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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狂悖之言(1/2)

尘烟渐渐散去,众人这才惊骇无比地看到,看起来年不过二十许的柴信,居然在跟曹正淳硬拼内力!

两人的右掌相对,体表爆发着金、蓝两色光芒,显然是内劲勃发到极致,从而外显产生的景象。

“嗯?

!”

曹正淳显然没有预料到,一个年轻小子,竟真会有与自己分庭抗礼的手段。

他感受到柴信手掌上喷薄而出的浑厚内力,居然完全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隐隐间还有种被克制的感觉,不由地大为震惊。

“这小子,纵然打娘胎里就开始习武,也不可能有如此浑厚的功力!”

随着时间持续的越久,曹正淳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即便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辈人物,如五绝、七侠之流,只怕也未必能让老夫如此吃力!”

在他的感知当中,对面的年轻人似乎就像是一个无尽的深渊,无论自己爆发出多么强大的内力,对方都能从容应对。

柴信的内力就好像黄河之水般,从九天之上而来,浩浩荡荡,绵延不绝,永无止息。

这一幕不仅震惊了曹正淳一方,展昭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曹正淳何等人物,纵然几乎不曾在江湖上行走,但“天罡童子功”之名,却因他响彻天下,真正是江湖上数得上号的绝顶高手。

柴信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后辈,此前甚至在江湖上籍籍无名。

居然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还能与曹正淳分庭抗礼!

这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无论由任何人转述,他们都绝对无法相信,只会觉得是无稽之谈。

可是如今一切就发生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与此同时,破庙以西数里。

三道身影正在踏草飞掠,一者身穿白衣,腰上别着一柄折扇;一者青衣罩身,腰间挂着一柄东洋长剑。

还有一位,则一袭黑衣,面色冷峻,左手握着一柄长刀。

这三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天、地、玄,三位大内密探——段天涯、归海一刀,以及上官海棠。

他们奉赵无视之命,同样在查刺客擅闯皇宫一案。

虽然张进酒在这件案子上对他们有所隐瞒,可是作为老对手,护龙山庄可是时刻关注着东厂的动向。

在注意到东厂和锦衣卫大量人员,来到此间破庙之时,上官海棠便断定,这是发现了刺客的踪迹,于是三人轻装简从,立刻追了上来。

实际上,在他们后边,还有一支百余人的护龙山庄侍卫,正在纵马疾驰。

不过三人心急,担心刺客一案被东厂抢先,故而先行一步。

以他们的轻功,如果只是在短距离奔袭上,即便是千里良驹,也要逊色不少。

忽然,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面色震惊地望向破庙方向。

“好强的内劲!”段天涯望着前方不断隐现的金、蓝两色光芒,面色变得极为凝重。

“两个高手,任何一位实力都远在我之上!”

上官海棠俊秀的脸庞上,满是惊诧之色。

“绝顶高手。”

哪怕是性情淡漠的归海一刀,也不由语气低沉地吐出了四个字。

“以我三人联手,只怕都不是其中任何一人之敌。

还要去吗?”上官海棠眉头紧锁,感觉压力山大。

段天涯沉吟片刻,点头道:“此事事关义父与曹正淳威望之争,不容退却。”

“作壁上观,伺机而动。”

归海一刀言语简洁,却道破了关键。

“好,那就先赶过去,注意隐匿身形与气息。”上官海棠点头赞成。

三人达成一致,立刻再度提速,二三里的路程,想来片刻即至。

破庙外,战斗还在继续。

柴信与曹正淳仍在对拼内力,已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这样的内力比拼,其凶险程度还要远在刀剑拳脚的交锋之上,一个不慎便是心脉受创,药石无医。

短暂的震惊过后,展昭等人已然恢复冷静。

白氏兄弟趁机一个纵跃,与他们汇合到一处。

“展大哥,好久不见,多谢你来驰援!”

白展堂性子跳脱,也不管眼下是什么场合,直接跟展昭打起了招呼。

展昭只是点点头,便摆手道:“眼下情况紧急,就不说客套话了。

几位,可有法子助柴兄一臂之力?”

“内力对拼最是凶险,此时若是插手,只怕一个不小心,反而会害了这位兄台。”

白玉堂眉宇间尽是沉重,摇头表示无计可施。

张进酒也苦笑道:“白少侠所言极是,此时我等只能静观其变。

若是轻举妄动,后果恐怕难料。”

“展大哥,你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位高手?

看起来没比我大几岁,居然能跟曹正淳分庭抗礼!”

白展堂心底虽然也为柴信担心,不过却仍是抑制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实际上,白玉堂也想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却冷声训斥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兴致闲谈?

千万仔细些,别让旁人暗算了柴兄!”

白展堂讪讪一笑,知道这会儿问这些,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便闭上了嘴。

展昭见眼下无事可做,倒为他做了解答:“我与柴兄本也只是萍水相逢,此番惊闻二位有难,便腆着脸去求他相助。

本以为会有一番波折,不想他却一口答应。”

“柴兄,真义士也!”

白玉堂闻言面现敬佩与感激之色。



“从今往后,除了展大哥,我又多了一个值得膜拜的榜样!”

白展堂心直口快,说话也更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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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张进酒,之前也不了解个中情由,还以为是展昭拿什么承诺,换取了柴信的帮助。

此时听到具体情况,心中也不由对柴信生出了一股敬佩与赞赏之意。

只为朋友的一句话,明知此行凶险,却也欣然而来,正如白玉堂所言,此等人称为“义士”,绝不为过。

周遭那些东厂和锦衣卫的人,眼看一个年轻人居然和自家督主打得难解难分,不由地大为震惊。

但是没有曹正淳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提着兵刃在旁,默默将所有人包围起来。

“哼!”

两人对掌持续了十几个呼吸,曹正淳忽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猛地撤回掌力,身形向后爆退数丈,落地后踉跄了片刻,险些没能站稳。

周围一众手下见状,立刻便想要上来搀扶,却被他以内力震开。

曹正淳抬起头,面带惊骇与愤怒地望向柴信,冷然道:“好小子,当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

年纪轻轻,能有如此功力,你到底是谁的传人?”

柴信面色依旧自然,没有丝毫受损的迹象,闻言淡然笑道:“曹督主,输便输了,何必还要找借口?

无论我是谁,你都已经败了!”

他所创的《道玄功》,以造化之力为根基,其最重要的特性之一,便是生生不息。

只要不是遇到差距极大,能够碾压他的对手,那么即使打上再久,也不会有多少消耗。

以他如今的功力,曹正淳五十余年的天罡童子功,胜过他不多。

如果曹正淳不打算仗着功力深厚,欺负一个看起来就很年轻,功力不会太强的后生,绝不至于如此之快便落入了下风。

只可惜,他误判了对手。

本以为柴信纵然再强,二十岁的年纪,能跻身江湖一流,已然是不易,又怎么可能与他抗衡?

更不要说,是能压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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