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视，周婉的脸忽然又变得发烫起来，想说些什么转开话题，又什么都说不出，只能顺着陈霁的话和自己的内心说出话来：

“不，是‘送你了’。”

没办法，只能放弃。

“伱来我家了？”

她紧紧挨着陈霁，手臂挽着他的手，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几乎是躺在了他的怀里，如果不是“周婉”身高一米七多，双腿很长，躺下弯曲双腿不舒服，她肯定已经蜷缩着身体，脑袋枕陈霁大腿上，仰着头与他说话。

车子前排的人看不清后排，但周婉又怎么看不见？

那位周婉，或者说，她自己，眼眉里对陈霁的爱意已经像一汪清澈泉水一样，清晰可见，柔和婉转。

穿着轻薄真丝面料睡衣，躺在大床上的周婉，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发了好一会儿呆。

另一个周婉说，在没有弄清楚锈剑力量前，陈霁的太阳领域是镇压它的最好方式。

她把修长双腿并拢得很紧，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下了床，慢吞吞的挪到步入式更衣室内，红着脸取下一块巴掌大的柔软衣物，再慌张的离开更衣室，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送你了！”

种种因素，让这场开在废弃大厦上的宴会，显得如此诡异。

大周婉就对他这样笑过，是一种能让人沉醉进去的笑容。

这是大周婉才会说的话！

周婉抱着薄被子在大床上翻滚，仿佛一位刚开始对男生有好感，又不肯承认的少女。

小周婉又给他发来信息，只有文字没加什么表情，但陈霁已经能想象出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上，肯定是一种笑得很明媚的表情。

周婉不知为何追问了出来，她下意识觉得陈霁不会以任务报酬的形式要她这辆车，他不是这样的性格。

但。

但周婉就是不给他挑破这层关系的机会，红着脸躲着他，当时陈霁就想到了小周婉。

“怎么会有鸟叫声？

我不是住在地下……”

别墅外一株大树上的鸟儿，用报喜似的歌声将周婉唤醒。

因为她感受到了，在抓住雷杰夫，拿回天命碎片后，大周婉所表现出来的雀跃欢喜。

……

“对，现在！

先开来我家。”

反过来，亲了小周婉，等于大小周婉全都……

在陈霁有些失神的注视下，周婉拍了拍刻有奔驰车标的方向盘，颇有些炫耀的跟他说道：“这辆车怎么样？”

她的关注点与大周婉有些不同。

单纯是因为它的奔驰车标是立起来的。

她加了个感叹号。

她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抚了抚自己光滑的脸颊。

在两人下到地面即将离开新约克的时候，周婉的视角从她身上离开，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厦顶部还亮着的灯光。

有着夏天的炎热，又有着秋收的喜悦，更有着冬日的安宁。

很不对劲。

脑海里想了许多，却什么都没想到。

她高挑的身子坐在白色皮革包裹的柔软座椅上，修长的大腿伸在前，穿着一双高跟鞋，可以看到她一截白皙柔美的脚腕，一双白皙的手放在同样是黑白双色的方向盘上，朝着陈霁露出灿烂笑脸。

周婉知道事情的起因与经过，知道这不是诡异聚会，而是人类末日狂欢：

但这一次，却是前排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出现在陈霁眼前。

“别推辞。”

幸好。

“到了。”

陈霁笑了笑，“第一个理由就够了。”

“叮铃铃。”

电话另一边，秘书邓慧一脸的错愕表情。

周婉听说过末日后有怪异这种东西，不过还是第一次“接触”到。

几乎就亲吻在了一起。

大周婉临时改口，用略带撒娇的娇软语气，小声的和陈霁说话。

没想到周婉早上就来找他。

“行。”

“错了！”

她对车子压根就没研究，她妈妈给她送的生日礼物法拉利超跑，她也只开过一次就不想开了。

但，这怎么会？

邓慧清楚的知道，光是周总自己一人就有四五辆车，劳斯莱斯，宝马，奔驰，保时捷，法拉利超跑等，放在家中或者公司以及其他房子里，方便随时取用。

他认得奔驰车标。

真美！

周婉发来两条信息。

她下意识觉得不对，睁开眼，看到照在卧室阳台处的清晨阳光时，她才反应过来：

“看！”

大周婉很美，小周婉同样绝美。

她不知道怎么骂了。

她再说道，顿了下：“也当做是我这个投资人送给你的，这次的投资回报很丰厚。”

“……”

“现在？”

亲……也有几次。

小周婉是真白富美，一般都是坐后排。

“不是，你下来就懂……出小区门，来路边等我，现在下来。”

这是春天的梦。

周总却似乎等不及要用车，让她去找关系，托人询问，看有谁肯转卖新车。

那位血狮会的老大雷杰夫，所召开的宴会，让参会的人依稀找回了末日前记忆，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努力扮演与维持着末日前的样子。

昨晚她被陈霁这样子用手掌摩挲了多少次来着？

昨晚他没跟大周婉有什么深入的交流和探讨，通过交易传送阵回到海市后，与她在宿舍里聊了聊，大周婉就催着他回来，不给他待在末日世界了。

脸唰的变红。

“小周婉呢？”

周总最近特别想买一辆顶级豪车，SUV或者是轿车，最好是轿车，但价值数百万的豪车基本都没有现货，一些定制比较多的甚至可能要等大半年。

“你到了吗？”

“嗯，是送给你的……”

她用了两个说法来掩饰自己的行为，遮掩了自己真正的内心，她甚至是把车子开到陈霁面前，把话说出口了，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理由送那么好的东西给陈霁。

其实，送礼物给他，哪里需要理由呢。

她自己都开着车子来到了陈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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