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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再坚持一会多好(1/2)

第二一五章 再坚持一会多好

见到身着明黄铠甲的骑兵出现,秦雷把脑袋收回车厢,松口气道:“老头子再晚来一会儿,就拉都拉不开了。”

对面的石猛翁声道:“王爷,咱们不出去看看?

弟兄们被欺负了怎么办?”

秦雷哧笑道:“方才点火的时候,老头子怎么不来?

明显是来拉偏架的嘛。”说着一本正经道:“再说隆郡王殿下应该明日抵京且缠绵病榻,怎么能活蹦乱跳的在这出现呢?”

不出秦雷所料,御林军出现后,迅速将两军分隔开来,但也许是大将军街过于宽敞,御林军完全没有阻断两军的后路。

石敢石勇自然不会辜负御林同仁的美意,打个唿哨,便带着队伍向北奔驰而去,甚至还救起了落马的袍泽。

这让天策军队中的李清恼火异常,他策马排众而出,到了御林军年轻的领军校尉面前,傲然道:“沈潍呢?

叫他出来见我!”

这御林校尉生的唇红齿白,英挺不凡,闻言面色不虞道:“李将军好像没资格命令我家将军吧。”

李清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一个校尉也敢对自己不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鞭,想要教训下这小子。

口中也不干净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让开!”

谁知那年青校尉却不是吃素的,猛地伸出戴着锁链手套的右手,电光火石间抓住鞭梢,左手的龙泉宝剑锵然出鞘,寒光一闪,已经架在李清的脖子上。

李清猝不及防间,一招受制,立刻使场中气氛紧张起来。

本来以为今夜到此为止的天策军叫嚣着冲上前,要解救自己的将军。

他们的死对头御林军自然不会示弱,呼喝着迎上去,双方叫骂着对峙起来,眼看便会爆发冲突。

刀架在脖子上,李清兀自面色强硬道:“小子,你可看好了,倘若两军真打起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对面的年青校尉却不吃他这套,冷声道:“那我就兜着。”

“嘶……”李清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世道真要变了,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横?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边疾驰而去的黑甲骑兵也遇到了麻烦,当他们快驶出将军街时,从斜刺里杀出一彪重甲骑兵,竟然硬生生挡在他们前面。

正是李二合带领的天策重骑兵。

见去路受阻,石敢毫不迟疑的发出冲锋的命令,对面的天策军也缓缓拐弯,冲杀过来,双方相距仅仅十几丈远。

一时间,十几丈宽,两百丈长的大将军街上,汇聚了进六千骑兵,

把异常最宽阔的大道塞得拥挤不堪。

这六千大秦最精锐、也是当今世上最强悍的骑兵,分成三帮两对,两两对峙起来。

两个战场,全部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两条火蛇忽的出现在街面上,几乎是转眼间,大火就蔓延开来,宽阔的大将军街变成了一片火海,将六千多骑兵吞没其中。

除了黑甲骑兵的战马预先放下眼罩,没有受到影响外,无论是天策军还是御林军的战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烈火惊到了,嘶叫着乱了套。

李二合见大火越烧越烈,胯下战马也开始不受控制,只好狠狠的吐口吐沫,拨转马头向北撤去。

麾下骑兵们见主将撤退,也纷纷勒住马缰、掉头跟了上去。

而此时,黑甲骑兵已经冲到几丈外——本来对冲的双方一下子变成撤退与追击,场上形势立时逆转。

见此情形,秦雷敲敲车厢壁,马车便缓缓地驶离了一片火光中的大将军街。

另一边对峙的两方骑兵,也争先恐后的策马想要逃出火场。

好在火势虽大,但并不能阻住奔驰的骏马。

只是他们本来就纠缠在一起,又一路狼奔豕突,待两方都逃出去,终于停下来时,才发现早已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望着身后的大火,两方也失去厮打的兴致,纷纷勒转马头,寻找各自的队伍去了。

“谁见着我们将军大人了?”“我们校尉大人在哪呢?”待双方好不容易分开,整队的军官却发现找不见各自的长官了。

再仔细寻找时,却发现二位大人依旧在大火中纹丝不动……

“你若是不松手,烧死的可不止是本将……”眼见大火在身侧蔓延,李清色厉内荏道。

“道歉……”年青校尉没头没脑说一句,手中的宝剑依旧稳稳地架在李清脖子上。

“呃?”李清不知自己该道什么歉。

“向皇甫家道歉……向皇甫战文将军道歉!”年青校尉恶狠狠道。

“你是他什么人?”听到这个名字,李清才有些恍然。

“皇甫战文将军之弟,皇甫胜文!”原来这就是去年一路护送秦雷返京的那位校尉。

李清见火越烧越大,身上已经被烤的汗流浃背,眼看就逃不去了,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哼哼道:“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李二爷自从在金殿之上被秦雷戟射了,就一直信奉这句金玉良言。

“没听见!”皇甫战文显然并不满意。

“对不起。”声音提高了点。

“还是没听见。”皇甫战文讥讽道:“难道你的力气都用到女人身上了吗?

还是已经老得不中用了?”

李清被激怒了,恼火道:“小子,不要欺人太甚,老子再说最后一遍,若是还听不到,大家便一起烧死了事!”老李家的兽性又要开始发作。

“听好了!”清清嗓子,李清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对……不……起!”声如洪钟,整条大将军街都听得到,显然不像已经不中用了。

说来也怪,他话音一落,四周的火势便明显小了很多。

不一会儿竟然渐渐熄灭了……

望着还冒着热气的焦黑地面,李清欲哭无泪,心中默念道: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坚持一小会……面色无比沮丧。

一声轻哼,雪亮的宝剑从他颈上撤下,嘡啷一声插回鞘中,听起来无比刺耳。

望着策马傲然离去的年青校尉,李清真的觉得自己不中用了,似乎当日秦雷那一戟,便把他的胆子射破了一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秦雷这边,已经出了中都城,那辆巨大的四驾马车奔跑在宽阔的官道上,又快又平。

就像车里几位的心情一般。

秦雷、石敢、许田三人围着小桌子坐着,一人抱一个小酒坛,就着桌上的一碟茴香豆、几片油豆腐,一边高声谈笑,一边开怀畅饮。

自从病倒以后,云裳便禁止他饮酒,等云裳离去以后,石敢和若兰又接班监督上了,今天好不容易把一个派出去当差,一个留在船上,岂能不趁机解解馋?

石猛两个不知道这茬,但恐怕即使知道也会假装不知的,他们俩不像石敢考虑的那么多,他们觉得只要王爷能高兴,就比什么都强。

所以秦雷饮得极是欢畅,不一会,小半坛烈酒便已下肚,醉眼朦胧的哼着小曲,显得心情极好。

石猛两个狠狠出了口恶气,自然也是心情舒畅至极,比秦雷喝的还要多。

许田一喝酒话就多,只听他哈哈笑道:“痛快啊痛快,他们烧了咱们十一处地方,咱们就烧了他二十二处。

真想看看李浑满脸晦气的样子啊!”

石猛翁声道:“谁叫人家家大业大呢?”说着夹块油豆腐,一下全部塞到嘴里,狠狠咀嚼道:“杀了他才解气呢!”突然想起一时,翁声问道:“王爷,那个校尉怎么跟李清有仇似的?

怎么二话不说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秦雷捏个茴香豆,送入嘴中细细品道:“你小子什么眼神,没看出那是谁?”

石猛一脸迷惑的望向许田,许田摇头道:“别看我,我不在场。”石猛只好可怜兮兮的望向秦雷,听他微笑道:“那就是当日送咱们回京的皇甫胜文,皇甫战文的弟弟。”

石猛恍然道:“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说完唏嘘道:“两家这仇可够大的,见面就要动刀子呀。”

秦雷喝下口美酒,感受着久违的滚烫感觉,呵呵笑道:“若是李家别的人,皇甫胜文倒不至于,不过这个李清有些特别。”

石猛自然凑趣道:“怎么特别呢?”

秦雷着实喜欢看石猛一脸茫茫然的样子,哈哈一笑,放下酒坛,打开了话匣子……

这里面牵扯到一桩公案。

却要从禁军八军说起,因为这八军互不统属,作战时配合不畅,远不如两两相加、理论上的战力来得高。

举个例子,一支天策军对战百胜军已经可以勉强不落下风,按道理讲,再加上一支御林军或者铁甲军,百胜军便只有大败的份。

可实际上百胜军仍可以且战且退,丝毫不乱章程。

至于包围剿灭,更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当时还健在的皇甫旦与李浑合计着设立一位战时将军,名唤骠骑将军,在战时负责统筹指挥八军。

亦是说,这个骠骑将军虽然在平时管不了八大军中的任何一支,但只要一打仗,八大军都得听他的。

人选便要从禁军八军的优秀校尉中选拔——这个有些空筒子味的将军,是不能引起八位统领将军兴趣的。

但几乎所有校尉都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名义将军也是将军。

最终决定八大军各出一名校尉,皆领本营进行较量,胜出者便为骠骑将军。

禁军八军向来并称,虽有实力高下之分,却从未具体排位。

因而都派出最强的八个营参加这次选拔,这八营就是后来所说的禁军八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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