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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暴躁的皇子(1/2)

红色的宫墙内,高大挺拔的柚木耸立在这庭院的一角,枝如华盖遮挡出一大片阴凉之地,有几个小太监拿着沾虫网费力捕捉着烦躁的知了。

另一角就杂乱得多了,推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物件,泥土做的陶人,木制的零件,甚至有几件让人看起来十分怪异的兵器,最显眼的还是一个缝制未完成的布球,一阵微风徐来,蠢蠢欲动。

在这堆杂物后面,是一座精美绝伦的阁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阁楼的四角翘起,角上异兽威严莫名。

这一切却被这阁楼的牌匾破坏得干干净净。

只见牌匾上书“皇家社会科学院”,似顽童涂鸦的字迹书写于间,正挂于中,还tmd挂歪了,与这精美的阁楼十分不般配,让人一眼望去觉得别扭。

偏偏阁楼的主人却没有这个自觉,还万分满意地站在牌匾下欣赏自己的大作。

“怎么说,咱也算个院士了,走出来十分拉风啊。”赵铭一脸陶醉,转头问到自己贴身小太监:“小桂子,你觉得怎么样?

身为院士的助手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发表一下感想如何?”

“殿下的字….自然是极好的。”小太监一脸便秘模样,只是眼中透露点担心,“可宫里的宫殿名向来都有定例,这样随便更换,怕是不稳妥吧。

殿下?”至于院士是什么,自从跟了这位殿下这么多年,更稀奇古怪的词语都听说过,小桂子以自己智商不足听不懂高论为由,早就放弃深究了。

“哎,小桂子,你怎么就这么胆小呢?

咱这破地方,平时有谁会过来。

只要你不到处乱嚷嚷,谁会管你。

难道你会去告密,嗯?”赵铭一脸无所谓说道。

摸着隐隐有些绒毛的下巴欣赏着自己的大作,至于原来明心阁的牌匾,正躺在杂物堆里哭泣。

“奴婢可不敢。”小桂子自然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的性格,说得好听是坚韧,说得难听就是偏执。

反正是他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挂上去的那一刻起,小桂子其实已经放弃改回来的打算。

这主子就是一头顺毛的驴得顺着来。

可想到接下来殿下的行程安排,小桂子脸色更苦了,小心翼翼提醒道,“殿下,到了去宫学的时辰了。”

果然,一提起宫学,赵铭脸色暗淡了下来,在赵铭眼里,宫学真不是个玩意。

教教四书五经这些枯燥的东西就罢了,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

反正宫学教授也不看重这些。

宫学最让赵铭头痛的还是礼仪的教学。

所谓宫廷礼仪,无论坐卧,行走都有一定的规矩,要体现天家的气度。

光是走路就只能用鹤步,一个时辰都走不了多远还难看无比,跟瘫痪病人似的。

赵铭曾经因坐无坐姿,被绑在椅子上整整两个时辰,气的他想一把火烧掉这令人发厌的学宫。

在仿佛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宫学太监指引下,开始半天的学习,心不在焉的赵铭错过了好几个动作而被宫学太监狠狠打了几下手心,好不容易熬到宫学结束,赵铭汇合在宫学门口等待的小桂子,径直往弟弟赵器的明道阁走去。

还在明道阁门外,赵铭便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小器已经病了,为何明道阁还如此吵闹,难道是小器在训斥小太监?

不应该啊。

赵器身边的小太监跟自己性子复制出来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小器待下更是宽厚,甚是少见训人。

在宽厚这点上赵铭甚至以为自己这位弟弟是个没脾气的人。

赶紧步入院内,眼前一幕更让赵铭火冒三丈。

明道阁院中正跪着一地的小太监,站立的只剩下一壮一小两人,那小个子与赵铭长得八分相似,只是眼鼻比赵铭更加柔和,身着单衣身体单薄面部潮红,分明有恙在身。

一脸苦笑望着对面之人不停讨饶。

对面之人则是衣着光鲜,面色激昂,手指快点到赵器的身上了。

赵铭认出了这位太监乃凤仪宫副总管谷用,矮小的赵器和微胖的谷用构成这一幕令赵铭喷火的画面。

小桂子见自家主子面色阴沉,嘴角却露出一缕嘲讽的笑容,便知自家殿下这已是怒急的表现,不由担心扯了扯赵铭的袖子,小心提醒到:“这位是皇后宫中的副总管。”

赵铭转头盯了小桂子一眼,眼里的阴郁吓了小桂子一跳,赵铭像是玩味的自言自语:“皇后,很厉害么?”说完,不管小桂子,径直走了过去。

小桂子自知自己惹殿下生气了,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显然,站着的一壮一小也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谷用停止了自己的说教,扯出一角虚假的笑容向赵铭拱了拱手当作行礼。

赵器也心虚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低下头弱弱叫了声:“哥。”

赵铭狠狠盯了自己弟弟一眼,满脸笑容给谷用回了一礼,完全收敛了生气的模样轻声问道:“本宫见过谷总管,不知本殿下这不成器的弟弟犯了什么错,以至遭到公公的责难?”

谷用在见着这么宫里传名难缠的六皇子时候心里一紧,宫里传闻这皇六子赵铭性格暴躁,又极其护这个亲弟弟的短,今天被抓了个现着,看来是不能善了,心里打着转准备一套说辞将此事善后,但没想到皇六子不如传闻那般硬起,上来不是问责,反而笑脸相迎,看来传闻不足为信。

渍!

刚才还拱手请安,白白弱了我凤仪宫的威风。

看来赵铭也不过一欺软怕硬之辈。

嗯。

打压一弱势皇子哪有打压一强硬皇子来得威风,涨我凤仪宫的名头。

压下那小贱人的风头!

打定主意,谷用将笑脸一收,板起一张老脸,生硬说道:“原来是六殿下。

非是老奴苛责,不敬皇子。

实在是八殿下无缘无故缺席宫学,老奴唯恐八殿下受人蛊惑,不求上进,特来规劝一二。”

“哦!

有劳了,不过公公应该发现小八病了,已经向宫学请假,宫学也准了。”赵铭也收起笑脸,耐着性子解释到。

“病了?

看八殿下不像病了啊,况且老奴也询问过,八殿下没有延请太医!

反而是宫内子弟学风渐丧,多爱玩乐。

让皇后娘娘经常忧心忡忡。”谷用嘲讽看了看赵铭。

还朝凤仪宫方向拱了拱手。

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

听到提到皇后娘娘,一旁低头不语的赵器脸色变了变,知道要糟,这位哥哥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抬头弱弱叫了声:“哥…”

“你闭嘴,等下再和你算账。”一句爆喝便把赵器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接着,赵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却笑出声来。

见赵铭开始大笑,小桂子心头一颤,心中大叫,有人要倒大霉了。

谷用还十分配合问到:“不知殿下为何而笑?”

赵铭熄住笑声,往前走了两步,左手更是搭上谷用的肩膀,一副好友模样,在谷用耳边低声说道:“是不是皇后这几天在哪儿丢了点面子来这立威?

你拿皇后压我?

睁眼说瞎话?”

一连三个反问让谷用脸色急变,这赵铭暴躁没见着,这反应到时迅捷无比。

但赵铭还是幼稚了,谷用在心中下了个评价。

这事情起因你算猜着了,本意如此也是万万不能认的,更不能出之于口,咬死忧心学风,你又能耐我何?

在这宫里,你一黄毛孺子还能斗过我这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人精?

“老奴不知殿下说些什么。”只要不落你口实,你一无权无势的皇子又能拿我这凤仪宫副总管怎么样?

赵铭无奈摇了摇头,左手依然勾着谷用,右手却伸入怀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令牌?

谷用疑惑不定,这玩意他有么?

难道是银子?

平时你孝敬一二银子倒也可以放你一马,宫里残缺人大多都爱这些。

可今天是为了来立威的,就算你能掏出百两银子,这事已抬出皇后娘娘,事关脸面千两已无用!

谷用自己都快被自己的忠心给感动了,冷冷挂着笑脸,一言不发看你六皇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而一旁另一个小太监小桂子却脸色大变,作为贴身太监的他自然知道自家殿下怀里有什么东西,和一般皇子不同,自家殿下怀里的东西和皇宫内的祥和可沾不了边。

“殿下,不可…”小桂子话音未落,赵铭已经从怀里掏出一物往大太监谷用腿上扎了下去。

当时,场面是寂静的。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盯这谷用的大腿,上面扎着一把模样丑陋的匕首,鲜血正从伤口上勃勃而出不一会就染红了一大片。

谷用望着插在自己大腿上明晃晃的匕首,十分想不通它是怎样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腿上的,直到疼痛袭来,才发出一声高昂的惨叫,跌落在地,鲜血和着泥土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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