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风月离恨一刀两断(1/2)
我被推入房间,挟持我的保镖堵在门口,看我不再挣扎将枪械塞回口袋,我视线越过他头顶,投向远处波澜壮阔的群山,此时夜色浓重,我只要跑下这排木屋,扎进山林就有逃走的希望,乔苍在萨格也不会大张旗鼓找我,否则她的谎言就露馅了,我朝前跨出一步,用肩膀狠撞保镖的胸口,有些硬碰硬的架势,我正想抛出诱饵,他已经伸手横在门梁上,"何小姐。
"
他右手微微打开一道缝隙,在我眼前飞速晃过,仅仅停顿了一秒钟,我看清那是一团黑色的女人的长发,我顿时一激灵,他笑说,"您的随从还在仓库沉睡,睡梦中不会痛苦,如果您再折腾,我不保证您离开那一天,还能否见到她。
"
我脸色泛起一阵青白,用力捏紧门框,"你当我是吃素的?
我说过敢动她一根毫毛,泰国在景洪的地盘,我定让她全军覆没。
"
"何小姐的本事我有耳闻,能不招惹您,我们一定绕着走,可那又如何,现在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萨格小姐掌控了局势,您安稳住下,吃喝招待好您,何必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
我紧盯他发出两声冷笑,猛地抬腿踢在门边,砰一声重响,保镖毫无防备,被铁门击中鼻梁,隐去在我视线中。
我躺回床榻半睡半醒,从黎明到日落,被囚禁了整整三天三夜。
第四日中午送饭的保姆进来,摆在桌上非常丰盛的海鲜,我看了一眼觉得不对劲,这东西费功夫,萨格承诺好好招待我也就是吃喝不愁,伺候祖宗一样她可犯不上,因此我根本没动,只是接了点水喝,一个时辰后保姆进来收拾,看原封不动,她问我是不合口味吗。
我坐在床头捧着一株艳红色的罂粟,放在鼻下嗅了嗅味道,"告诉你们主子,我在这里出了任何事,她都没好果子吃,我既然安分不动,她也自留后路。
"
保姆蹙眉看了我一会儿没吭声,端着锅走出房间。
在这样的生死险境中斗智斗勇自我保全,山珍海味我也没胃口吃,我趴在窗口观察地势,不得不说萨格很有眼光,或者说她死去的男人有眼光,这块地界在**角不算肥沃,最肥的是西双版纳,那边不只贩毒,橡胶生意也好做,橡胶工艺品藏毒早已是**角顶级毒枭最好的**方式,比人体藏毒更安全,更容易逃过条子法眼。
但西双版纳地势有缺憾,一旦陷入交火和追剿,泛水儿不过眨眼之间,而这里毗邻山林,毗邻港口的下游,销毁**、打拉锯战都非常好。
可以说连乔苍占据的位置,都不如萨格这一块。
这样复杂险峻的地势,只要萨格不松口放我,景洪的势力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找我,凭我一己之力绝不会逃出生天。
我伏在窗口昏昏沉沉愣神,黄昏时分窗外晚霞与阳光骤然消失,漫山遍野刮过一道阴森森的风,接着乌云如洒下的天罗地网,将这片山崖都覆盖,黑漆漆的十分骇人。
我探出大半个身子,想要触摸围栏有没有潮湿落雨,闷雷轰隆隆从头顶的乌云后呼啸惊响,我吓得缩回手失声尖叫,一把扯住纱帘合拢。
身后咯吱一声,我惊魂未定仓促转身,门打开的同时外面雷声更重,风雨卷着残叶黄沙飞舞嘶鸣,苍白的闪电从天降落,在我眼前霹雳炸开,雨水短短半分钟倾盆而下蔓过脚踝,已经有一尺深,保镖撑开一把黑伞,站在回廊下朝我点了下头,"何小姐,萨格小姐让我带您过去。
"
我捂着胸口镇定下来,"他来了。
"
他笑了笑,"苍哥与萨格小姐情投意合,正是分不开的时候,他只要办完事不来这里还能去哪。
"
我一言不发走过去,保镖将伞撑在我头顶,仍是昨晚那条路,沿着泥泞曲折的土地绕过木屋,抵达后山的窗口,我踩着一只脚掌宽的窗台贴上墙壁,透过玻璃缝隙向屋内看,萨格穿着非常薄透的红色睡裙,正在镜子前梳发,乔苍倚靠床头,衣裳穿得很规整,凝视她背影听她说着什么。
她透过镜子不动声色往窗口瞟了一眼,朝裸露的皮肤喷了点香雾,那样浓烈又蛊惑的味道,随着风雨泄出,我只吸了一口,便迅速堵住口鼻。
泰国特调的**香水,这东西常府每个姨太太房里都有,常秉尧之所以死得这么快,都是在床上被它搞虚了。
乔苍生性多疑,对这玩意很敏感,可他此时没什么反应,萨格掸了掸裙纱,让香味散开,起身爬上床,春光乍泄的身体压在乔苍胯部,肆意扭动起来,"今晚留宿吗?
"
乔苍拿起床头烟灰缸里放置的点燃的香烟,他狠吸了一大口,朝萨格嘴里吐进去,她贪婪吮吸吞咽着,手沿着他胸口流连,一颗颗解开纽扣,我能看到她吐出娇红的舌头,与乔苍纠缠在一起,随着他们拥吻的动作愈发激烈,萨格睡裙肩带也滑落,露出雪白高耸的胸脯,紧紧贴着他,一丝遮掩没有,在她手快要埋入乔苍腿间时,他忽然抽回了自己舌头。
"她三天没有回过酒店。
"
他提了这样一句,萨格不得不从意乱情迷中回神,她有些不满说,"她不是和老K的堂主私奔了吗。
你提她干什么,还舍不得呀。
"
她白嫩的手臂勾住他脖子,翻身骑在乔苍腰间,主动脱掉了内裤扔在床尾,她笑着说,"电闪***时做爱才最有意思。
你会疯狂的。
你们中国女人,不管多么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给你我能给的刺激。
"
她捧起他的脸,想要让他吻自己的胸,然而乔苍毫不迟疑握住了她那只手,没有顺从。
他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不是你绑来了吗。
"
萨格所有奔腾燃烧的性欲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如数毁掉,她脸色仓促一变,不过迅速便冷静下来,"什么。
"
乔苍眼底的复杂,阴沉统统化作温和的笑意,他手指钳住她下巴,柔情抚摸着,"她背叛我,你要替我处置她,把她绑来想要私自了结,省得我旧情难了,一时心软可怜她,又离开你回去,对吗。
"
萨格脸色平静,心底惊涛骇浪,她以为乔苍猜中了她的意图,会和暗中算计的她翻脸,没成想得到这样一番解释,为她洗脱了嫌疑,她怔住两秒,浮起一丝媚笑缠住他脖子,"心疼了?
"
乔苍不知真这样以为,还是逢场作戏,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你们女人的心思,我怎会猜不中。
"
萨格笑得更灿烂,"你不会装傻吗,就这样戳破,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
乔苍垂眸从她波澜壮阔的胸口掠过,"面子在床上给你补回来。
"
她咬了咬嘴唇,更紧密贴合他,"我现在就要,要很多次,要到你再也不行为止。
"
"不急。
"他拂开她纠缠自己的身体,站在床畔系好纽扣,"先把人放了。
"
萨格妖媚风情的表情,又一次凝滞,她危险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
乔苍没有看她,只是看地面,"留下她不仅没用,还会惊动景洪的人马,你以为她只是我马子那么简单。
"
萨格若有所思冷笑,"我怎么觉得,你还是舍不得她。
"
乔苍侧过脸与她对视,大约三五秒钟,他面容冷淡点了下头,转身往门外走,萨格看出他急了,她急忙跳下床从身后抱住他,"我放人,放了她还不行。
可是你要给我保证,你以后不许再和她来往。
"
保镖忽然在这时将我从墙上扯下,二话不说沿原路把我送回房间。
雨势逐渐减弱,这条长长的过道被积水湮没,我湿了双脚,坐在椅子上擦拭,门完全敞开,随着风雨摇曳,我盯着看了几秒钟,正想起身去关,忽然间摔裂酒瓶的声响惊动在回廊下,一个戴着脚铐的男人摇摇晃晃出现,我一眼认出他是萨格的面首之一,只有她的男宠才会被拴住。
面首似乎喝多了酒,他眼睛发红,脚底飘飘忽忽,昏暗下根本看不清什么,只是嗅着我身上的香味扑了过来,我惊慌躲闪,避开了他身子,却没有避开他的手,他一把扯住我,将我压在床榻。
我吓得浑身汗毛倒竖,他哪里是喝了酒,分明是吃了**,他皮肤散发出的全部是那股刺鼻味道,这样猛的剂量我根本扛不住,很有可能被死在床上,我嘶吼挣扎,他仅存的意识捂住了我的唇,另一只手去脱我身上衣服。
我拼死防守,他脱我立刻又穿上,嗑了药的男人绝不能看到女人的**,一旦看到,就更无法控制了。
他久久得不到发泄,失去了理智,近乎疯魔忽然张开嘴咬我的脖子,我忍着疼痛踢打他胯部,可每次都踢偏,萨格不甘心乔苍让她放了我,她要这个男人搞死我,彻底绝了死灰复燃的后患。
就在我体力快要耗尽的千钧一发之际,面首忽然被一股巨大外力推开,确切说是拎起,毫不吃力的抛向空中,狠狠砸落在墙壁,他发闷的哀嚎了声,整个人便撞击得昏死过去。
我仓皇整理衣服爬起来,没等我反应什么,突如其来的乔苍怒不可遏掐住我脖子,将我粗鲁拖下了床。
他煞气浓郁,一双血红的眼睛恨不得杀了我,他愤怒得那么逼真,那么暴戾,那么不容更改,不可抗拒,我知道他听信了萨格的话,也认为眼前一幕是我自愿,是我不甘寂寞的放荡本性的暴露,我被他卡得太紧,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非常艰难呜咽着,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我不认识他。
"
我说完才发现不只是乔苍自己,萨格的心腹也在门口,他试探看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出声阻拦,"苍哥,萨格小姐养的面首,就是用来取乐的,何小姐玩了也无妨,您何必动怒。
"
乔苍不为所动,他拇指持续发力,抵住我咽喉,将我布满泪痕的脸孔强制抬起,"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不堪入目的事。
你这副身子,世上还找得出第二副更脏的吗。
"
我张嘴刚想辩驳,他拇指不动声色在我喉间点了点,"我给过你机会,是你将我的容忍消磨得一丝不剩,聪明女人会懂得在男人不感兴趣的时候,如何为他感兴趣的女人让路,而不是在眼皮底下放肆报复。
什么是情人,这个概念我以为你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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