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和菲利克斯互相知道对方，但从没正式交流过，今天也算是他和拉斯洛家族未来继承人之间的首次会面。

这儿是做大型工业机械零件的工厂，是拉斯洛商业版图中重要的一环，全维也纳有一半机械零件和他有关，并且规模还在继续扩大。

“是希尔斯的字迹”

当时他没钱也没实验室，器械只有一台妻子给他的显微镜，更没有卡维给予的现代实验技术和方法。

等他在地下室慢慢摸索研究出成绩，还要到六年后的1876年。

“卡维医生。”门卫摘掉帽子，向卡维微微鞠躬，“那么晚还在工作真是辛苦。”

“设计工作室还有人么？”

“没办法，等以后你还得接管药厂呢。”卡维随口说了一句，已经表现出了自己对他的尊重，“我找福利斯特只是一些私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来吧。”

而肾癌的恶性程度也不低，速度或许会比膀胱癌稍慢些，但在转移上的选择就要更多些了，几乎全身都有可能转移。

“有，福利斯特先生还没走。”

卡维叹了口气：“就按我画的做吧，医院那儿急着要用。”

不过卡维对钱要求不高，战争让药厂的收入赚翻，已经足够他平日里各项工作研究的开销了。

“现在器械厂也由你来打理了？”

为此，卡维还特地画了一份草图，增强光源，改善它光源不足的老毛病，真正做到观察膀胱的目的。

【2】

“您客气”门卫拿钥匙打开了铁门。

“福利斯特先生，我又来了。

今天的工作不麻烦，只需要按照图”

福利斯特原本没想到那么多，还保留着器械厂的思维。

但现在经他这么一提醒就觉得有一堆问题需要解决，笑着说道：“进入膀胱之前还要通过狭长的尿道，通电后铂金丝也会产生大量热能哈哈哈，确实挺离谱的。”

但出于设计师职业的特性，他觉得有必要为甲方增加一个选择的机会：“其实在光源方面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

经过了奥塔卡小镇的事儿后，卡维就变得非常敏感。

在看到信的一刹那，卡维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揪住了一样难受。

他以为总医院出了什么大事，也有可能是伊格纳茨或者其他人出了事。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等拆开信封后他才发现，原来只是希尔斯这段日子工作下来的的述职报告而已。

【3】

看完信，卡维松了口气，躺在床上揉着酸胀的额头和眉骨，脑海里重新想起了手术流程。

但疲惫还是压过了工作，很快眼皮就不自觉地垂了下来：“算了，还是先睡吧，等明天空下来看看书再去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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