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开以后，得到的会是，什么。

是难过，是孤独，还是接着下一刻……”

典雅奢华的包厢。

磁性的女声沉浸演唱。

茶几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酒水，冰桶里还躺着两瓶价值超五位数的香槟。

“我走了，你别再难过，心里有话都不想再说，记得以后你要快乐，这世界没那么多因果……”

唱歌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体裙的女孩，皮肤柔嫩，估摸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只不过烫染过的卷发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气质，她优雅的搭着腿，脚上穿着精致的高跟鞋，拿着话筒坐在江辰身边，诱人的香水味时不时飘来。

再加上朦胧变幻的暧昧灯光，包厢的空气里有旖旎气氛若有若无飘荡。

这姑娘、或者说女郎歌喉很不错，比一些酒吧的驻唱歌手差不了多少，一手《我走后》唱的引人入胜。

“啪啪啪……”

白浩然鼓掌。

白浩然终于站了起来。

白浩然没动，可他身边的两个佳丽却受惊站了起来。

江辰放下酒杯。

“江总，您不会才二十岁吧？”

“我不走！

你就在这里给我说清楚！”

说着，她抓起茶几上摆着的一瓶啤酒。

作为服务者，自然以客人开心为己任，出场费大几千的女孩努力寻找话题。

安保人员置若罔闻，他们的工作职责就是维护场子的秩序，得知有个小子在胡乱串房后立即来找人，哪里会理会一个佳丽的话。

没有顾及什么“同事”之谊，那两个佳丽连忙指向庞海波。

那女郎急忙举杯。

麦婕重新坐下。

“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看不出来，你还在读大学。”

麦婕走过去，要拉他的手，结果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麦婕脸色冰冷，毅然决然。

女孩一怔，笑容生硬，“怎么可能……”

江辰如谦谦君子，主动移开视线，非礼勿视。

庞海波停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友。

要是都能知行合一，学以致用，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和遗憾了。

大抵应该也是福旦的高材生，就算没机会体验，肯定也听说过一些大东海的纸醉金迷，看着地上狼藉的酒水和玻璃渣，头脑稍微冷静了些的庞海波一时间不说话了。

安保人员对视一眼，然后松开了手。

“我来吧。”

“小子，算你走运。

还不谢谢江总！”

安保人员语气不善。

麦婕一愣，“您怎么知道？”

不愧是高等学府的人，就算情绪失控，言语也不算多么不堪入耳，要是换作普通人，恐怕都忍不住要动手了。

庞海波哪里是这些职业打手的对手，被死死按在地上，无论怎么拼命挣扎都动弹不得。

“什么专业？”

“庞海波！

你是不是疯了！”

江辰挑了挑眉，不禁想起了方晴，随即有些意外的问道：“真的假的？”

女孩试探性猜道。

“你们干什么？

！

放开我！”

白浩然重新坐下，没有急于干涉。

“那倒也不至于，我应该比伱大，今年刚毕业。”

“麦婕！”

不过不管他还是江辰，都展示出贵客的风度，没有猥琐的急于毛手毛脚，只是听歌喝酒，绅士有礼。

女孩再猜。

作为福旦的学生，而且还是法律专业，什么道理，这姑娘不明白？

江辰淡定的饮酒。

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撇清关系，而是替男友求情，说明这姑娘并没有那么现实势利。

“砰。”

江辰若无其事，平静松手，可她却脸颊微红，倒酒的时候低着头，不太敢看江辰。

麦婕胸口起伏，“恶心你就不要看，我们分手了！

你给我出去！”

白浩然显然经常光临这样的场合，收敛平时的阴沉气质，在两位佳丽的邀请下，玩起了酒桌游戏。

比起江辰，白浩然则要奔放一些，挑了两位，一边一个，左边那个还是中葡混血，美艳动人。

“放开他。”

“小子，嘴巴放干净点，我们这里的酒水都是明码标价。”

“我胡闹？”

“走！”

江辰喝了口酒，随和的语气就像只是闲聊，而不是刻意挖苦。

就好像有些风尘女故意给自己套个大学生的名头，有可能只是胡编的噱头。

“那您是……”

呆滞过后，麦婕回过神来，焦急而又无助，连忙解释道：“他是我男朋友……”

包厢门再度被推开。

“江总，那两瓶酒，我赔不起，但是今天我的陪酒费，我不要了。”

“我难道还敢骗您吗？

需不需要我给您看我的学生证？”

“大四。”

江辰没说话。

女孩笑容不再自然，透着不难察觉的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常色，继续找话题。

江辰安静听着，

“你是觉得，我考不上福旦？”

江辰出声。

“江总，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应该只是开玩笑，可江辰却煞有其事的点头，“行。”

江辰神色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笑着对白浩然那边道：“接着喝，接着唱。”

麦婕点了点头，“嗯，我开始只是想买一点化妆品，可结果越借越多。”

“你们的损失，算我账上，放开他。”

青年或许是没料到女友的决绝，愣了一下。

麦婕淡笑，“对您来说，可能微不足道，可是我只是一个学生，没有其他还钱的办法。”

庞海波甩了甩肩膀，愤恨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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