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泥人张【8】(2/4)
吵。
安雪锋难得怔愣,他被人给抱住了。
浅蓝色的斗篷如扬起的羽翼,盖在他和这名导游的身上。
导游松开了豹尾,转而抱住雪豹。
他的臂搂住了它的颅,上半身紧紧贴在雪豹的身上,两腿挤进雪豹的腿间,就连尾巴也缠绕上了雪豹的尾巴。
像菟丝子缠绕着古树,拼命汲取对方的养分。
却人道他是在拥抱疼痛。
“啧,醒醒。”
安雪锋眉心紧锁,感受这人身瘫软下去,仿佛因难以忍受的剧痛而昏迷。
这可是极度危险的,超过疼痛阈值,人是能被活生生痛死过去的!
雪豹甩摆尾,挣动着退后,要减少与这人之间的接触面积。
但看似昏迷过去的人,双臂却仍牢牢抱住它的,明明浑身都在颤抖,战栗,满脸泪水。
却仍旧破碎不成调的呢喃着,像是小兽般拼命往他怀里挤去,死黏着不放。
就连那条漆黑柔韧的细尾,明明痛连骨刺都应激竖起,不停发颤了,仍紧紧缠着雪豹的尾。
以雪豹的形态想要摆脱人类的拥抱,实在太不方便。
犹豫一瞬,寒风大雪,雪豹变成了人。
安雪锋推开那颗不停挤向他颈窝的脑袋,像撕开黏连的胶带般将这人扯开,他动作利落,力量更大,对方法反抗他的动作。
但想要将自己和这人彻底分开却着实不容易,因为他碰哪里就会紧紧抱住抓住不放,稍有松就会立刻再度黏上来。
最后安雪锋不得不一攥住他的双腕,向上提起,一抵住他的身,踏着军靴的左脚踩住他的双脚,右脚踩住那一直不安分的尾,来保持最低限度的接触面积。
即便如此,对方张开的恶魔之翼仍试图向身前合拢,妄图将安雪锋困在他的面前。
“醒来。”
安雪锋低喝道,这一刻他的双眼仿佛变为了金色,充满了奇异的力量。
在他的话语声那如寒风落叶般颤抖的身终于缓缓的,逐渐恢复了正常。
感受控制的肢,不再有拼命想要靠近他的倾向,而是开始放松下来后,安雪锋终于松了。
他眉心紧锁,眼金色褪去,涨满了猩红血丝。
哪怕他闭眼压制,再睁开,濒临崩溃的意志如坍塌的积木,法控制,法恢复。
“今天先这里。”
但安雪锋的语气仍旧沉着冷静,听不出半点异样。
但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却有人抓住了他的。
“安队……就这么了?”
仍有完全平复下的气息,让话语显得断断续续,还带有一丝哭过后的哽咽,声音沙哑。
但即便如此,之前还因为剧痛失去意识,法控制身,瘫软倒下的人。
能这么快就在站起身来,恢复对身的掌控这种事仍让人惊讶。
“你……也临界点了吧,我看……”
话语声逐渐变得低沉起来,融入了周围的风雪声。
轰隆——
仿佛有冰山崩塌的闷响,夹杂着狂风呼啸咆哮。
但渐渐风雪声逐渐平息,变得更像海浪的声音。
“让我来……”
安雪锋的眼神恍惚一瞬,他仍想离开,但迈出的步子却越来越沉重。
“你……”
眼猩红翻涌,脑满是混乱景象,耳边的海浪声越来越重,安雪锋眼露出法掩饰的疲倦与挣扎,但最后,他的眼睛仍是一点点闭合了起来。
噗通。
风雪声不再,海浪声却越来越大,近乎震耳欲聋,周围场景变化,雪山冰川消散。
噗通一声,卫洵跌入了海。
“呼——”
他仍沉浸在痛苦的余韵,半晌才总算恢复过来。
他眼睛因流泪过多而酸涩微肿,身仍因剧痛而敏感,海浪拍来时肌肉都会神经质的颤抖。
但他意识已经归于理智。
“爽啊。”
卫洵出一口气,愉悦微笑。
像是剧烈运动过后,仍有些重脚轻,身虚弱的感觉,但却浑身都放松了。
仿佛身上一直都压着的形重担,终于减轻了一部分,让人感前所未有的轻松。
之前卫洵有太多感觉,只觉得一切都很正常,么不对的。
但这次过后他才真正明白二者的不同,释放后的轻松,如躺在被晒得暖洋洋,最柔软的棉花堆里。
实也差不了多少,卫洵此刻正独自漂浮在水面上,这看起来是处一望际的大海。
这里是安雪锋的‘题’所在,或许也可以说,是他的心灵幻象?
漂浮在海面上,卫洵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
高耸的雪山冰峰是卫洵自身积攒的痛苦与各种负面情绪,卫洵最后隐隐听的雪崩声,正是他释放的部分疼痛。
如果一直释放下去,直冰川雪峰磨为平,卫洵将不会再有这方面隐藏的危险。
当然,冰川雪峰极高耸,想要将它磨平绝对是个极耗费时间的活。
但是,卫洵的雪峰和* * *那一片漫边际的广袤黑暗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 * *的题在深渊。”
卫洵自言自语:“安雪锋的题在这。”
但卫洵有先探索这片海洋,找消失的安雪锋,而是在梳理思绪。
这次见面的起初,卫洵认为安雪锋会和他交谈,谈条件,逼他真实身份等等。
安雪锋有,卫洵便认为安雪锋是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要找时机审。
当人沉沦剧痛,或是沉浸在某种浓烈的情绪时,意志力将会薄弱极点,这会正是审的最时机。
但当卫洵因剧痛而近乎失去意识,意志仿若崩溃时,安雪锋却并有审。
甚至是在卫洵不断接近雪豹,最后将它抱住后,安雪锋也并有对他做么。
甚至有撩起卫洵的兜帽,看看他的相。
事实上,当疼痛精神崩溃的时候,卫洵仍奇迹般保有最后一分理智。
这实在很不可思议,但如果安雪锋真出,他能意识。
但实际上安雪锋却并有借此出,反而要让他清醒。
安雪锋的目的究竟是么?
难道只是报答他救了郁和慧和泥人张,而单纯的让他释放疼痛吗?
卫洵觉得这听起来有点荒谬。
但实际上是,如果他有动去拥抱雪豹的话,也许安雪锋却是会让他一样一样释放痛苦,而不是一下全来。
可以说,这痛苦的程度,是由卫洵自己掌控的。
“我还想……”
想刚才多种多样,多层次的剧痛,卫洵身颤了下,但他却意犹未尽的眯起眼。
是剧痛,也是快乐,是痛苦彻底突破理智,精神崩溃后的轻松畅快,是动拥抱痛苦后,心升起变态扭曲的快意。
一直以来,卫洵追求疼痛,但他每次疼的都很有分寸,验痛经也,以旅客身份握导游旗也,都有突破他给自己划下的界限。
尤是这方面不掌控,所以最近卫洵很少追寻身的痛苦,而是开始沉浸于掉san的快乐,用幻视幻来折磨神经,但有姓名牌在,他永远不会完全失去理智。
然而现在卫洵发现,身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扭曲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更热烈,更真实,更能勾起他限的回味。
突破底线,不用再考虑那么多,不用在想那么多,只要沉浸在剧痛,毫顾忌的自毁,止境的向下沉沦,不用去考虑任何后果。
真正的肆意畅快,任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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