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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报仇(4)(1/2)

第045章报仇——计划周密、善恶有报(4)

王二身边原本尚有两人,三人合力或许还有一线冲出重围的生机,但他自作聪明,为了去搬救兵,再次支开一人,但以刘树义聪明才智,既已合围,又怎会让人出去?

那搬救兵之人还未走出刘家旧宅,便轻松被刘树义等人解决,如今刘树义四人前后夹击,王二却成了瓮中捉鳖的鳖了。

王二清楚落入刘树义手中,自然必死无疑,不肯束手就擒,当即夺路而逃,欲从前门冲出。

但他平日里只是狐假虎威,又多是依靠人多势众,自己则是骨瘦如柴,行动笨拙,又哪里是前门赵阿牛的对手?

赵阿牛恼他欺负小环等人,心里恨极了此人,疾奔追上,拦腰抱住,重重往地上摔下。

王二登时全身骨头如裂开了一般,疼的无法呼吸,心想:今日我命休矣!

赵阿牛仍不解气,弯腰又将他抱起,正要往地上摔落时,忽听得有人说道:“阿牛哥,且住,莫摔死了他。”

却是秦伯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就在王二夺路而逃之际,其他三人出手,将另外一人制住,把秦伯乐救了出来。

赵阿牛眉毛倒竖,一双牛眼瞪视着他,道:“你!”

他说话非常简洁,决不肯多说一个字,他这个“你”字,意思是说:你干嘛要为他求情?

他不仅欺负小环等,还将你折磨的死去活来,为何不让我摔死他,你说!”

秦伯乐和他相处日久,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说道:“此人当真该死,但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阿牛哥,咱们得好好折磨他,让他尝尝各种痛楚,到时再杀他也不迟。”

赵阿牛似乎觉得有理,也不说话,双手平平一抛,手背身后,慢慢的踱回了屋里。

秦伯乐走到王二跟前,嘻嘻一笑道:“二爷,小的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你。

嗯,你如何招待我的,我心里可记得一清二楚,咱们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我便一样一样还给你。”

说着也不顾身上剧痛,将王二拖回了隔壁房里。

其余众人一齐动手,将剩下人等全部拖到院里,一一口中塞入麻核,手脚绑缚好,最后全部绑在残破的石柱上。

此刻小环也已按照刘树义指点,摆脱跟踪之人,来到刘家旧宅。

众人收拾妥当,走进隔壁房里,只见王二口中已塞着块棉布,秦伯乐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藤条,正自殴打。

秦伯乐刚受重刑,身子虚弱,每甩一鞭,便即大喘吁吁,但他心中怒火中烧,始终不愿停手。

王二全身疼痛彻骨,苦于口不能言,不能大叫呼痛,额头直冒冷汗。

孙乞儿高声对刘树义道:“伯乐家以前是养马的,他这是驯马来着。”

众人听孙乞儿骂王二为马,一同大笑。

刘树义却道:“马虽是畜生,却也颇通人性,依我看,这王二根本连畜生也不如。”

众人均想此话倒也不错,王二这人当真可恶,死不足惜。

秦伯乐早就打得累了,听刘树义如此说,大声附和道:“义哥儿这话不错,他王二焉能跟马儿相提并论,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呸!”一口唾沫朝王二脸上吐去。

王二手脚被缚,身不能动,无法闪躲,唾沫正好击打在他的脸上,他气的胸膛几乎要炸开了一般,却无可奈何。

秦伯乐激动之下,伤势复发,突然眼前一黑,仰天向后摔倒,就此人事不知。

幸好刘树义就在身侧,双手将他拦腰抱住,众人合力将他抬到另一间房里。

大功告成,将王二一伙儿一举成擒,众人都非常高兴。

小环拿出刘树义带来的冻鸡和美酒,又亲自烹制了几样小菜,众人围在火堆旁,开怀畅饮,不亦乐乎。

席间,小刘仍恼怒孙乞儿傲慢无礼,提出要与孙乞儿斗酒。

孙乞儿成熟稳重,原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也毕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架不住其他兄弟起哄,便应承了下来。

这一来二往,一碗碗酒下肚,二人熏熏然皆有醉意。

其他人不仅仅跟着劝酒起哄,喝起酒来也不含糊,很快便都酩酊大醉。

刘树义也爱喝酒,但总是适可而止,他要时刻保持清醒,掌控一切。

此刻众人沉醉当中,他却在想如何处置王二等人?

王二四肢被缚,却无人看守,可万一挣脱绳索,逃脱了怎么办?

说道:“王二虽已被抓,但咱们仍须小心在意,若不赶紧将他杀了,永绝后患,那就应该轮番站岗、严加看守,你们谁先过去?”

可众人大醉不醒,相互枕藉,又怎能听到他的话?

小刘似乎听到了,弓着腰,想要爬起来,口齿不清的道:“义哥儿,我去看守!”话音未落,身子已倒了下去,再也没爬起来。

刘树义见状,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决定亲自去隔壁看守。

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的说道:“刘公子,我陪你去,稍等一会儿。”

却是小环。

只见她将怀中的泪儿、珠儿轻轻放落,小心翼翼在二娃头下塞了枕头。

站起身来,加了柴火,又取出被褥,一一盖在众人身上。

这才说道:“好了,咱们过去吧。”

刘树义怔怔的瞧着,竟而看呆了。

小环不明所以,见他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颇觉不好意思,双颊微红,低头扯着衣角,说道:“刘公子,你老看我干吗,咱们该过去啦。”

刘树义回过神来,搔首说道:“对,对,咱们这就走。”

心想:小环温柔贤淑,就是样貌差了点,平时又不打扮,整日里满脸黑灰污泥,若是能好好洗漱一番,再精心打扮打扮,虽不是美人,却也比现在好看上万倍。

刚要开口,忽然想到这样说话也太没礼貌,只好强自忍住,率先走进了隔壁房间。

小环善于察言观色,见刘树义欲言又止,走到他身旁,说道:“刘公子有话对我说?”

刘树义一怔,并未立即答话,继续检查绑缚王二的绳索,此刻王二全身蜷缩,已痛的昏晕过去,见绳索完好无缺,这才说道:“天气寒冷,咱们到火边说话。”

二人在火旁坐定,刘树义问道:“小环,你好端端的,怎会流落街头,以乞食为生?

你父母呢?”

小环眼圈霎时间通红,泪水盈眶,低头不语。

刘树义最见不得女子哭泣,顿时有些慌了,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提这些干吗,我……”

话还未说完,却听小环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死了,我自幼与大哥相依为命,几年前大哥说是有大事要办,便将我托付给了一家乡农,说是事成之后,再回来接我。

可大哥还未回来,那家人却因为连年战乱,食不果腹,都饿死了。

他们答应大哥要全心全意照料我,他们信守诺言,将最后的食物给了我,他们都是好人呐。

他们去世以后,我打算挖个坑将他们埋了,但身子虚弱,实在是半点力气也无,刚挖了一小半,便晕倒在地。

幸好乞儿哥和阿牛哥路过,将我救了下来,并帮我埋葬了那好心的一家人。

她伸袖抹了抹眼泪,继续道:“我一直在等大哥回来,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一定会回来接我的。”

刘树义听她娓娓道来,语调平淡,似乎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但如此凄惨的身世,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身世的主人又怎么无动于衷?

她既然要隐藏情绪,强装镇定,刘树义也不拆穿,说道:“以前你大哥是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但从今往后,便不是了。

乞儿哥,阿牛哥、我、还有其他人,咱们同过患难,共过生死,从此便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小环原本就在强自克制,听了这句话,感同身受,又想起一直以来颠沛流离,再也无法抑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刘树义心想让她发泄一下也好,可她的大哥为何如此狠心,竟要抛下自己的亲生妹妹?

过了许久,哭声才渐渐止歇。

小环见刘树义一声不吭的瞧着自己哭泣,大感尴尬,说道:“让刘公子见笑了。”

刘树义道:“既是一家人,还喊公子太过见外,不如我们便以兄妹相称,好不好啊,小环妹子?”

小环满脸通红,忸怩道:“那以后无人之时,我便喊你公子哥哥。

公子哥哥,适才多谢你啦。”

刘树义微微一笑,心想公子哥哥就公子哥哥吧,说道:“咱们之间何必称谢,你既然已诉说了你的身世,那我听了,也得有所表示,就说说我的事情如何?”

当下便把穿越过来以后,在刘府发生的趣事说了出来,他本就舌灿莲花,真实故事加上些许的夸张,直逗得小环咯咯娇笑。

小环似乎从前家教甚好,起初笑时掩嘴,笑不露齿,待至后来,与刘树义谈话越来越投机,便越发无所顾忌,竟将礼仪都抛在了脑后。

接着刘树义又说起刘家父子身陷太原郡狱一事,说到凶险危急之处,小环被吓得脸的白了。

待说到羞辱王仁霸、王二之时,小环便松了口气,开怀大笑。

二人谈谈说说,直说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觉得疲累。

刘树义在脑海里又搜罗了诸多笑话和有趣段子,要说给小环听,忽感耳边风声飒然,警惕心起,弯腰低头,只见一根藤条从自己头上掠过,藤条扫到火堆,顿时木屑纷飞,火星四溅。

刘树义站起身来,只见王二右手拿着藤条,左手握着尖木,如绳似索的藤条正勒着小环脖颈,如锥似剑的木尖正对着小环脸颊。

他怎么也未想到王二竟能脱身,这一惊非同小可,生怕王二伤了小环,喝道:“你在作死吗?

你胆敢伤他一丝一毫,我立时将你碎尸万段。

刘树义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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