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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龙塘镇(1/2)

“看着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是哪里了。”符芸昭蹙眉思量了一阵,转眼看见山腰处有打柴的樵夫,便说道:“我去问路,景庭哥哥你先行恢复真气。”

蹦蹦跳跳走出去两步,符芸昭停住身形先是回头瞥了一眼张乐瑶,随即又盯着费景庭威胁道:“不许趁着我不在干坏事!”

饶是以费景庭的厚脸皮也禁不住,当即面红耳赤道:“胡说什么呢?

快去问路!”

符芸昭蹦蹦跳跳走了,费景庭转头就见张乐瑶有些无所适从的摆弄着发梢。

顺势牵住张乐瑶的手,略略捏了捏,只觉柔弱无骨,便瞧见张乐瑶的脸颊腾起红晕。

费景庭说道:“我将天师印给了外人,你……”

张乐瑶紧忙摇了摇头:“无事。

失了天师印,说不定对张家来说是福非祸。

此前仗着天师印横行霸道,背地里也不知有多少人家暗暗发恨。

如今没了天师印,只盼着家中稍稍收敛一些,少做一些恶事,再破掉那恶习。”

费景庭点了点头,他自知张乐瑶知书达理。

想了想,他笑着说:“昨夜临睡前我还在思想,既然得了天师印,要不要把你推上天师之位。”

张乐瑶抿嘴而笑:“亏你想得出,这天师我可当不来。”

本就是娴静的性子,又修行有方,哪里理会得了张家上上下下的勾心斗角,又哪里受得住正一一脉繁杂的庶务?

费景庭就说:“我想也是,你性子恬淡,估计不想理会那些腌臜事。

再说,既然接了你,我自然想着天长日久,共寻那登仙飞升的法门。”

张乐瑶眼波流转,一双秋水晶莹,反手握住费景庭,低声说道:“你,你要娶我吗?”

“不然呢?”

“我以为你只是履行与三叔的约定。”瞥了一眼半山腰处正与樵夫问路的符芸昭:“她如何说?”

“还能如何?

发了好一通脾气,又约法三章,这才勉强点头。”费景庭苦笑着说道。

张乐瑶吸了吸鼻子道:“她如此委屈自己,想来是极钟意于你。”

“我知道。”有心想说此生必不负你们,却觉着太过渣男,费景庭便只能沉默下来。

张乐瑶心中羞怯,眼见符芸昭问明了所在,正往回走,便抽出手道:“你赶紧恢复一下真气吧。”

费景庭应了一声,趺坐下来,拿出玉牌吐纳灵机开始恢复周身真气。

符芸昭蹦蹦跳跳跑了回来,大惊小怪的说道:“我就说此地看着眼熟,原来我果然来过。

景庭哥哥,你猜猜看,我们如今到了哪里?”

费景庭闭着眼随口问道:“哪里?”

“龙塘啊。”

“龙塘又是哪里?”

符芸昭想了想,说道:“娄底北面的一个镇子,过了前面的山就是。

重要的是,此地距离湘西已经不远,梅姐姐家就在这附近。”

梅姐姐……梅三姑?

这么说,此番逃遁法使出,费景庭硬是带着两个女子外加一条蛇精从赣省鹰潭跑到了湘省娄底,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恐怕不止三百里吧?

也怪费景庭谨慎,生怕交出天师印之后一众正一道士翻脸不认人,于是死命的催发逃遁法,这才遁出这般远。

幸好此番一路向西,不然还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

略略调息了一阵,费景庭恢复了少许真气,便起身与二人下了山。

又翻过一道山梁,便瞧见下方一条官道一路向北,绵延出去几里,便有一座镇子。

道路在那里分作三岔,此地应该算是交通要道,想来那镇子应该颇为繁华。

符芸昭懒得走路,还没下山便张罗道:“景庭哥哥,看着还有五、六里路,不如取了摩托车出来吧。”

张乐瑶与费景庭去了趟关外,坐过摩托,此时想起当日情形,顿时心中颇为感念。

若非关外一行,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只怕费景庭这木头依旧铁石心肠,自己与他也不知会空耗上多少年。

费景庭揉了揉符芸昭的脑袋:“太扎眼了,等过了镇子再取出来吧。”

“哦。”

三人脚程快,不片刻便到了镇子里。

费景庭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镇子比北方的不少县城还要繁华。

街市里车水马龙,不少拉了煤炭的大车匆匆而行,青石板的路上便多了一层黑色的煤灰。

想来此地应该是有煤窑,才会如此繁华。

一条长街两侧挑着各色幌子,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符芸昭鼻子尖,吸着鼻子嗅了嗅,眼睛顿时就亮了:“唆螺!

好香啊!”

叫了一声,这丫头便疯疯癫癫循着滋味跑了过去,没一会儿便在一家小铺子面前发现了一大盆炒制喷香的田螺。

深深吸了口气,等不及费景庭过来会账,符芸昭径直从褡裢里掏出一枚银角子丢过去,随即便迫不及待的用油纸包了一包田螺,捏起来径直丢进嘴里,啧啧有声很是享用。

刚吃了几个,转眼又闻到了一股子特别的味道,符芸昭眼睛愈发的亮了,不待费景庭与张乐瑶追上来,她又跑走了。

费景庭带着张乐瑶寻过去,就见这丫头又停在了一处炸制臭豆腐的摊子前。

费景庭看得眉头一阵抽搐,他对臭豆腐有恐惧症。

话说有一阵他还挺爱吃的,直到后来发现某论坛帖子里的包装袋上的配料表里赫然写着‘屎’。

此事也不知真假,不过自打那儿之后他就对臭豆腐敬谢不敏了。

停在臭豆腐摊前,费景庭低声问张乐瑶:“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刚好有些饿了。”

抬眼便瞧见一家鱼粉店,告诉了符芸昭一声,费景庭便带着张乐瑶进了店里。

那店铺不大,只有七、八张桌子,客人寥寥,上了年岁的店主正在一口大锅前熬制着鱼粉。

别说,这鱼粉味道闻着就很香。

二人落座,那店主便用方言招呼,费景庭操着一口北地官话说了半天才说明白。

那店主继续熬制鱼粉,斜对面的一名食客却饶有兴致的抬头瞥了一眼费景庭,继而看见张乐瑶便是眼前一亮。

此人一身黑,黑布缠头,眼前一碗鱼粉,一壶烧酒。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晃晃荡荡靠了过去。

“二位一看就不是……”

“滚!”

一进鱼粉店费景庭便发现了此人。

所谓相由心生,甭管一个人长相有多丑,若心地善良,便会面向和善,所以很多看相的骗子都是根据事主面相来分析性格,根据性格再推演事主遇到的问题,而后寻章摘句,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语忽悠人。

此人面相阴邪,浑身阴煞之气浓郁,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尤其方才还盯着张乐瑶打量了半晌,费景庭哪里还想跟他搭茬?

那人略略惊愕,随即神色一变,说道:“朋友……”

“滚,谁跟你是朋友?”

那人恼了,撸开袖子一巴掌朝费景庭抽了过来。

费景庭甚至都没用太和拳,抬手挡住巴掌,一脚踹在那人腹部,那人便闷哼着倒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鱼粉店的老板眨眨眼,说道:“二位客观,要打架出去打,小店可禁不起折腾。”

若非怕麻烦缠身,费景庭这一脚收了力,那人只怕不死也得受重伤。

饶是如此,那人哼哼半天才挣扎起来,嘴里说着:“你,你可知我是谁?”

费景庭沉声道:“我管你是谁?

且收了你的小心思,不要招惹不该惹的人。”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

那人摸索着翻找出三个铜板,丢在桌面,临走前手指在酒杯中蘸了下,状似要出门,越过费景庭之际,左手屈指一弹,一滴水珠便朝着费景庭的脖颈飞了过来。

费景庭一直提防着,哪里会着了道?

那水滴刚飞到身前,便被费景庭劲气震得倒飞回去,沾染到了那人的衣角。

费景庭看向那人:“发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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