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差点上当了，差点以为陈涯真是为了苗傲雪才怒而投稿。

“陆家现在，也算不得什么大世家了吧？”苗傲雪悠悠然道，“我家的李佳一，从现在看，可能还比不上江离芷的老板，但背靠轩辕商会，未必会比陆家差多少哦？”

“哪个妹子不是你？”

想法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把资料翻烂了，也只能得到一堆烂了的资料，并不能心想事成地得到想要的答案。

“怎么，陆大小姐，你又瞧不上人是吧？”

司朝良、巫尊、夏英极三个人，本来蹲在一旁，老老实实听陆清璇讲电话，大气也不敢出。

她这句话，既是在问苗傲雪，也是在自言自语。

等到苗傲雪讲完，她怔怔问道：“所以，他一个女生都没有约会过？”

夏英极在一旁抬头看她，突然对柳校花肃然起敬——她竟然敢直接点魔女做得不对。

“是吧，”巫尊回头看了他一眼，“陆家的魔女是这样的。”

她永远不会告诉李佳一，她难受是因为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陈涯这个潜力股牢牢抓紧，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能是呗，谁知道，”苗傲雪说，“当时大家都是当玩笑说的，因为这个梗出现的时候，《未明》离520期还远，等出到520期的时候，这个梗又火了，大家才开始发慌。”

“我和陈涯聊过这个话题，从他的回应看，他完全不懂得怎么运作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的才华换钱。

我当时便认为，他完全没有上进心，所以放弃了他。

“那些女生里，有些女生是打赌了要去兑现的，有些女生则根本没打赌，是去浑水摸鱼的，因为大家都仰慕他的文采，都成了迷妹嘛……再后来他干脆请了病假，就为了躲那些女生，这一病，就再也没有回到图书馆去过了。”

苗傲雪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了，马上说：

“确实，知道当时有这么件轶事就差不多了，不过，当年的学姐们还真是彪悍啊，居然随机还有抽人约会这种事。”巫尊点头赞同，表情似乎像是“恨不能生在当时”。

“不是我。

另有其人。

具体是谁，就不清楚了，因为后来好多人都说自己是第一个。”苗傲雪说。

“我反正感觉，他应该是有目标的，不然也不可能这样走极端，”苗傲雪推测道，“手搓100篇诗歌文章，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喜欢的女神跟其他人约会，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这么猛。”

陆清璇喃喃道：“那他究竟是为了谁呢？”

真是帅不过三秒。

“恕我直言，他的目标，我想应该不是您。”

陆清璇斟酌了一下语言，道：“所以，苗校花，你是为了挑起男生们争风吃醋，才发表这个宣告的吗？”

“什么意思？”

“那也就是说，陈涯不是为了你才投稿的，他是为了当时许诺要随机抽男生约会的女生当中，‘某一个’他在意的女生，才那么做的。

对不对？”陆清璇问道。

苗傲雪道：“我怎么知道？

后来也没听说他跟哪个女生成了，反正我很快就对他失去兴趣了，就算他的目标是我，也没有机会了。”

前些天得知陈涯是江离芷的老板后，苗傲雪就一直都没出过门，李佳一问过她几次，怎么哄也哄不好。

“是吧？”

“但事实证明，我看走眼了，他也不是不上进。

所以，问为什么他当时候没有红，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陆小姐你这么认真地查他的过往，按陈涯那性格，也不会被你感动到一丝一毫。”

那些资料，大半部分都是初代鹰巢的会议记录和开发日记，执笔人是石川栋、代斯杰、黄一凡三位鹰巢三杰。

会议记录，也都是就事论事，极少涉及讨论问题之外的事情，开发日记当中，还有不少缺失部分，想来是涉及重要商业信息，部分资料被带走了，并未留在鹰巢。

几人查了一下午，得到的有用信息，也就只有“除了北辰三杰之外，创始人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每次都主持会议，从来没有做过会议记录，所以没有笔迹，也没有留下姓名”。

这个人甚至给他们的感觉，地位甚至比北辰三杰还要崇高，而且在三杰的笔记里，凡提到这个人的地方，均用“头儿”来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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