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苍老衰败的眼睛。

慕容燕大颗的眼泪自眼角滑落。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泪水何时蓄在了眼眶。

“你可后悔？”

慕容燕哑着嗓子问道。

她想看看，这个将死之人，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年坐下的恶行。

慕容燕不求她能够良心发现。

慕容燕只求，她可以因为自己的将死而后悔。

谁知水母老妖轻笑一声。

“后悔？

我甚至都已经记不清我对你们做过什么了。

我之所以认出你来，不过是觉察到了一丝慕容燕的血脉之气还有那昆仑山上终年的寒气。”

“至于你……”

水母老妖翻起那皱巴巴的眼皮，和慕容燕对视。

眼中尽是坦然。

“或许我曾灭了你一家？

那里或许有你的亲人？

呵！

可与我而言，那不过是老身这一生中杀死的无数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我问你现在后不后悔！”

慕容燕拿着银簪子，声嘶力竭的朝水母老妖吼着。

“后悔？”

水母老妖带着明显的嘲讽看着慕容燕。

“老身这一生，从不后悔。

杀了便是杀了。

我只是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把你们一族人都杀净。

不然就不会有如今的祸事了。”

“啊！”

话音刚落，慕容燕举起手中的银簪子直直的刺进了水母老妖的眼中。

水母老妖的右眼瞬间流下一行血泪。

赵贵平也惊了一下。

没有想到这慕容燕下手竟然也如此狠辣。

不过赵贵平自然没有注意到慕容燕握着簪子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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