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在涂抹了足够石蜡油的前提下，向膀胱送入内镜是很安全的。”

“卡维医生，我个人觉得膀胱内镜在检查时非常有价值。”莫西埃先肯定了内镜检查，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觉得是否可以改变一下送入内镜的途径。”

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到了肿瘤的中晚期，就算到了现代也需要一整支外科团队的配合，同时还得有一点点运气。

这时不远处的雅各布忽然开了口：“会诊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多没意思，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要不我来说几句吧。”

卡维看向手边的内镜，皱起了眉头：“老师的意思是在病人下腹部打洞，用以膀胱和皮肤之间联通？”

“依靠显微镜检查尿液沉渣确实是个好办法。”雅各布非常肯定卡维的创新，“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已经超过了在座90%的医生。

这套检测方法，本来就没有什么门槛，成本价格也低廉，我觉得可以在各大医院推广。”

“原来是这样。”

“确实，直接手术更好。”

雅各布解释道：“但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考虑欠妥，尿液在离开身体之前就封存在人体中，尿液中有肿瘤细胞，那整条尿路应该都有可能病发。”

埃德姆看上去还算镇定，但心里仍有些忐忑：“我记得以前做的手术好像没有这个步骤。”

埃德姆一生未娶，但在他身边的女人却像走马灯，几乎每隔几个月就要换一位。

有时候为了艺术上的必要刺激，人数会有一定幅度的增长。

“所以伱还是赞同卡维医生的判断？”

“我赞同。”

“我也赞同。”

“不！”卡维叹了口气，“从损伤角度考虑，或许各有优缺点，当然我本人并不承认，就当它们各有优缺点吧。

但莫西埃老师是不是忘了另一个角度？”

“卡维医生快做吧。”

爱德华原以为过了60，他该歇歇了，可谁知他现在竟然还在维持这种关系：“没什么，您高兴就行。”

埃德姆还没觉得什么，上了对方身边的病床，脱下了裤子：“那行吧，既然是卡维医生规定的，你们做就是了。”

“老师请。”

“我不否认这位同僚的评价，我也承认在做内镜检查时会出现损伤。”

所以这位63岁的老头一辈子没结婚，但却有好几个孩子。

不远处的马西莫夫忽然说道：“如果切口很小的话，溃烂几率也不会太高，如果用上消毒的话，可能不到10%。

对了，拔出管子之后，切口愈合要多久？”

从结果来看，检查还算成功，至少能靠着内置油灯，从观察孔看清膀胱内部的样子。

但在内镜探入的操作上仍有许多不足，可能是因为尸体的尿道组织结构出现了腐烂，好几次前插镜口时都出现偏差。

有了镜检结果作为客观依据，又有几位老专家的肯定，从显微镜过渡到内镜检查就显得顺其自然。

而这些被邀请前来的会诊“专家”们，在这样的诊断逻辑面前，也显得毫无插嘴的余地。

会诊之所以是会诊，就是因为这里是个各抒己见的地方。

和基础极差的马鲁纳不同，刚才那些问题提得都不错，看上去步步紧逼，事实上却在为病人考虑。

“我觉得还不如不做内镜，直接手术。”

“赞同。”雅各布笑着回答道，“至少现在赞同，我很期待接下去的膀胱镜检查，希望能见识到。”

“是这样么？”

如果病情没有改善，第二次他们往往会增加第一次药物的剂量，同时让他服用一些重金属。

这两步走后，病人的血尿可能已经做好了产业升级，其他症状陆续出现。

“就是一套很简单的准备工作而已。”赫曼笑了笑，并不想过多解释，“这是卡维医生规定的。”

此时的卡维正在给那具尸体做膀胱内镜的演示，而在手术剧场旁边的准备室里，埃德姆正在接受两位助手的帮助，尽快完成内镜检查前的准备工作。

“功能角度。”

卡维说道：“内镜是由金属制成，无法弯曲，也不能弯曲。

因为一旦弯曲就会丢失膀胱内的视野。

所以说从一开始，膀胱内镜能看到的范围就很有限。

为了能确定肿瘤部位，我们只能通过膀胱内尿液的颜色，和刚流入膀胱内尿液颜色来做区分”

莫西埃这才意识到经皮进入膀胱的巨大劣势：“你的意思是看不到输尿管开口。”

“对，看不到开口就无法判断血尿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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