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勤于磨砺之军(1/2)
于十九日下午,前驱关羽部的几百战兵,至南栾城外四百步处,几乎就在董卓军营寨后面,停军整队。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刘备义军大队抵达,董卓立刻坐卧不安了。
董卓来了一次,远远旁观关羽在整队,并不过来搭话。
末了,董卓冷哼一声,拍马离开,走时,董卓令围堵西门的攻城队暂缓攻势,收缩兵力,严守营寨,谨防黄巾偷袭。
说是防黄巾,于董卓令下,西门攻城的几千官军却把营寨防守方向调了个个,寨墙拔了重建成东向,正对着关羽部,兵力安排也是对着关羽。
等于是,董卓弃西城不攻了,把兵力收缩,全用来对峙关羽和随后要来的刘备义军。
照说,董卓若不想让刘备抢走军功,防刘备如防贼,这个做法不算错。
只是,本来攻势激烈的西城墙放弃不攻,前功尽弃了。
黄巾本受到四面城墙的压力,董卓弃西墙,少了一面城墙的压力,黄巾则能调动更多的兵力投入其他城墙防守。
黄巾守城更稳固了,官军攻城更难。
再者,董卓防刘备重于防黄巾,等于是,把后背漏给张角了,这万一,张角突然派兵杀将出来,西门这几千官军,危矣。
关羽部营寨立下之后,随后的十二生肖旗,一部接一部,络绎不绝的赶到。
鼠旗,十营,一百队,到齐,一个巨大大方阵,挨着关羽部列阵。
然后,牛旗,又一个巨大方阵。
虎旗,兔旗……
十二个巨大方阵先至,然后义军其他各部后至。
义军人马像是无边无沿了一样,不停的从远处到来,不停的赶到南栾城下。
城头黄巾看到有官军大队铺天盖地黑压压的压来,西城黄巾头目瞬间慌了,赶紧跑下城楼去汇报军情。
董卓瞅见刘备义军无边无岸的人流,心直往下沉。
等西凉骑来报说,刘备大军,多少人都没带兵器。
董卓一愣,马上前去观瞧。
抵近一看,远看是声势骇人的大军,近处一看,何止没有兵器,连铠甲都没有。
就眼前的一大片,大几百人,瞅他们衣衫褴褛的模样,别以为拿个旗,就是兵了,就能厮杀了。
董卓心中阴霾稍去,对刘备军虚张声势之举,很是不屑。
固然,十二生肖旗,就还真是除了一些旗帜,几万人,连把刀都没,连套甲都没,还不能称之为兵,还不能厮杀。
但,要是给这几万人一人一杆枪呢?
没有枪,一人一根削尖的竹竿呢?
这几万有编制,能跟旗而进,还有队列,且人手一支尖竹竿的人,谁敢小看。
再者,第三批新兵,才刚练了一个晚上,等练五天呢?
六天呢?
练十天,一个月呢?
到那时,三十人列一队,跑几百米不会乱的新兵,这样的新兵有几万,几万能齐队列的兵,又该是怎样可怕。
董卓笑义军徒有人数,虚张声势,至于谁高谁下,早晚见分明。
再说,义军可不仅有这三万多手无寸铁的新兵,还有战兵甲士少说三千,还有骑兵五百多骑。
三千精锐甲士,再加五百骑兵,单靠这点兵力,也不是董卓能随意拿捏的。
关羽部到后,又一个半时辰,义军全部十一万多人才全部到南栾城下。
扎营,分化各部所扎营地,又是花了不少时间。
要防备董卓,还要防备黄巾。
于是,妇孺营和淄重队,处于扎营地最核心。
扎营地外围,用车阵围了半圈,以防备董卓。
骑队在营地外围,离扎营地百步,时时警惕,以防备董卓,同时作为威慑力量,威慑董卓。
战兵分三部,一千防南,一千防北,一千守车阵。
关羽部数百,则在西,应对官军西城外营寨。
新兵扎营地安排,更是重中之重。
董卓把南栾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义军插不上手,只能是围观董卓攻城,顺便看能不能趁机把军功抢下。
在未出现抢夺军功时机之前,义军只能是在城外等着,围观着。
夺城时机一天未出现,义军就得等一天。
两天未有时机,便得等两天。
李孟羲在路上分析敌我形势的时候,意外想到了,于义军而言,干等数天,反而还是极宝贵的时间空档。
为何说等这几天是宝贵的空档,这是因为,数天时间,等于从早到晚,数天时间的空闲,对于刚开启了数万人练兵的义军来说,有充足的白天可以利用,简直,天赐良机。
时机来的再巧妙不过了。
假设说真要和董卓厮杀,那么,最稳妥的方法是,至少把十二生肖旗几万人给练个几天再说,不说能提高什么搏杀能力,能把队列齐上几个台阶,能把转向练好,那么几万新兵,就勉强上阵厮杀了。
然后,义军精锐甲士为锋,几万队列新兵为翼,兵力将两倍甚至三倍于董卓,胜算大增。
正好是董卓把城围了,正好是义军没有插手的空间,正好是得等,正好是第三批练兵刚开始,正好是急切需要时间尤其是白天时间去训练,正好是,若要和董卓撕破脸皮,最稳妥的决策是先把新兵练的能用,再撕破脸皮。
时机与义军来说,甚是巧妙。
天时地利人和,凑到了一起,天地皆同力了。
天时乃是,第二批练兵结束,第三批练兵开启;地利乃是,南栾城拖住了董卓兵力,义军可以从容练兵,而不用去理会董卓如何,可以边练兵,边等待时机;人和则是,有三万九千余众归心义军,能为义军所用之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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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随后数日练兵,李孟羲为此和刘备认真的划分了安置好了十二生肖旗的扎营地点。
十二生肖旗扎营扎的非常开阔,以每一队三十人,白天练兵能走的开为基本。
十二生肖旗一千二百队新兵队,每一队扎营地的空间,都是其他各部,三倍之多,空荡且敞亮。
整个十二生肖旗扎营地所占的范围,占了义军总扎营地面积的一半还要多,从西至东,每一旗,一个大方块,第一排,鼠旗,牛旗,虎旗,共计三旗。
然后东西四列,十二个巨大方块。
花费不少时间把新兵营地安排好,竟然又是天黑。
夜里,吃过饭,不愿浪费时间,刘备立刻开始练兵。
夜里本是四下静悄之时,义军新兵营地里,却开始喧嚣起来。
木头不够,为节省,依然是每队就两根木头。
新兵教官们拿着火把围着各自的队列转悠。
“你!
脖子,直起来!”一新兵教官走至一老人面前,训斥,“啥叫直?
上下直,你这脖子伸的,跟个老……跟个啥一样。”
新兵教官指正老者动作错误之处的时候,旁边有人呵呵笑了。
新兵教官立刻一眼瞪过去,“他娘的!
立正,立正是啥?
立正让你笑吗!
军法官!
拖出去,打!”
对老人,新兵教官倒有耐心指正,青壮小伙子处罚起来毫不手软。
军法官,也就是过来帮忙的战兵,把笑得那人拖出去,拿刀鞘不轻不重的抽那人脊梁几下。
战兵是个好人,抽完,小声交代那青壮,“留点神吗,我都听明白了,站那得跟石头一样,一点不能动。
你站住不乱动,不乱看,不就妥了。”
不过随意指点了一下,青壮新兵满怀感激。
又一队,练兵教官,是个老人。
这很正常。
第一批四十人扩练一千六百人时,兵员挑的没那么细,只要四肢健全的,不呆不傻,都挑去了。
第二批人,自然有老人。
这老人生的魁梧有力,腰板笔直,看着比年轻人还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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