟羲深以为然。

抬起头,看向关羽刘备简雍,李孟羲笑问,“关将军,我用重甲步卒用重刀大斧前压,你该如何应对?”

关羽未答,刘备思索了一下,先行抢答了,“若我守,我用枪阵。”

说完,刘备看向关羽。

关羽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枪阵不太妥,桥上狭窄,枪阵单薄,不能尽展枪阵之威。

若我守……我用枪阵为前锋,后以重刀大斧之士为后备。”

关羽考虑到照顾刘备的面子,没有反驳桥上用枪阵的战术。

听到这里,李孟羲若有所思了,前枪阵,后刀斧,“若再加上弓弩,桥中贴面厮杀,可能用弓弩?”他抬起头问关羽三人。

关羽皱眉思索了一下,“不太妥。

重甲步卒贴面厮杀,纵用弓弩,弓弩难穿重甲,且,桥面狭窄,并前不过三五人,人挨人挤的,哪有开弓之暇?

且,三五人并肩搏命,一人持弓不能搏杀,将大劣也。”

提到了弓弩,一旁简雍看了看几人,他出言说到,“甲士可要带盾守御?

万一有流失?”

“……或不必。”李孟羲思索着道,“相持桥中,离岸遥远,两岸弓弩,难以精准,极易误伤,且两方绞杀难分,不管谁家弓弩,怕是不敢往中乱射吧?”

说到这里,李孟羲突然想起了一事,他眼睛一亮,“不过!

盾牌还是要带上的好。”

桥头狭窄,兵力展不开,同时要凭规模才能发挥威力的枪阵,在过于狭窄的桥面上,枪阵威力降到了极点,所以,桥面之上是重甲步卒的胜场。

同样,因桥面狭窄,双方接战的只有前面的三五人,后边桥上堵的一堆人迟迟挤不到前边。

而若是说,岸上的弓弩因为离的太远无法无法精准攻击桥面之敌的话,那么,桥面上的后排士卒,离敌军很近,就能够精准攻击,就不存在误伤了。

李孟羲想到了一种能在近距离隔着人投掷伤敌的武器——标枪。

“桥中厮杀,前方搏命,后排难及,故某以为,后排士卒可用标枪、石头、火罐、乃至渔网抛向敌军。

料想,桥头之上,人相拥挤,标枪、火罐、渔网等物,杀伤易也。”

“标枪攻方可用,守方亦是可用。

故,为防标枪、火罐等抛掷物,盾牌乃是必要。”

简雍提到了盾牌,倒反让李孟羲想起标枪来了,有了标枪这个进攻武器,盾牌就显得很必要,若是没有盾牌遮挡,那后排的士卒面临着标枪、火罐等物的袭击会很狼狈。

众人皆认为标枪、火罐、渔网等物甚好,在桥上作战时能大屈彼方,这时,张飞挠了挠头,他鼓弄一句,“若用盾牌,重刀大斧,还咋个去拿?”

这句话一说,众人安静了下来。

确如张飞所言,因为桥上攻杀的都是甲士,所以最佳兵器自然是能破甲的重刀大斧,可是因为标枪火罐等投掷兵器的加入,盾牌就成了必要装备,装备了盾牌,一个手拿着盾,另一个手可就没办法拿重刀大斧了,可是不拿重刀大斧,就又没办法破甲了。

“用手锤!

(用短斧!)”李孟羲与关羽不约而同的出声说道。

话落,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手锤是李孟羲说的,李孟羲是想到了一堆能破重甲的各种重甲开罐器,他觉得,锤子打重甲很犀利,或许比重刀大斧更犀利。

关羽选手斧,李孟羲选锤,随后,二人就到底锤好还是手斧好展开了讨论。

讨论得,锤跟手斧其实各有所长,性价比来讲,手斧更好,因为斧头在平日还能砍柴,还能做木工活儿,用处多了,斧头是工具和兵器两用,这就使得,平日里根本不用特意准备一批手斧当兵器,到用的时候,去把木匠手里的斧头收缴上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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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价比方面,后勤压力方面,手斧完胜。

而威力方面,锤子更强。

李孟羲跟关羽的一致意见是,短锤可以在军中少量配备一些,在诸如攻桥之类的战事中,重甲士配上手锤,再配上一些短斧,就足够作战了。

提到锤斧二器,李孟羲想到了一种特殊的破甲武器,“矿镐,镐子这东西,凿甲胃一凿一个窟窿,且,矿镐也能挖土,也是工具,也可工具兵刃两用,我看,军中可略备一些矿镐,挖掘硬土时可用,攻桥战事时,与手锤手斧同用。”

李孟羲提及矿镐,令关羽等人很诧异。

大汉矿业不发达,开矿的人少,接触到矿镐的人更少,关羽几人不很清楚矿镐是何模样。

众人群策群思,把桥上搏杀兵器讨论成熟了。

桥中最佳之搏杀兵器配置,为大盾配锤子/短斧/短镐,同时,后排的人,可以在未接战的时候向前抛掷火罐,标枪,渔网,石块,乃至石灰包。

考虑到实战,标枪也好,渔网也好,这些投掷兵器单兵携带不了太多的,后排的人投不两轮就没东西了。

所以,要保证火力的持续性,只能是后排的人传前排,前排的人,传更前排,把标枪等物一直往前传。

标枪算是正经兵器,把枪杆锯断就行了,可,火罐,石灰包,渔网这些,就属于特殊兵器了,得另外准备。

火罐若用,得先有小罐子,罐子得有鼻儿,得方便提和扔。

作战的时候,火罐里装一些木炭,士卒提着火罐朝对方抛掷,火罐从高处抛落,制热的木炭满天洒落,这要是掉到头发上掉到衣服里,能把人烫的直蹦。

木炭是最简单的火攻之物,若是弄来桐油,做成燃烧罐,满罐桐油丢过去,砸到敌军人群里,轰的一声腾起一片火海,敌军立刻大乱。

细思军中的寻常用具,几乎没有符合使用的小型能投掷便于密封的陶器,而因后勤运力有限,随军携带着大量没有太大实用价值的小陶罐很浪费运力,所以,最优解是临战之前,临时烧制陶器。

而要临战再去烧制陶器,就得有淘洗粘土的工具,得有专职匠人,想到这里,李孟羲就笑了,因为军中本就设有陶匠营,还有拉在板车上能边行军边烧制的车载小型陶窑。

那是在讨黄巾之时,讨黄巾连战连胜,招抚得大量黄巾俘虏,黄巾流民们身无长物,好多人连吃饭的碗都没有,不得已只能想办法解决碗的问题,就从而想到了陶器,又因是在行军途中,每天都去湖窑太麻烦,所以就想到了用小型的窑车拉着走。

没想到,当时随手布置,于今日看来,随军陶匠营能在战争中发挥巨大作用。

李孟羲已决定,把车载陶窑,把陶匠营作为必备配置装备在军中。

随之而来有一个问题,产量和时间问题。

李孟羲对车载陶窑的产量很了解,就板车那个体量,虽说板车拉着窑可以边走边烧,但一辆车一天的量,不过烧陶碗不到三十个而已,就算加上夜里忙碌,匠人们通晓忙碌,一日一夜一个小窑,烧四窑顶天了。

四窑产量,不过四十个小碗。

作战用的火罐体积大,烧的就更少,一天一夜不过只能烧十来个而已。

问题就在这里,一天十来个的产量,根本不够作战使用,而要是事先多做一些以备用,又没有运力去拉一堆没什么用的破烂,这就尴尬了。

在李孟羲一筹莫展之时,简雍给了主意。

“这样,可以,备器于路。”简雍道。

“何为备器于路?”李孟羲不解。

简雍娓娓道来,“每日陶营所烧火罐,不必随军携带,可随意留在路边。

如此,行军十日,沿途留十日所烧之罐,行军未有携带,并不拖累运力。

至万一遇战需用之时,遣骑兵回往寻之,一骑兵携一大袋,旦夕往返百余里不难。

十日所烧所藏,数百之器,只需遣骑兵十人,半日可运至。”

李孟羲看着简雍,他表情很精彩,(草!

仓鼠战法!)

他妈的,妙啊!

没想到,军资完全可以不必随军携带的,完全可以丢在后路随时取用的。

李孟羲想到,火罐如此,木头岂不也是如此?

随军之时,没有必要拉运太多木头,但是万一要建营寨,又需要大量木头,临时去砍伐木头,又得消耗大量人力,需要大量时间。

所以,完全可以行军扎营之时,令工匠沿路四处去砍伐木头,木头砍好了,就堆着也不用,也不必带走。

万一有一日前线突然需要木头,那就派车队,沿着几十里乃至上百里甚至更远的来路把沿途所砍伐好的处理好的木头全部运到前线。

十几人砍伐的木头积累,一日遇抵前线,直接省了十几日之功。

又,何止木头?

柴草亦然,石块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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