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北辰到底是什么职位？”

听到这个问题，陈盛和陈海的眼睛都明亮起来，坐直了身子等待答案。

魏明哲挠了挠头，道：“我不太清楚……”

陈池呼了他胳膊一巴掌，说：“你都入职了怎么可能没有职务，你说清楚点，不然我哥他们还以为伱骗人的。”

陈池扫了一眼陈盛，果然见到他脸上露出了怀疑神色。

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心胸狭隘，想法多。

以前他在魏明哲面前很有优越感，今天这种优越感突然被打碎，他肯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所以她强压着要魏明哲说出个所以然来，哪怕是在北辰扫厕所，也要吹成后勤管理专家。

如果在这里漏了怯，将来指不定要被叨多久。

魏明哲想了想，说：“北辰的职务和职级是分轨制的，我现在只确定了工作方向和级别。”

“那你什么级别？”陈盛急忙问道。

顿一顿，他又补了一句：“不过，反正他指挥不了我，不然当时知道那个徐公子的爹是徐旭东，我还得给他敬酒，别把他给得罪了。

他爸今天还是主动到我办公室，给我自我介绍递名片的呢。”

陈海只感觉深深的扎心。

在网上，陆茜子先是搜索了江离芷，点开百科看了一会儿，又进入企业官网。

“您真的不去公司看看吗？”

魏明哲说：“我也不知道啊，才进去第一天，没开过会，而且我跟他部门不同，应该没太多机会在一起开会。”

魏明哲的职级越高，待遇越离谱，就越说明陈涯的深不可测。

虽然这个陈涯没有照片，但结合之前在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显然不存在同名的可能，这个江离芷公司的老板，就是陈涯！

接着，她又点开了陈涯这个名字。

陆茜子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么大一个公司，连老板人都不知道是谁，难道只有自己发现这个事实吗？

百思不得其解中，她突然想到，之前好像听柳如影说过，京大鹰巢，好像和北辰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有她还始终记着，给魏明哲推荐职务的，可是陈涯啊！

陆茜子想了想，一咬牙，往里面冲了一百来块钱。

果然，北辰公司的最终受益人那一项，只有一个叫做“顾风眠”的名字，点进去也是没有任何信息。

后来魏明哲一直对陈涯的事情避而不谈，可能是跟陈涯暗地里串了供，刻意帮他隐瞒。

“那当然，比说的还好！”魏明哲一提这个就来劲儿了，“工资高，工作氛围好，而且福利待遇也好，我一去，还直接给我分了一套房。”

“我那个亲戚，魏明哲，你今天见过的，他要结婚了，”陈涯道，“你能不能去捧个场？

作为公司的代表。”

他们都不太熟悉北辰的内部级别，就算说了也不明白这么个领英级是什么级别。

这种感觉就好像上学时期，一直垫底的学渣朋友，突然一飞冲天考了第一名，远远把自己给领先了。

家人们忽略了陈涯在这件事上起的作用，可这却逃不过心思缜密的陆茜子！

她可一直都留意着陈涯的行为呢！

陈海小小地喷出一口酒，连忙抽纸巾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擦。

“您说的是。”赵远海恭敬道。

魏明哲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说：“哦，我说的意思是公司已经交了五险一金了，十万就是到手的。”

陈海心中和陈盛一样开了个酱油铺，在此之前，他天天都以北辰人自居，又是看纪录片，又是看名人访谈，了解了一万个关于北辰的历史知识。

陈海稍微好受了一点，说：“那刨去五险一金，工资的话也就是不到十万是吧？”

“我去？

！”

虽然刨去五险一金到手也离十万不远，可至少能让他聊以自慰。

魏明哲说：“不知道为什么，给了我管理层方面的工作，我现在还在熟悉工作的阶段，主要是IT方面的吧。”

结果到处都没有找到关于领导层的介绍。

陈盛瞪大眼睛，像个第一次吃了黑蒜的人，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哦，是月薪。”魏明哲说。

到鹰巢问问，或许可以问出点什么。

为了不浪费好不容易给企业查充的钱，陆茜子又查了北辰的相关信息。

陆茜子就是怀疑，陈涯是不是也是北辰公司或者其他什么公司的老板，不然他怎么有往北辰里面塞人的权力？

只要查一下他名下有多少企业，不就行了？

“最近，我已经看到很多北辰了。”

企业的注册资本和持股人这种信息，按法律都是要透明公开的，凭什么到陈涯这里，还要权限才能查阅了？

陈盛听完魏明哲说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听他们说，基础工资是十万。”魏明哲进一步解释。

赵远海道：“那简单，但是现在京城禁鞭……”

“哎，姑父，你在北辰主要是做什么工作啊？”陆茜子问道。

他补充的这一点根本无关紧要。

有北辰的工作，傻子才会离职啊！

陈池说：“员工宿舍，那你是和几个人一起住啊？”

陈海勉强笑着对魏明哲道：“北辰是不是跟他们说的那样好？”

第二天，风和日暖，是这个季节少有的晴好天气。

“在京大校园，在家庭酒宴，在京城的四合院，甚至在陆家的归鹤庄，我都看到了北辰的剪影，有些让我感觉不错，有些也不那么好。”

不过最令赵远海感到惊奇的是，他居然还去过陆家的归鹤庄？

他是怎么做到的？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赵远海感觉自己无形中更加佩服眼前这个人了。

赵远海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很难抉择的事：“当然没问题。

我知道他要结婚的事，之前还担心要避嫌，不知道该不该表示一下呢。”

坐在楼顶，手中握着一支红酒杯，陈涯饮了一口。

陈涯点头，说：“你一个人去做个代表就行了。”

“现在，我有了从下往上看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观察一番。”

“对了，聊点私事。”陈涯一副不再多谈公事的态度，说到了别的话题，“你春节的时候有空吗？”

陈海端着杯子，手有些拿不稳，虚弱一笑，道：“是包含了五险一金在内的吧？”

……

算算日子，离春节也没多少天了。

“如影，麻烦你了。”陆茜子跑上去，挽住了柳如影的胳膊。

于是，她又打开了企业查，找到了江离芷的组织架构。

“看？

我已经在看了。”陈涯说。

魏明哲说：“够，够……等等，不对，可能还要高些。”

陈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到时候的婚礼举办地点，就是在这栋楼，你帮我一个忙，当天，安排人在婚礼进行时，在这个顶楼放烟花。”

企业查可以查老板，可以看到该老板名下的所有企业。

顿了顿，似乎是在口中回味法国波尔多赤霞珠干红葡萄酒的后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

陈海彻底被打击到了。

陆茜子又操作了一会儿，她发现，除了江离芷，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陈涯其他的企业信息。

而这个魏明哲，以前在自己侃侃而谈的时候，只能坐在下面听的主，现在居然先自己一步，成为了真正的北辰人。

之前她还不觉得，现在越来越感觉，陈涯这个人，很神秘。

“领英级。”魏明哲说道。

陆茜子来到京大校门口的时候，柳如影已经在那里等了。

“观察北辰，可以从上往下看，也可以从下往上看，以前我都是从上往下看，不，应该说，我以前只能从上往下看。”陈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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