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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干嘛了?(1/2)

杨景林暴跳如雷,跑下去捡了子弹塞进弹仓,等他冲出洋房举枪瞄准,却哪里还有‘蒋振鸿’的身影?

发泄一般将弹仓里的子弹打光,杨景林阴沉着一张脸吩咐道:“去,去厅里通知一声,给我通缉那孽障,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天亮之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有俩鼻青脸肿的下人应了,急匆匆跑出去通知杨景林的手下。

这边暂且放下,却说费景庭从洋房里出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解了假形术,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他叫了一辆黄包车,不过十来分钟便回到了新居。

付了车钱,心情不错的费景庭刚开了大门,便发现有东西掉落在地上。

捡起来一瞧,却是一封信。

他回到屋里,开了电灯,展开信一瞧,才知道这信是关熙怡写的。

大意是蒋振鸿走后,关熙怡便火急火燎的跑来找费景庭,结果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回来,所以才留了这封书信。

信里还说,那蒋振鸿是个泼皮无赖,很是难缠,近期让费景庭不要去找她,她会找机会来找费景庭。

那字迹娟秀。

有道是字如其人,别看平素关熙怡张牙舞爪,看着很是强势,实则内里是个患得患失的小女人。

费景庭笑笑,将书信收好,心说蒋振鸿那厮能不能活过明天还两说,杨景林就算不打死他,也得扒了他一层皮。

这假形术颇为神妙,真气流转全身,可改换样貌、身形,练到极致,甚至可变化成上古神兽。

法术神妙,真气耗费自然颇为可观,此刻费景庭丹田气海里空空如也,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就从杨景林的洋房里离开。

看了眼腕表,已是夜里十点多,他略微调息了片刻,便洗漱睡觉去了。

另外一边,也是赶巧了,今夜在署里值班的恰巧是李志章。

这厮正跟几个手下推着牌九,署长突然到访,惊得一众人等说不出话来。

“嗬?

还推上牌九啦?

上峰给你们俸禄,就是让你们推牌九的?”

这里头属李志章职位最高,他只好舔着脸讪讪道:“署长,这不是晚上没什么事儿嘛。”

“没事儿就能推牌九?”署长瞪了眼,扫视一圈,随即才放缓语气道:“行啦,这次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

上头有任务派给咱们,李志章,你认识蒋振鸿吗?”

李志章脑子里绕了一圈儿才将‘蒋三癞子’跟‘蒋振鸿’划上等号,紧忙道:“您说蒋爷?

认识,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

可惜李志章表错了情,署长饶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你跟蒋振鸿还是同党?”

“那是……额,不是,署长您什么意思?”

“上峰命令,即刻起通缉蒋振鸿,限天亮之前将其逮捕归案,如若遭遇反抗,格杀勿论!

都听明白了吗?”

“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那就赶紧行动,谁抓到蒋振鸿,我给他记一功。”

一众人等慌手慌脚,系好衣服、戴了帽子,又拿了长、短枪械,出了警署大门便四散而出。

李志章领着俩兄弟往北走,三月里海风寒凉,冻得仨人哆哆嗦嗦。

一人问道:“巡长,咱们上哪儿找那蒋振鸿去?”

另一人道:“撞大运呗,反正今儿晚上是别想消停了。

哎,巡长你说蒋振鸿不是厅长的外甥吗?

怎么还让人给通缉了?”

李志章正郁闷着呢,烦躁地开口道:“我踏马上哪儿知道去?

还有啊,什么蒋振鸿?

明明就是蒋三癞子。”顿了顿,他琢磨了下,道:“我看还是先去蒋三癞子家里瞧瞧,没准能有线索。”

“我看行,起码能暖和一阵。”

“快走快走,这风越来越大了。”

三人一路小跑,不多时便到了蒋振鸿住的四合院前。

手下上前拍门,没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倒座房看门的老头。

“谁啊?

大晚上的敲什么敲?”嘴里抱怨着,开门见是仨巡警,老头略微怔了下,随即皱眉道:“什么事儿啊?”

李志章冷笑一声:“老东西,你踏马还敢跟我们兄弟拿腔作调?

我问你,蒋三癞子呢?”

老头自己没什么底气,方才那样说话,完全是仗了蒋振鸿的势。

眼见情形不对,老头顿时老实下来,道:“这……东家擦黑的时候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回来?

老东西,你可别懵我们,要是查出来蒋三癞子藏在家里,到时候你也跟着连坐!”

“那不能……除非东家翻墙回来的。”

“少废话,让开,我们搜一搜就知道在没在啦!”

推开老头,仨人如狼似虎的闯进了四合院。

吵嚷声惊醒了房中人,只见正房里亮起灯火,片刻后一个女子披着衣裳出现在门口。

那女子也不管仨警察什么来头,当即呵斥道:“谁啊?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嗬?

介小娘们说话挺冲啊?”李志章指着自己的衣服道:“瞧清楚喽,爷们可是巡警。”

“巡警怎么啦?

知道这是谁的宅子吗?”

“蒋三癞子的,怎么了?”

女子一噎,旋即色厉内荏道:“我,我可警告你们,杨景林可是我们家那位的舅舅,惹了他,小心扒了你们这身皮!”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问你,蒋三癞子人呢?”

女子不说话,只是慌张的回头张望了一眼。

李志章跟俩手下对视一番,当即心中狂喜。

李志章大步上前,一把推开女子,带着人就冲进了屋里。

房间里,鼾声如雷,酒臭味充斥其间,李志章上前一瞧,那睡觉的不是蒋振鸿是谁?

举手前摆,俩巡警立刻上前抹肩头、拢后背,上去就把蒋振鸿给扣上了铐子。

蒋振鸿从迷茫中醒来,当即叫道:“谁啊?

干嘛呢?

干嘛呢?

哎哎……松开我!”

李志章心说这功劳是自个的,没跑了,当即笑道:“蒋三癞子,你的事儿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蒋振鸿还想嚷嚷,一名巡警干脆将床上的臭袜子塞进其嘴里,随后仨巡警押着蒋振鸿就走。

女子全程旁观,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蒋振鸿天性凉薄,这女子本就对蒋振鸿没什么情谊。

眼见出了这档子事儿,女子琢磨半晌,干脆连夜将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卷了包裹直接从后门跑了。

那值夜打老头看女子都跑了,他也有样学样,将烛台、脸盆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装了一独轮车,天没亮也跑了。

却说李志章押着蒋振鸿回了警署,署长还没走呢,见李志章办事如此利落,当即狠狠地夸奖了一通。

紧跟着便是打电话报喜。

过了能有一个钟头,警署门拉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气疯了的杨景林。

他一进来便问道:“人呢?

那孽障在哪儿呢?”

署长道:“厅长,我给关值班室了,没敢亏待。”

“亏待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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