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湘西赶尸26(2/5)
糟糕。
苗芳菲暗自皱眉,失去时间概念,这点最为致命。
乌老六要求们在十一点前回去,这时间只能自估量。
“前面不都是萤火虫吗?”
卫洵张紧攥的手,一团幽绿色的光浮在掌心里——竟真是一只萤火虫,正是刚从林曦肩膀上抓下的那只。
“你们看,萤火虫多美啊。”
当卫洵张手时,萤火虫振翅飞,如一团飘忽不的鬼火,映的黑漆漆的越野车内极为阴森恐怖。
车窗外忽然亮了光,幽绿色的光芒比极光要更黯淡,野坟上,草木间,绿光漂浮,鬼气森森。
不好!
侯飞虎脑中警铃大响,不详预感瞬间到达巅峰,不及多想下意识去抓赵宏图,但手握了个空。
明明赵宏图就紧坐在旁边,但现在那里空无一人,其人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侯飞虎紧攥手·枪,抬头去看发现自已不在车里,而是坐在片荒草地里,近在咫尺就是个黑褐色的坟包。
‘小背篓,晃悠悠’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清脆童声不知从何而,歌声中夹杂着婴孩天真纯粹的笑。
萤火虫飞舞在郁郁葱葱的草木间,如万点繁星落于人间,刚下雨的空气格外清新,此场景如梦似幻,像是童书里的景色。
侯飞虎想到了丙九的,传夭折的婴孩纯洁灵魂会变成萤火虫,也就是,这些围绕着飞舞的萤火虫,极有可能全是鬼婴!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当这个念头产生时,原本空灵清澈的歌声逐渐走调,忽高忽低,只剩一句歌词回重复,声音也越发尖锐刺耳,最终变成指甲抓挠黑板般的刺耳惊悚的杂音。
萤火虫们不再飞舞了,它们悬停在草叶间,绿光闪烁,侯飞虎感觉自被万千恶意目光死死盯住了,浑身肌肉紧绷,手指已扣上扳机。
“哇——哇——”
就在这时,婴孩的啼哭声从坟包里面传。
声音断断续续,似是异常虚弱,惹人怜爱。
“嘻嘻,哈哈哈,呜呜呜——”
同一时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声也在坟包里响,仔细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更像鬣狗的嚎叫,令人本能心生厌烦之感。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歌声越越快,隐约透出股催促感,侯飞虎心理素质极强,没有被越发刺耳难听的歌声扰乱志。
竹背篓触发景点任务了。
虽然不明白为会在正式景点前,出现这危险的项目,但侯飞虎心理素质极佳。
一手握着枪,警惕戒备走到坟包前。
当动作时,啼哭声与尖锐笑声都越发响亮刺耳,在侯飞虎的注视下坟头从正中裂,三指宽的缝隙里,四只眼睛从坟包里睁,幽幽望向侯飞虎。
其中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澄澈纯粹。
另一双眼睛则满是血丝,猩红幽深,如鬼似魅。
坟包继续裂,直到裂个成人头颅大的缺口。
侯飞虎看的真切,坟里有两个襁褓。
一个襁褓中是白嫩嫩的正常婴儿,一个襁褓里是青黑枯瘦,老鼠似的鬼婴。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幽幽歌声中,婴儿与鬼婴向侯飞虎伸出手,奶音童声与尖锐刺耳的鬼声同时响。
‘妈妈,背我。
’
* *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越野车里只剩下卫洵,轻声哼着歌,意外很好听,萤火虫飞回的手中,随歌声闪烁着光。
刚才所有旅客们都自打车门,走了下去,走着走着,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野坟里。
像是整个人被坟冢吞没了一样,那场景分外惊悚诡异。
卫洵没有阻止,在小龙溪之前,旅社的提示就让明白,这是【福利项目】,福利项目,旅客们存活比例超百分之八十时才会出现,可以算是正式项目之前的预热。
完成会有丰富奖励,也更危险。
正常项目再危险,也都会有导游引导。
但福利项目针对的不仅是对旅客,也是对导游。
当旅客们‘体验’项目时,导游也有自的‘项目’。
旅客们不可能得到导游的帮助了,们只能凭实力或智慧自完成。
去很少有全员存活这情况,苗芳菲们可能对福利项目没太多准备——毕竟谁能想到,在醉美湘西还能存活比例超百分之八十呢?
但们已经有了竹背篓这个道具,活下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现在最危险的,反而是卫洵。
推车门走了下去,脚下是于柔软的泥土草地,湿滑黏腻的宛如沼泽,被骤雨浇透的地一脚下去能带半脚泥。
带着水汽的山风吹,卫洵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湘西大山里的夜色很美,晚上的天空是黛青色的,群山伏,雾霭沉沉。
周围忽然了雾,冰凉的雾气如丝如缕,转眼间四方景象便被迷雾笼罩。
【san值:51】
san值一直在无声的下降,刚才在车上时,卫洵的san值就掉了一点,现在又掉了一点。
这平静中的杀机,最能引人的恐慌。
卫洵眼底的血色更重了,饶有兴致向被雾笼住的坟地走去,但几次下皆是莫名其妙就回到了原地。
“这就是鬼打墙的感觉吗?”
卫洵自言自语:“好奇妙。”
似是认知上的误差,明明自以为走的是直线,但在弥天大雾里不自知的走成了曲线,最后又回到原地。
这还是卫洵第一次体验鬼打墙。
“那边是旅客的主场……这边是我的主场?”
向其方位走去,卫洵发现自被困在一块大致十米x十米的场地里,浓雾里不见四周,除了那辆们的越野车外,完全看不到其事。
而原本空无一人的越野车里,副驾驶位上多了一个身影。
“叩叩。”
走到越野车前,卫洵很有礼貌敲了敲玻璃。
“你好,生。”
车窗玻璃半着,坐在副驾驶位的人软塌塌倚靠在车窗边,白发被水汽濡湿,黏在车窗玻璃上。
“血腥味好重。”
卫洵嫌弃道,揭这人脸上的面具一角,瞅了眼,随后露出惊叹的情,赞不绝口:
“您可真是太帅了,真的,我从就没见这样帅的人。”
这人面具下的面容和卫洵一模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卫洵已经死在了副驾驶位!
似是被动作带动的,那‘人’忽然顺着玻璃滑落,只留下两道刺目血痕。
头无力埋在膝盖上,像死亡的天鹅,大片大片的猩红血液从尸体下淌出,无数惨烈伤痕出现在胸膛,脊背,两臂和脖颈。
血肉翻卷,猩红刺目,如被野兽利爪残酷撕裂,不几秒钟一个原本完整的人就成了大块大块的肉,喷溅而出的血染红了车窗玻璃,血腥腻人。
卫洵津津有味看着‘’被撕成了破布娃娃,再变成不规则的肉块,碾碎为肉泥,最后那些肉碎干瘪发黑,碎成一堆木片似的干皮。
真下饭,不卫洵可不喜欢这死法。
不仅不轰轰烈烈,而且——
“我要是死,也是独一桩的死法。”
卫洵感叹道,眼里戏谑:“可不会死的跟尸化飞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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