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章

乔苍何笙番外29 舞池春色乍泄(2/2)

"过来。

"

他波澜不惊,口吻满是命令,她不敢忤逆,小心翼翼靠近,在抵达他背后半米之处时,他忽而转过身,将她一把扯过去,她身上染了乔苍的气息,那种烟味只他身上有,何笙慌极了,生怕被**深察觉,幸而他根本想不到,目光仅仅在她脸上定格,似笑非笑说,"又淘气了?

"

纱帘浮荡,落地窗开了又合上,何笙这才发现司机竟然站在**深后面,低着头不语,连看也不敢看她,原来是身边出了叛徒,把她的行踪告密了。

她飞快想着借口,舌尖无意识舔过嘴唇,雪缎的柔滑卷土重来,她想到自己几个月前闲来无事的成果,眉开眼笑,"我去了绸缎庄挑布匹啊,你等等。

"

她回头让保姆拿她床头放置的盒子,片刻后保姆取下,递到她手里,她笑得春情荡漾,指尖仿佛启开了香炉,袭袭雾气浓烈逼人,"我看你常用的那块手帕旧了,知道你顾不上换,又爱干净,特意绣了新的,我这么好的心意,你还舍得怪我贪玩吗。

"

**深接过手绢,朝着散开的灯光抖了抖,银白色的绸缎,她倒是会挑,绢尾绣着红梅,针脚手法都很好,看得出花了心思,只是后来她兴致没了,中央浮在水面的鸳鸯敷衍了事,好似乡下的大鹅,又肥又丑,大小不一。

他嗤一声闷笑,到嘴边的斥责化为乌有一扫而光,只剩下好笑,"你养的鸳鸯,伙食不错,肥肥嫩嫩的。

"他压低声音,"像极了你在床上撅起的屁股。

"

何笙本想讨赏,结果挨了一通奚落,又羞又气,伸手去夺,"周局长哪有半点当官的气度,满口荒唐,我不是头一次绣吗。

等我功夫好了,我还不送你了呢,你千金难求!

"

**深举过头顶,不让她得逞,她比不得他高,也比不得他勇猛,怎样激烈跳脚,吵闹,争夺还是够不着,整个人伏在他胸口,在他戏弄温柔的注视下,急得面红耳赤,**深逗够了,便攥在掌心,另一手托起她臀部挂在怀里,直奔二楼,"皮痒了,是时候收拾你。

"

他顾着抱她,手一松,还是被何笙得逞,她夺过手绢,丢向楼梯下,细弱的双腿箍在他腰间,红唇贴上**深脖子,舌尖若有若无扫过,留下一趟濡湿炙热的水痕,她感觉到他身体紧绷,隐隐颤栗,被她的勾引撩起了**,笑得愈发狡黠,"周局长打算怎么收拾我呀。

"

她这副发骚的模样,看得人心猿意马,**深一声不吭,径直关上房门,将她往床上一抛,西装和裤子大了一号,轻而易举脱落,只剩下修长的白衬衫,刚好盖住私密,却因她分开双腿匍匐跪下,身体翘起一道横梁的弧度而春色乍泄,胜雪肌肤在昏黄灯火下泛起层层蜜光,媚态天成。

**深解开束带,从后面骑跨她臀上,掀起衬衫,隔着内裤抵住,滚烫的家伙戳破了蕾丝,绽开一个小洞,他轻轻一探,水色朦胧。

何笙扛不住他重量,只能更大敞开双腿来维持平衡,他含住她耳垂,温热的气息涌入,直抵心窝,她溢出一声难耐的**。

**深并不是没有在她身上嗅到其他人的气息,他心底升起一个念头,盘旋一个人名,终是在这场忘乎所以的情事中淡忘,这一忘,便葬下了多年后满山血雨屠杀的祸根。

几日后傍晚的西洋舞会,何笙特意吩咐**深的秘书打听乔苍去不去,得到的答复是不去。

她再三确认,都没有更改,才放心赴了这场应酬。

乔苍为了请君入瓮,将何笙这只小狐狸诱到自己陷阱中,花费了极大代价,舞会的主办方挨个封口,硬生生把自己出席的消息压了下去,如此大费周折,只是为见她一面,韩北心思通透,在送乔苍往舞会现场的途中,几次欲言又止,乔苍对何笙有些失控,再不扼杀,后果不堪设想,这样的变化连他本人都不知,而局外者已是愈发清晰。

他未曾开口,乔苍忽然问,"阿北,你说怎样的女人最有趣。

"

韩北透过后视镜打量他,"能碰的女人,都有趣,不能碰的,再有趣,也是祸事。

"

乔苍风平浪静的眉心,一丝涟漪未起,"有夫之妇有趣吗。

"

韩北猛地一踩刹车,停在了舞厅门外,他们两人谁都未动,静坐片刻,"苍哥理智,也沉稳,您自然分得清楚,这个趣味能不能吃。

"

乔苍凝视玻璃外一处霓虹喷泉,是与非,黑与白,真与假,能与否,他比任何人都掂量得清,他自以为风月情长收放自如,他这一路走来,垫脚的女人很多,他还没翻过车。

即使所有人都说,你一定会栽在何笙这个女子手上,他现在也根本不信。

他轻笑出来,推门下车,迈入场地。

何笙在五分钟后姗姗来迟,乔苍正与两名商贾饮酒,门口泛起阵阵骚动,他下意识回头,风尘味浓烈的女人,场面上从来不缺,可皮囊风尘只显得媚俗,骨子里的风尘,却令人颠倒。

何笙便是骨骼极美的风尘花。

她皮囊又出奇的纯情,嫣然一笑,万物失色。

那眉目含情的脸孔,灿若桃花粉颊灵动,独自从人群深处,那扇流光溢彩的门晃入,来往于衣香鬓影,歌舞升平之中。

世间粉黛,胭脂姿容,不及她顾盼神飞秋波荡漾的分毫,柔软的身姿细柳拂风般摇曳,好似盛开的夜来香,盛开的红莲,惊鸿一瞥举世惊艳,款款而来靡靡诱人。

刺绣的玫瑰紫旗袍,穿在她身上,真不知妩媚到何种地步,乔苍沉寂淡泊的目光,在她出现一刻,倏而热了,他穿梭过茫茫人海,只望了她第一眼,便胸膛悸动,再难抚平。

随侍的韩北也发现了何笙,他梭巡四周,撂下酒杯,小声对乔苍说,"**深没来。

何小姐也算一个利器了,把她放在官场,多少爷也得倒下。

"

乔苍喉咙蔓延一股邪火,他漫不经心扯开两颗纽扣,何笙愈走愈近,还未曾瞧见被柱子遮挡的他,几位太太与她打招呼攀谈,她左右逢源,仪态万千,霎时引得满堂瞩目。

"何小姐这是替周太太来吗?

听闻她身子不好,常年养着,偶尔出门也是包裹得严实,我们都无福见她真容。

"

旁边的女人假惺惺捧场,白眼翻得又俏又利索,"反正不及何小姐容貌美丽就对了,否则周局长何必冒险包养二奶呢?

"

"能当二奶是人家何小姐的本事,你们堂堂正室酸气什么呀?

再说了,能当二奶当得这么风光,这么恬不知耻,也是何小姐的气度了。

"

她们边说边笑,不给何笙插嘴的机会,她也不急不恼,耐心等着,端起路过侍者递来的酒,那酒斟得满,她不知故意还是无意,杯口倾斜洒出不少,尽数泼在了旗袍上,颜色倒是不显,可也看得出湿涔涔的。

几个太太大惊失色,掩唇退后,生怕她赖上自己,何笙这条旗袍有多昂贵,百十来万也拿不下,她丝毫不惊讶,手指掸了掸,朱蔻在白光下折射出比她姿容还妖冶的颜色。

"这位太太还真说对了,何止周太太,整个广东所有太太加起来,也不敌男人眼中,我何笙一个呀。

"

她咯咯娇笑,那些太太脸色难堪,没好气别开头,她慢条斯理将残留半杯酒都泼在了裙子上,余下一只空杯,摔在挑头羞辱她的太太脚下,"过来找茬,先照照镜子,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

她转身扬长而去,得意之色还没收敛,被迎面走来的乔苍惊得僵在了脸上,他眼底和唇边深深的笑意,似乎将她这番舌战群儒看得一清二楚,她下意识往旁边相反的方向避开,乔苍一步跨过,拦住她去路,何笙顿时不敢再走。

她身份本就争议颇大,如果大庭广众下与他拉拉扯扯,势必流言四起,乔苍什么都不怕,她却没法和**深交待。

她又拿起一杯酒,假装饮用,实则杯口挡住唇,疾言厉色质问,"你不是不来吗。

"

"我如果不来,不是错过与何小姐共舞的良辰美景吗。

"

何笙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碍了她的眼,乱了她的节奏,竟还想着共舞。

她闷声不语,趁四下无人,将杯子里的酒水泼向乔苍鞋子,那崭新的白皮鞋,立刻氤氲出一片红痕。

他敬酒一杯,她不肯吃,他只能罚酒了,乔苍的字典内,从没有无功而返一说。

诱惑何笙已不单纯是他的计划,更是他的乐趣,他的欲望,他不容抗拒将她往怀中一扯,纠缠的动作不算过分,可他暗中掌心扣在了什么地方,她自己清楚。

她红着脸咬牙,"你放开。

"

他不语。

她再次说,"你不放开,我咬你了。

"

她连张口的机会都没寻到,整个人轻飘飘被拖下舞池。

她身上是淡淡的***香,那么清雅,不似她美得这般灼烈,他握着她的手,舞池中跳舞的男女,在看到乔苍亲自下来,都有几分愕然,纷纷让路,拥挤到最边缘,片刻后上了岸围观。

何笙身上婀娜风情的艳丽旗袍在他强行拥抱着她,于舞池中旋转时,被她微弱的挣扎而褪下,滑落至乳房起伏高耸的中央,露出一半,粉嫩的乳晕欲遮未遮,勾得乔苍心神荡漾。

池边聚满一些从东莞和汕头赶来的商人,他们对何笙不怎么熟悉,却认得乔苍,以为是他的红颜知己,纷纷鼓掌叫好,乔苍倏而带着失神无措的何笙换了方向,用自己身体挡住她的春光和脸孔。

他托在她腰间的手,快速移至唇边,指尖轻轻一抹,抹去她唇上的嫣红,他竖在自己唇上,摩挲两下,笑了出来,"何小姐今晚是来做交际花吗。

"

何笙不予理会,他仍不知趣,继续说,"与其交际那么多男人,不如交际我一个,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没有的,我也齐全。

"

乔苍薄唇似有似无擦过她娇小玲珑的耳垂,她被酥酥麻麻的触感惹得心神恍惚,不由自主微扬头,高高的天花板上,镶嵌着流光溢彩的水晶灯,灯有七种颜色,每一种都投射下来,洒落他和她的身上,洒落在眉眼间,洒落在那深不见底,蒙了水雾的瞳孔。

耳畔的喧哗止息,脚下犹如踩了棉花,她听到他缠绵的心跳,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心脏一滞,他何尝不是在此刻动了心弦。
本章已完成!
上一页 回目录    收藏 下一章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