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众人虽然感到惊奇，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亿万年都无法到达的星空彼岸？

地球所在的世界到底多大？

！

“他能从地球来到九域，”牧小小缓缓开口，“是我们这方天地，从世界诞生以来都未曾有过的大事！

除了他之外，我想也不会再有第二人能跨越混沌虚空，出现在你我面前。”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惊讶。

陈霁听牧小小提起过，仙门碎片导致出现黑暗小空间的事。

“这些人不用管他们。”

从他嘴里听到一个九域特色的名字，众人十分好奇。

要不是没手，陈霁肯定狠狠拧她的圆脸！

“嘻嘻。”

那位拿着锄头的农人，眼中绽放神光，死死的看着只有模糊形状的陈霁。

他这次出现，造成的效果和武侠世界的开天门差不多，区别是九域更大，带来的动静也更大。

陈霁又询问了下关于天地鸣动的事，知道了古老者们的存在，看到了那位相貌阴柔的轮回天尊——他并未久留，与陈霁说过话后就离开了。

既然如此，那这些九域强者会不会……

但就是这样的无敌女帝，却被那位来自地球，连肉身都没有的人轻松击败。

“感觉怎么样？”牧小小朝他笑道。

以前在地球，她经历过这样羞耻的事！

“松开？”

他继续听其他的介绍，听到沈璇音后，脸色古怪的看了牧小小一眼：

沈璇音是他在九域为数不多知道名字的人，当初就是她代替牧小小骗了他。

沈家老祖忍不住问道：“阁下从混沌地球而来，因此无形无质……我们九域中人，要如何才能舍弃法则？

这根本不可能！”

“另外。”

陈霁忍不住笑，见女帝有发火的迹象，赶紧说道：“先别纠结你多少岁的问题，现在关键是，要怎么让我出现？

我可不想一直这样。”

“三世？”

但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能舍弃所有法则，凭空存在于九域！

“嗡！”

生命法则限制他们只能活十万年，但九域诸多强者，却都会以各种手段逃避，域外小空间，禁地，轮回，融入法则中等等，都是他们追求永生的手段。

只不过，这位女帝依旧被他摁在了半空中，臀儿往上，差点就被陈霁一巴掌拍下。

作为一个地球上的“普通”人，还是习惯能看到自己的身体，不然太虚了。

难道说是九域没办法给出混沌粒子至尊大帝是什么样？

但对九域的强者们来说，这点距离就跟面对面没区别。

不过，陈霁却不觉得有什么，在地球，女帝都和他坐过公交车了，区区一张椅子算什么？

他看向四周。

天命镜子缓缓来到陈霁面前。

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精准控制九域的法则力量，要是跟牧小小一样一步跨出，怕不是会将宫殿都撞穿。

她环视众人一周，说：“我去过地球，那里是一个与九域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法则，也没有元气，地球不算大，只有五万里不到，可地球的星空却是广阔无垠，如果没有空间移动的手段，亿万年都无法去到星空彼岸。”

“你问我，我还想问伱呢，你认出我是谁了吧？”

在他面前，九域一切强者都只能束手无策，除非看破他的真面目，也能成为类似无形无质，不需要任何法则就能存在于世间。

以他活了十万年，接近生死大限的年纪，根本想不出要怎么舍弃法则，他堂堂仙皇，连舍弃肉身都难——肉身并非指肉体，而是指一切以生命，大地，火焰等法则力量构造出的有形存在。

一道道法则融入他的身体内，碎裂的天命镜片重新凝聚，九域天地一起庆贺这句肉身的诞生！

尽管很不爽快，但她不得不承认，陈霁这家伙现在这种怪模怪样的状态，的确堪称无敌。

“混蛋，先放开我啊！”

整座宫殿十分雄伟，殿内空间堪比足球场，只放着数十张椅子和桌子，显得十分空旷。

“我今年十六！”

此时此刻的陈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陈霁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

借助法则之躯，陈霁看得眼花缭乱，光是一座帝山，就有着各种险峻秀丽的景色，天域更是大到难以想象，真不知整个九域会有多少玄奇瑰丽的风景。

陈霁哑然失笑，存在即是真理，牧小小深谙此道——她学过地球上的许多知识，已经是一位能考博士学位的现代化女帝。

陈霁往下一看，怕是有数万丈高的帝山矗立在大地之上，青峦翠绿，云彩缭绕，流泉飞瀑，有一道长长的阶梯，从地面一路延伸到帝山之巅。

牧小小也没有看到他。

他看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所有的古老者，大帝，至尊们，都未曾达到，甚至不敢想象的境界！

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

“如果不是你来，我本打算杀一批人以让九域稳定下来。”

根据他穿越世界，成为造物主，仙人，光热异能者的经验，他来到九域后，应该也是变为了相亲对象牧小小认为该成为的样子。

“各位，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牧小小审视着陈霁目前的状态。

牧小小那张圆润光滑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但又颇为感兴趣的神情：“你是变态？”

牧小小白了他一眼，坐到了他旁边。

其余众人也纷纷表示谢意，在见到陈霁颇为客气后，他们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显得十分亲和，不像是一群活了几万年甚至更久的强者。

“阁下客气了。”

“我认为？”

陈霁清了下嗓子，控制自己的力量，让声音传开，说道：“各位，不知道牧小小跟你们说了多少我的事，我简单介绍下我自己吧，我叫陈霁，来自地球。”

陈霁看了看自己虚无的身体，“意思是，我这样无形无质，反而是无敌的存在，超越你们口中的大帝、至尊、妖祖等等，是吧？”

“从九域法则中超脱？”

陈霁脸色古怪的看她一眼，难怪她去到地球，就说要住造价上百亿的金融大厦。

“超越我？

哼哼，你身上半点法则也没，你在九域，又不在九域……你是超脱了法则，的确可以算是勉强超越我。”

陈霁手一摊……不对，他没有手！

不过，虽然也是恼怒，但比起之前没认出陈霁时的暴怒比起来，现在的女帝怒意没了多少，反而是羞意更多。

比如，他现在看一眼地面，地上所有一切都清晰可见，连站在坑里的那位“农人”脸上表情都一清二楚。

只有去过地球的牧小小，深刻理解天命镜子的这种感受。

牧小小再说道：“我怀疑九域出现问题，是因为其他世界的影响，这种影响在百万年前就开始了，所以历任大帝才无法解决，只能拖延。”

陈霁不动声色，朝着宫殿内走去，速度慢吞吞的，跟正常人走路一样。

陈霁笑了笑，没有去调侃她的谨慎，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此刻的状态应该是和你有关，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霁睁开眼睛，感受到了比之前更真实的感官体验，而且多出了许多怪异的感觉，没办法描述，只能推测出是掌握了九域法则后带来的变化。

众人这才感到深深的震撼。

牧小小淡然的回答他，目光看着模糊形状的陈霁：“他既然能以超越法则的形式存在，意味着我等也能修炼至他的境界！”

曾经代替女帝与地球陈霁聊天、骗过他的沈璇音，此刻更是心情复杂。

牧小小能在如此广阔的世界成为天命女帝，不说她手段多厉害，但她的天赋和心性肯定是一等一的强。

底下，禹术与林渊等人一眼看破陈霁这具肉身所拥有的力量，但他们没有喜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只是来自地球的陈霁在九域中行走用的肉身。

来自其他世界的影响，那只能去其他世界解决，寻找到根源所在才能让九域恢复。

陈霁无奈道：“我没有手，怎么松开，你直接……”

陈霁先歉意的对他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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