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凉凉威武霸气(虐渣)(1/2)
苏婉容却是笑着摇头:“月信这样的事情,晚个一日两日的原本就极为平常。
而且你这丫头方才不才说了么,我即便真怀上了,眼下日子这么短,御医也不定诊的出来,且再等几日吧。”
御医风风火火地过来了,结果一把脉,又是空欢喜一场。
这不是平白给自己寻不愉快吗。
倚翠想法和娘娘不一样,娘娘毕竟身为皇后,凤体娇贵的,那是半分都马虎不得的。
这会儿正欲开口劝上两句呢,便有外间的侍女上前通传:
“启禀皇后娘娘,太师府的老祖宗乘着马车过来了,因为身上没有令牌,这会儿在宫门口就被侍卫拦下。
老祖宗说有要事求见娘娘,请娘娘派人接她入宫。”
一听见老祖宗这三个字,苏婉容尚没开口呢,倚翠就先皱起了眉头。
想起老祖宗从前的种种行径,倚翠忍不住低声提醒道:“这老祖宗几次三番为难娘娘,今日求见娘娘,还不晓得肚子里面又卖的是什么坏主意呢。
娘娘您还是别见了。”
侍女听了,面上却是颇有难色。
踌躇着说:
“原本陛下早前就吩咐过了,闲杂人等是不好随便拜见娘娘的。
可是不叫这老祖宗进来,老祖宗就趴在宫门口哭上了,哀声求着娘娘见她一面……眼下外头好多人都围着看呢。
这老祖宗毕竟是娘娘的亲祖母,侍卫们便是想要赶人,也不敢随便动手啊。”
苏婉容听了这个,唇畔当即溢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想来经了几日前当众赔罪一事,老祖宗脸彻底丢大发了,感情眼下再丢个什么人,这老人家倒是也一点不在乎了。
可老祖宗能丢的起这个人,她还丢不起呢。
老祖宗这些天在长安城可算是出了名的,谁都晓得这个是太师府的老祖宗,是她晋元皇后的亲祖母。
这会儿趴在宫门口哭,嘴里还一直念着她的名字。
这若是不晓得的,还以为她这个做皇后的苛待老人,仗势欺人呢。
当下便冷笑着吩咐道:“去,把老祖宗请来凤仪宫。
一个老人家趴宫门口哭成了这副样子,这若是给有心人传出去了,不知像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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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婉容在侍女们的簇拥下,行至前厅的时候,老祖宗早便已经侯在那里了。
一瞧见了身披华服的皇后娘娘驾到,老祖宗马上从梨木镌花椅上站了起来,根本就不敢直视苏婉容一眼的,低垂着一张老脸,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老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老迈的嗓音恭恭敬敬的,就连跪在地上的姿势,也是诚惶诚恐的极为规矩。
这难免叫苏婉容感到有些意外。
毕竟老祖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在太师府高高在上的只手遮天,没几个人能真正被老祖宗放在眼里的。
更莫要提她这样庶房生养的低微姑娘,苏婉容通共活了两世,这都已经是两辈子了,哪一次老祖宗见着她不是一副的尖酸刻薄模样?
从来也没给她一次好脸色看的。
就连她这辈子到了后来,册封皇后。
老祖再见着她时,也是一副好像是她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老天爷瞎了眼才让她坐上了凤位的模样。
甚至千方百计地想让自己的宝贝嫡孙女顶替了她的皇后位置,那态度可是颇为理直气壮的呢。
如今这老祖宗,仿佛一夕之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像个霜打的老茄子似的,卑躬屈膝地跪在那里。
这转变委实太大,太快,一时之间苏婉容是真有些适应不了。
苏婉容当下淡淡地瞥了地上的老祖宗一眼,让她站起来,坐回椅子上去。
谁知道这老太太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口里念着诸如什么“皇后娘娘凤体尊贵,老身担当不起”之类的云云,死活都不肯落座。
苏婉容见了这个,倒也不强求。
就在倚翠的扶持下,自己坐在了铺设了上等貂绒软毯的美人椅上。
“其实……老身此次入宫,是有要事想要请求皇后娘娘。”
苏婉容半眯着一双美眸,神色慵懒地靠在那里。
从旁一左一右两个侍女,拿着美人锤,一个替她锤肩,一个替她捶腿。
此时听见跪在地上的老祖宗,踌躇又为难地忽然道出这么一句。
苏婉容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倚翠递过来的玫瑰枸杞茶,这才淡淡地掀了掀眼皮。
“所谓何事?
老祖宗但说无妨。”
老祖宗心下一喜,忙抬起头来说道:“原本也并非什么大事,就是皇帝前两天派人送过来的那道圣旨,上面让我去普陀寺带发修行三年,三年之期不满就不允返京。
皇后娘娘您看看,可否替老身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好话,老身已经在城门上给娘娘道过歉了,带发修行这一条,要么就免去了吧?”
听到这里,苏婉容总算明白了老太太此行的来意。
在老祖宗焦急的注视下,苏婉容一边品着花茶,一边嗓音徐徐地说:“这既然是皇帝亲自下的旨意,皇命难为,老祖宗还是照着圣旨上面说的去做吧。”
老祖宗今天之所以能够拉下脸皮,委曲求全地去求她四房,实在也是被逼无奈了。
亲生儿子当日已经放下话来,不愿插手此事。
苏太师毕竟是老祖宗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老祖宗心里面还能不清楚吗?
那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话既然都已经撂下了,对象就算是他的亲生老母,也别指望苏太师能够网开一面。
儿子待她无情,只想着自己庶出的低贱丫头,老祖宗自然寒心不已。
可是眼下的世道,就是这么一个世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
四房这只野麻雀,如今是当真跃上枝头做了凤凰。
在这等情境之下,老祖宗不得不做出取舍,现下她再不把姿态放软,莫不是真要她去那普陀山,做三个月的尼姑不成?
一想到此行过来的目的,老祖宗当下凄凄哀哀地皱起一张老脸,就跪在苏婉容面前,悲声哭诉:
“娘娘是不晓得普陀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在那儿修行的人,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见不着荤腥。
皇帝圣旨上说了,连个仆妇丫鬟的都不叫老身带去。
老身这大把的年纪了,都不晓得还有几年活头,一个人在寺庙里磨砺,也没个从旁伺候的人,只不准那天死了,怕是都没人发现啊娘娘……”
听完老祖宗这一番哀声哭诉,苏婉容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是讽刺地冷笑了一声。
平日里,这老祖宗自诩是一笃信佛法之人。
自己的南厢院里,各种观音菩萨像是没少供的。
这会儿满足了她礼佛的心愿,叫她在普陀寺修生养息三年,老祖宗倒不愿意了。
说白了还不是贪图富贵,不肯吃苦。
已经习惯了在太师府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平日里更是吃惯了大荤大肉,忽然清汤寡水起来,老祖宗当然不适应。
至于此时此刻,还跪在地上的老祖宗呢?
都已经等待这么许久了,上头的人也没吭个声,老祖宗心里就不禁打了一个突。
正当老祖宗忐忑不安地抬起了浑浊的老眸,正想偷偷窥探一番苏婉容此时的神色时。
苏婉容忽然开腔,老祖宗一惊,忙不迭地低下头去,诚惶诚恐地继续跪在那里。
苏婉容嗓音淡淡地问:“依照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是希望本宫去皇帝跟前求情,帮老祖宗免去圣旨上带发修行这一条?”
老祖宗听了这个,当下觉得有戏。
心中大喜,急忙谄笑着附和道:
“确是如此,确是如此。
皇后娘娘现如今得皇帝盛宠,这等小事,放娘娘这里,自然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老祖宗以为苏婉容这就是要帮她了,老心雀跃。
拍了苏婉容一连串的马屁,都是譬如夸赞皇后娘娘有得一套啊,能得皇帝独宠,未来肯定是一片风光之类的话。
正夸得眉飞色舞的,苏婉容却凉凉地反问了一句:“本宫往后风不风光,得不得皇帝独宠,与老祖宗有何干系?”
老祖宗一愣,面上的笑容便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可却还是硬着头皮,干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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