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秘藏(1/2)
眼见小白蛇愤愤不平,符芸昭不耐烦了,说道:“你变小,我带着你就是了,左右你能闭气好久,不要聒噪了。”
小白蛇吐了吐信子,不情不愿的变成一尺来长的小蛇,慢悠悠钻进褡裢里,露出个脑袋兀自愤愤不平的吐着信子。
“景庭哥哥,咱们走吧。”
费景庭将水族妖丹递过去:“你含着此物,可在水中呼吸自如。”
“那你呢?”
“我先闭气,待受不住再给我用用。”
“哦……”
符芸昭却是多了心,想来此物此前就被费景庭含在空中,如今放在自己嘴里,过会儿还要含在费景庭嘴里……她顿时羞红了脸颊。
费景庭却未曾多想,率先跳入水中,符芸昭紧随其后。
两人入水七尺,顺着那狭窄的通道径直朝前游去。
过了一刻钟,费景庭感觉肺腑中的空气不够用,旋即折返回来,朝着符芸昭比划了两下。
符芸昭却是俏皮的眨眨眼,而后径直凑过来,将粉嫩的嘴唇印在了费景庭的唇上。
水族妖丹不过能维持大号苹果大小的一团空气,仅能供一人在水下维系呼吸,此时二人呼吸,顿时缩小了很多。
猛然被偷袭,费景庭有些措手不及。
心神荡漾,旋即想起此时不是想乱七八糟的时候,责怪的揪了下符芸昭的鼻子,折返回来继续朝前方游去。
如此两次,前方见到光亮,费景庭加紧游了几下,从水中跃出。
符芸昭紧随其后,二人在岸边上了岸,符芸昭瞥了眼便道:“咦?
还有石阶,说不得真是古墓呢。”
拾级而上,穿过一条狭窄的溶洞,前方陡然开阔起来。
此间极其宽敞,起码有几百、上千平,光线也不再是青苔所发出的幽暗光芒,反倒很像是日光。
进到里间,但见洞府之内开垦了十几垄菜园,前方搭了个茅草屋,一汪冒着蒸汽的清泉汩汩流过,或许是温泉的缘故,此间温暖如春,菜园子也郁郁葱葱长满了各色瓜果、杂草。
仰头看上去,上方高远,百丈左右的洞顶有个豁口,那阳光正是透过豁口灌入其中。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那豁口只进来阳光,外间的寒风却不见灌入其中。
费景庭正要与符芸昭说些什么,扭头就见符芸昭怔在那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芸昭,怎么了?”
“就是这里!”
“你是说……”
符芸昭兴奋道:“景庭哥哥,梦中大姐姐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松开扯住费景庭的双手,符芸昭扭头朝着茅草屋便奔了过去,进到里间,旋即惊呼了一声。
费景庭生怕遇到危险,紧忙快步赶了过去。
进到茅草屋里,费景庭顿时愣住了。
那简陋的木架子床上,盘腿趺坐着一个人,身穿青色道袍,此人看年岁不过二十许,面色白皙红润,眉目如画,阖目屏息,挽着发髻,膝上横放着一柄短剑。
身旁的符芸昭反应过来,冲着那人屈膝一礼:“叨扰了,我们误入此间,不想主人家在此……额,景庭哥哥,怎么没反应?”
费景庭摇摇头,走过去伸手探了下鼻息,又以真气试探,结果全无反应,这是个死人。
看装束,发饰,不似这年头的人。
更奇怪的是,人都死了,怎么尸体还栩栩如生?
费景庭冲着符芸昭摇摇头,示意不是活人,符芸昭顿时松了口气。
又冲着那尸体屈膝一礼,旋即开始四下翻捡。
费景庭立在当场,环视四周,随即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画中女子,眉目间与尸体极其类似,想来是女子的自画像。
画中,女子一手捧着拂尘,一手随意的指着地面。
费景庭低头看过去,发现画像下方的桌案上放着一块平整的石块,上面镌刻着一些娟秀的文字。
“余自能言便解文字,五岁赋诗属文,十五岁,古今载籍,博览无遗。
书一经目,终身不忘。
尝自言,处世居家,均在樊笼,因不愿嫁,脱身遁去。
二十一岁,隐于玉华峰。
栖神导气十余年,无名师则无所成。
张公怜,欲度余为女冠。
欲受箓,无资,乃足历四方,货文于市,以冀遇得道者。
后受箓于阁皂山。
得遇真师,始入修行门第。
凡三十载,有所成,下山隐于咸宁坊。
五十七载,尸解飞升。
乃知天有不测!
匿于此地,苟延残喘,历八百载,神魂腐朽,无以为继。
敬告后来者,修仙一途,非天仙不可飞升,且福祸难料!
”
非天仙不可飞升,且福祸难料?
这是什么意思?
费景庭按住心中纳闷,翻转石板,但见后面还镌刻着一行文字。
“此山本有法阵,料想乃是前人所设,余稍加修葺,以防宵小惊扰。
余点化一草木精怪,留与有缘人,可持拂尘镇压,服之可增一甲子之功。
阁皂山曹希蕴留。”
阁皂山曹希蕴?
曹希蕴……这名字怎么如此眼熟?
思索间,符芸昭翻捡了一通,眼见费景庭发怔,便两步走了过来:“景庭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哦,”他将石板递给符芸昭:“你看看这个。”
符芸昭快速扫了几眼,惊呼一声,扭头便奔到曹希蕴的尸体前,恭恭敬敬跪地磕头,而后先是拿起拂尘,跟着又将短剑拿在手中。
费景庭回思了半晌,总算想起了曹希蕴是谁了。
什么曹希蕴,分明就是曹文逸,曹仙姑啊!
曹仙姑何许人也?
大宋开国名将曹彬的孙女。
曹彬的孙女中有做皇后的,唯独这曹仙姑出了家。
据载,曹仙姑起初名曹希蕴,天性聪颖,能说话就能自解文字,五岁作诗,十五岁古今典籍博览无遗。
因不满家中配的姻缘,径直脱身遁走,二十一岁隐居少室山,修行了十余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不要人救济。
家里人寻了过去,曹仙姑就宛转潜避。
后来在阁皂山授箓,晚年回了京师,隐居在咸宁坊。
东京百姓都知道曹仙姑的大名,纷纷前来拜访。
穷人来拜访,曹仙姑就赠与诗词,有钱人要送财物,就推辞不受。
迫不得已受了,也会找机会转手赠给他人。
宋徽宗听闻曹仙姑的大名,下旨要为曹仙姑建宫观,曹仙姑坚辞不受。
宋徽宗给曹仙姑加了几次封号,又营造了保庆泰宁宫,结果宫观将要落成之际,曹仙姑尸解而去,后人将其葬在了开封新里乡。
这事儿在道藏上有详细记载,都说曹文逸,也就是曹仙姑的确是尸解飞升而去,尸体都安葬了,可奇怪的是,怎么尸体出现在了几千里开外的长白山山洞里?
莫非,尸解之后曹仙姑在天界重塑的己身?
又想起曹仙姑那句‘非天仙不得飞升、且福祸难料’,这位曹仙姑到底在天界遭遇了什么?
这曹仙姑也是,怎么不将天界的遭遇详细记录下来,惹得自己干着急。
身后的符芸昭摆弄了半晌短剑,挂在腰间;又摆弄了片刻拂尘,随即惊喜道:“景庭哥哥,这拂尘好像是法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