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梦一场罢了(1/2)
怎的可能。
那些奇门异术之人,因的国师不会进的了了这宫中,亦不会是什么邪祟。
那到底是谁在算计了她?
若非是那个不想嫁去远方的皇姐?
在这宫中,她向来都是明哲保身的,并不会去乱惹了些什么人来。
且她并不露锋芒,也就并不会有着人觊觎她,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去得罪了什么人,招惹了这事端。
“儒月,不知晓我到底如何了你,你若是觉得不舒服,便是回去了吧。”君言卿扶额,便是温声的说着。
她的确,没有把这奴婢当做奴婢,她觉得这些奴婢亦是人,亦是有着自己的悲欢喜乐,均是要去尊重的人。
是以,她才是会如此温和的对着她说着的。
儒月听着这话,忽的抬眸,瞧着眼神清澈的君言卿,好似觉得自己瞧错了一般。
这个身影却是不曾与那夜那般凶恶的人重合。
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瞧错了人。
可那夜,她看的分明,若非是儒月睨了她一眼,她怕是已经尖叫了出来。
不论当夜的人是否是君言卿,儒风身上的伤却是真真的。
而这压下消息的,亦真真的是君言卿。
虽说是之前君言卿对着她们四姐妹亦是好着的,只是人心隔肚皮,面上如此,却是不知心下到底是如何的心思的。
儒风那满身的伤,和对着自己言说的恐惧,却不是假的。
这般念着,儒月就是不甚抖着了。
若是君言卿真的是那扮猪吃老虎的主儿,那她今日所做的种种便是害了她和儒风的。
她,大意了。
“奴婢,是奴婢没有拿稳伞,害的公主落了这般多的雨,湿了衣衫,是奴婢的错。”儒月说着,便是磕了头。
君言卿那淡黄色的裙摆上的确点了几多的泥点子,瞧着不伦不类。
只是眉眼之间依旧是温和的模样,并未有着几分的怒气样子。
四周的洒扫宫人们瞧着这一出儿,却均是别开了言,低着眸子,谁也不曾把眸子抬高一分。
宫中只晓的越多,离着死亡便是越近。
这件事,谁都懂。
明哲保身,他们做的最好。
“罢了,你便是先行回了云殿吧。
好生休息着,我无碍的。”君言卿摇了摇头,瞧着那跪着的儒月温和的说着,本是想要将儒月抚了起来,却是怕她继续的离了自己远,便是不曾动作。
儒月听了这话,如蒙大赦,便是起了身子,取了这伞就是回了云殿。
可心底却是有了别样的想法,是否这一切,都不是她所念得这般呢。
儒风那夜的事儿,或许另有这什么算计才是。
而她如今这般的动作,不论君言卿是否是那般的狠厉性子,只是她终究是废了。
这大宫女的位子,终究是保不住了。
又是冷声的痴笑了声,把这油纸伞握在手中,冰冷非常,那些伞上的雨水沿着她的手滚落,有些痒。
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了水花,无人可见,却是自我开放。
泪水无声中滚落脸颊,她啊,就是扶不上的烂泥,竟然就是把这唾手可得的掌事宫女位子给落了去。
她儒月,就当真是比不得儒雪么?
儒月握着油纸伞的力气又是大了几分,雨水更是滚落的厉害,目光亦是带了几分的狠厉。
不知是何处来的勇气,竟是回了头,沿着宫路一步步的向着君言卿的路走了回去。
她,不会认输。
再狠厉也罢,她终究是要坐到那最为耀人的地方去,不论付出多少代价,她不要黑暗,不要一切的一切,只要在那高位,便是不会有着一人去欺辱了她。
不会。
她闭了眼,任由那温热的泪水滚落,再次开了眸,却是流光溢彩。
那处的君言卿未曾动作,只是瞧着儒月离去的身影,蹒跚的消逝在了宫道的弯折处,心下冰寒。
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这便是这底下算计的人想要瞧见的。
到底是惹得到了何等的人,便是要如此的要了自己的命。
倒不是危机性命,而是更为像是一场游戏,叫人瞧着你是如何的抉择,如何的算计。
这其中,倒是真的有这乐趣不成。
是否是那个远嫁的皇姐?
不对,这皇姐哪里是有着这般的通天能力的。
可以逃得过暗无的眼,定然不是这寻常之人,只是这未来可期,便是要一步步的走了下去的。
君言卿眸色微变,瞧着那高大长远的宫墙,微微笑着。
她向来不惧挑战,亦是无谓这些暗中的算计。
经的久了,亦是觉得无谓了。
众叛亲离,却也是要这背后的人可以算的到才是。
她君言卿可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豆腐,自是要还了回去的。
又是握了握那些有些冰寒的珍珠坠子,这颜贵妃处,她亦是要去了的。
心下总是有着一种念头,这坠子,并不会是无缘故的落在了湖边的。
湖水冷寒,这等日子依旧是冰寒的,这些皇宫中的娇俏美人亦是少去,而这颜贵妃这般的不同寻常,定是有着什么不同之处。
说来,宫中的女子,谁比谁欢喜,谁又是比谁可怜。
瞧着这身在最高处,珠翠满头,可真真的欢喜,却是也有着几分。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做着一个平凡之人,有着平凡的欢喜与喜乐,离了这些算计,活得恣意盎然。
只是,人生哪里是可去选了自己出身的。
生入王孙贵胄家,便是有着王孙的无奈。
王孙不可留,挥手自兹去。
君言卿又是盯着儒月走了的那处一段时辰,便是回头继续走了自己的路去。
她要的不过是忠心二字,连着这二字亦是不可做得到的,那在她这儿,永远不过是一个洒扫的宫人罢了。
上不得台面。
颜落,她把那珍珠坠子握在手心里,有些冰冷的触感却是叫她越发的清醒起来。
朱墙碧落锁得住的,向来不是人心。
母妃是如此,想来这颜落亦是如此吧。
长得如此倾城之容,亦是有着高等的算计,却是宁愿被深墙锁了半生,为了情爱,她君言卿是不信服的。
若是顾烟波这般的人,她欢喜着,自然是愿得锁入深城。
可这父皇,她再也了解不过,权势在他的心中才是最为重要的,这等人哪里是可以入了心的。
不过是算计的多少罢了。
“主子,主子。”儒月的声音忽的就从身后传来,叫君言卿有些不知所措,回眸就是瞧见一身狼狈,左手紧紧握着油纸伞,滚了半个袖口雨水与脏污的儒月。
半身跪在了青石板上,痴痴的瞧着她。
颇是有些狼狈,也是有些好笑。
君言卿眉梢微皱,便是问着:“不是叫你回了云殿么?”君言卿的话,有些了冷。
在这短短的几步之间,儒月却是早已想好了对付之策。
她到也不是蠢笨,不过是被那夜的血腥所花了眼,慌了神。
如今从新的念了起来,方才是觉得自己是失去了怎样好的一个机会。
儒风不在,她便是会成了这云殿的掌事宫人,而这大好的机会,她如今念得明白了,便是不会轻易的拱手让人。
主子们之间的算计,向来都不是她们这些奴才念着的,她就只要是走的到最高的位子上,不论是付出些什么。
曾经她亦是主子,是以总是不可好生的接受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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