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朕不嫌弃你!(1/2)
苏婉容骇了一跳,身子骨不自禁地一抖。
右手捏着的银针,便刮着了左手拇指肚,带起了一细串的血珠。
十指连心,疼得苏婉容微蹙了下眉。
这么一细小的动作,落入胤莽的眼底,他眉峰拧起,愈发是加快了步伐,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缝个东西都能扎破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胤莽已经行至苏婉容眼前。
他抓住她的手翻了个面儿,果然已经有血珠子渗了出来。
当下眉峰皱的更紧,二话不说就俯下身去,对着她的拇指肚便吮吸了起来。
原本也不是什么多大的口子,不过一个针眼罢了。
这会儿被男人紧紧含在温热的嘴中,又兼厚实的舌轻轻舔刷而过,指腹上便像是有数只小虫爬行啃咬,麻痒的感觉顺着那根手指头缓慢扩散开来。
苏婉容耳后根微微有些发烫,忙开口说道:“我、我不疼了,你快松开我吧,我方才、我方才还没净手呢……”
“朕不嫌弃你!”胤莽吸着她的拇指,含含糊糊地这么说道。
她哪里是在询问他嫌弃不嫌弃?
她自方才开始就一直都在绣锦囊,从头至尾也没过净手,沾着的都是灰尘,他就不觉得脏啊……
不过横竖这男人从来也不是个讲就的,他都不嫌脏……苏婉容咬了咬嘴唇,那便由着他去吧……
可是拇指肚被他吸的,不再有血珠渗出来以后,胤莽也没松开她的手。
反倒是直接挤坐去了她的那把藤椅上,不及她开口,结实的铁臂微一用力,便将她直接一把抱坐上他的大腿。
这个男人素来不守规矩,仗着自己是皇帝,每每总是喜欢为所欲为。
苏婉容既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跟这样的人过日子,之前也想过了,要试着适应男人时不时对她作出的亲密举动。
但,饶是眼下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被他这么紧紧地抱在怀里,又兼被他的薄唇似有若无地吮咬耳珠。
苏婉容还是感觉有那么些不自在。
不安地扭动了两下身子,忍不住小声地扯话题道:“你刚从军营里回来,用过晚膳了没?
倚翠她们也给你留了一份吃食,就在厨房里温着。
不如……我吩咐下人热一热,给你端来?”
“不麻烦了,朕不饿。”胤莽揽着小姑娘柔软的腰肢,嗅了嗅她乌发间的香气。
从他这个角度,恰巧瞧见桌案上摆放的一叠锦布,以及两只绣到一半的香囊。
看了一会儿,随口便问了句:“方才都在这儿忙些什么呢?
朕走进来了,你都没瞧见。”
提到了这个,苏婉容倒是立马来了精神。
毕竟是琢磨了一晚上的成果,当下有个听众,自然是兴致勃勃地跟他说道起,她欲要送西夏世子龙凤屏风一事。
将自己绣制到一半的锦囊也展示出来。
不是她夸大,她自己原本也乐衷做这个,后来开了布庄时常练习。
她这绣活儿暂且不说一等一的好,毫不夸张地讲,全长安城上下就没有几个绣女可以同她匹敌的。
胤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就不懂锦囊上绣什么样的图案好看,搁他眼里,都是花花绿绿的一团。
至于那龙凤屏风,他更没放在心上。
原本就是怕苏婉容一人待在屋里,无事可做,挑选礼物送人的活计,想来素来心灵手巧的小姑娘,应当也是擅长,这才分给她来做的。
她说的什么龙凤呈祥,花开富贵,他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倒是瞧着小姑娘讲的兴起,一张白嫩的小脸神采奕奕,粉润的小唇儿说话间,一张一合的,怪是诱人……便有一点心猿意马起来。
“朕好似,又有些饿了。”
男人的嘴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出来,苏婉容话讲到一半,徒然收声。
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似乎在回答良久之前,她问过的那个问题。
心道这也实在是个胃口大的,只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又饿了。
当下也没细想,把手里的锦囊放下,便张嘴准备唤倚翠凝香进来。
岂料还不等她出声呢,后脑勺便被人扣住了,握着微微转了个角度。
苏婉容略微怔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男人阂着眸子的大脸,已经压了下来。
薄唇尚留了几丝自外面带进来的凉气,就这么直接封住了她的来不及合上的嘴。
这个时候苏婉容才恍然意识到,男人说饿了,想吃的却根本并非厨房里留下的那些吃食……
刚开始半推半就两下,见他吻的还算温柔,后来也就随着他去了。
一个气息绵长的吻,亲到最后两个人身上都有点热,胤莽那里可能严重一些。
他呼吸急促,亲她,抱她,腰肢被他勒得紧紧的,苏婉容都闭着眼睛,咬着唇顺着他去了。
可是当他灵活的大手不安分地游走,开始勾扯她的裙带。
苏婉容猛地回过神,及时抓住了他粗壮的手臂。
“停、停下。
现在不行的……”
胤莽只当她是羞于在藤椅上,与他行这床笫之欢。
毕竟在这档子事情上面,小姑娘素来保守,古板的跟个六七十岁的老学究。
即便是前几次,他已经身体力行地同她展示过了,情至深处,夫妻之事,不受限于床榻。
桌案、藤椅、甚至是荒郊野外的小树丛,皆可为床。
小姑娘家,脸皮子薄,想来始终难以适应。
胤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尝情事。
面对身娇体软的小姑娘,自然是什么招数,什么地点,都想一一尝试一遍的。
可他自诩又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
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想用强。
传统一点就传统一点吧,夜来方长,总是可以慢慢进步的。
于是便好商量地,松开了探去她裙带上面的手。
薄唇移回她后耳根,低低地柔声道:“今日又这么乖,嗯?”
粗蛮的雄性说话,大抵和女儿家是不同的。
又低又沉,说话间还会有灼热的鼻息喷薄出来,扫得苏婉容痒的慌。
若放在平时,她可能还会与他周旋一番,可今日却并非一个好时机。
她坐得端正了一点,后背不留痕迹地微微离开他的胸膛,口中委婉地道:“时候不早了,陛下先去净身吧。”
她是十分正经地同他商量,故而特意用了敬称。
可那胤莽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苏婉容言语间的任何差异。
怀里抱着一副温香软玉,舒服的不想起来。
今日没出什么汗,身上的味道大约也熏不着她,便想继续这么赖着,多抱她一会儿。
这会儿回想起今日白天在军营里发生的事儿,便揽着她的腰,随口道了句:“过两日要去西夏世子那里赴宴,此事你可知晓了?”
若是不知,她又何必大半夜的在这里绣锦囊呢?
苏婉容觉得男人的问这句话有些多余,可另有一事,今日确实困扰了她许久。
便索性接着他的话茬,皱眉便问:“那西夏世子设宴摆席,是为了同你致歉接风。
我出宫随军前往西夏的事情,原本也没有告知旁的人。
那世子爷为何会指名道姓地,邀我与你一道儿赴宴呢?”
胤莽本人,自然不可能把他带了女眷同行之事,透露给外人知道。
西夏世子之所以知晓这件事情,只能说明自他们踏入西夏的第一天起,也许便受着党项人的眼线暗中观察。
其实西夏领主针对晋元军遭遇偷袭一事的说法,胤莽原本也就是听一半信一半。
党项人素来狡猾,究竟是蚩尤部恶意栽赃嫁祸,还是党项人自己做了不入流的事情,把屎盆子往弱小的地方部落头上扣。
这事儿谁都说不清楚。
先是粮仓失火,而后运粮草的马车混入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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