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苍番外10 何笙是我的命(2/3)
乔苍怔住,怔了五六秒钟才回味,他笑得更无奈,转过身将她捞进怀中,手指插入她漆黑如墨的长发,穿梭流连,眉目间的光,又爱又恨,又疼又气,"乔太太的狠毒,还能不能改掉了,一份点心就要杀夫。
你是当寡妇上瘾吗。
"
何笙扑哧一声笑,"这不后悔了吗,醒来看到旁边果然没有你,还以为你真被我杀了,吓得跑下楼,看到你完好无损,激动极了。
"
她猫儿似的抬起面孔,抵在他锁骨,忽闪的睫毛扫过他胡茬和下巴,痒痒的,热热的,"乔先生,你瘦了一点。
"
他淡淡嗯,"白天忙公事,晚上忙私事,片刻不得闲,不瘦还能胖吗。
"
她记得他连着五六晚,只回来过两次,她脸色一沉,"你忙谁家的私事,乔先生百密一疏,也有说漏馅的时候呢。
"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眉心间重重戳下去,放荡而暴戾,"坦白从严,敢隐瞒撒谎我就废了你。
"
这还是女人吗,分明是极美,极媚,极霸道,极火辣成了精的小野猫。
乔苍眼眸漾着星光,偷吻她的唇,"夜晚加班时,想着何小姐玉体横陈的模样,燥热难耐,辗转反侧,夜晚回来,就要使出一百二十分力气喂饱你,生怕你不满意,立刻就点着了后院的火,身心俱疲久而久之,垮了也不稀奇。
"
何笙笑得顽皮奸诈,"原来乔先生找借口埋怨我,埋怨我不该勾引你。
不该把你绑上我的船。
"
"不敢,乔太太不勾引我,也会耐不住寂寞勾引别人,还不如对我来。
除了我,再换第二个男人,早死在床上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收降你也算做好事。
"
他将何笙打横抱起,她在他怀中又是撒野又是折腾,逼问他到底谁收降了谁,谁才是做好事。
乔苍抿唇笑,也不理会,迈上楼梯时,何笙大笑着扯断了天花板的珠帘和流苏,水晶般摇曳的珠子,坠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乔苍冷得皱眉,她晃动两条腿,鲤鱼打挺似的要从他怀里掀翻。
"乔先生上辈子是不是土匪。
"
他垂下眼眸,隔着晃动的珠帘看她,"不是。
"
"你就是。
而且是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土匪,看你抱女人娴熟的姿势,指不定练了多少遍。
这辈子才能炉火纯青,连我都骗到手。
"
乔苍说如果我是土匪,乔太太是什么。
她咯咯笑得明媚,在他臂弯内坐起,盘住他胸口,"我是压寨夫人,陪你无恶不作。
"
她忽然倾倒扑下,蒙住他的脸,他的视线,他只能听到头顶传来的她放肆嚣张又得意欢喜的笑声,在这月色如玉,星辰如海的深夜温柔飘荡。
乔苍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何笙哄睡着,凌晨两点他匆忙离开别墅,抵达机场乘坐飞往北京的航班,曹家在官场已是无人可挡,想要从根本遏制,了断曹荆易掠夺的念头,为盛文力挽狂澜,只有京城这条路可走,而乔苍最后的底牌也不得不涉险亮出。
第二日清晨,日头刚初升,江省长夫人忽然打来电话,她故意压着声音,语气非常急促,"乔太太,收了你的珊瑚礁,我日夜难安,总觉得没有帮上你的忙,受之有愧。
不过我昨晚听见**和下属通话,今晚乔先生的会所要遭难。
"
何笙顿时困意全无,猛地从床上坐起,大惊失色,"什么?
"
"长话短说,曹先生通过曹家在官场的势力,操控了特区政府,现在市局已经是他半个天下,警察什么时候扫黄,怎样扫,马局长也要听他吩咐,讨好也罢,不得不听也好,你不必追究,乔先生刚走,会所就成为众矢之的,曹先生可不是走个形式过场那么简单,这次不搬出周部长,是逃不过去了。
"
江太太说完立刻挂断,何深听着那一头空了的声响,身上骤然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曹荆易逼迫乔苍,就等同于逼她,让她的生活天翻地覆,他还是那个在**角舍命救自己的男人吗。
她一瞬间慌了神,会所到底做什么生意,她心知肚明,条子也清楚,今晚的突查一丝风声都没泄露,明显是要一举溃散,会所如果倒了,乔苍的产业就毁了一半,特区立刻就会变天。
他不在广东,她又失去了官太身份加持,没有抵御条子的权力,事到如今已然无路可走,只能赌一把。
何笙换了衣服,吩咐司机备车,匆忙往市局赶,到达时刚刚九点钟,门口执勤的警卫正好认识她,却没想到她会来,一时愣住,忘了敬礼,她走到跟前问周部长在吗。
警卫这才反应过来,"在。
"
她点头,转身进入市局,大厅内出警回来的刑侦科警员从她旁边擦身而过,忽然意识到什么,仓促停下扭头,"周太太?
"
何笙顿住脚步,"你认识我。
"
他说看到过周部长和您一起吃饭。
他得知何笙来找**深,告诉她走错路,周部长已经不在局长办公室,而是临时一间,他属于京官,在特区也是暂时。
他自告奋勇说不如我带周太太上去,正好我现在不忙。
何笙跟随警员抵达三楼,他让她留步稍等,敲门进入,**深沉默坐在桌后,阳光洒落他四周,将他尽数笼罩,模糊而朦胧,他伏案处理手头堆积半米高的案卷事务,半秒不曾停歇,警员等了片刻,他仍无察觉,只好立正敬礼大声汇报,"周部长,您夫人...您之前的夫人找您。
"
**深批示案宗的指尖一顿,他蹙眉抬起头,"在哪里。
"
警员朝一侧让路,留出从窗子到门口长长宽宽的空隙,他这才发现何笙轻伏门框,米黄色长裙在走廊穿堂而过的烈烈风声中飞舞,摇曳,撩过膝盖,似乎要凌空而去,美不胜收。
她触及他目光,说不出的娇弱无措,像走投无路的麋鹿,在山林里迷失,找不到水,那般仓皇惊惧,撞进他的世界。
**深挥手示意警员离开,柔声对何笙说,"你进来。
"
她缓步靠近,关上门,又迟疑不肯上前,啜啜喏喏许久,怎么都开不了口,他猜出她有事,没急着追问,而是起身斟了杯热水,他无意触摸到她冰凉的手指,不禁皱眉,"你冷。
"
她摇头,"怕打扰你。
"
他说不要紧,你来我正好歇一歇,如果你每天都来,我每天都可以歇息,不也挺好。
她嗤一声笑出来,眼眶红了红,接过那杯滚烫的泛着白雾的水,捧在掌心焐热,她喉咙溢出沙哑的哽咽,"我终归,还是被你惯坏了。
"
**深听到她这句,心口倏而刺疼。
他承认,是他惯坏了。
惯得她表面温顺,实则****,惯得她明目张胆,惯得她如此残忍,她敢背叛,敢逃离,敢从他的掌控下金蝉脱壳,投向另一个男人怀抱,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杀了她,可是她,他偏偏下不去手。
他转身谈笑走向办公桌,重新坐下,掩饰自己眼底猩红,同样嘶哑的声音,"吃过了吗。
"
何笙扯谎说吃了。
他温柔嗯,"有事说。
"
她喝了口热水,烫得嘴唇发抖,勇气忽然涌上额头,哀求也脱口而出,"曹荆易今晚让市局去会所突查,他已经不满足摧毁盛文,他要整垮乔苍的一切,现在除了你,谁也不能退兵。
"
**深脸上那一丝笑容,顷刻间化为虚有,他僵滞而发怔,五指死死捏住桌角,仿佛下一刻,便会彻底捏碎,变成拼凑不起的尸骸。
他见到她来,是那样欢喜,那样愉悦,那样快乐,他想她的眉眼,想她的声音,想她的一颦一笑,夜深人静时,他独自面对万家灯火,他要多么克制,才能说服自己不去打扰,他无数次拿起电话,又无数次放弃,他快要被空寂的日子折磨癫疯。
如果他早知,五年前他宁可放过何笙,更放过自己,也不愿做这样一场梦,耗尽一生力气,最后换得支离破碎一触就疼的回忆。
她终于肯来,却是求他不计前嫌帮助乔苍。
他不是英雄,不是圣人,他红着眼睛,狠狠握拳,"你不觉得,这个请求,对我很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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