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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根大柱子(1/2)

贺六从二十岁承袭世职起,做了整整二十年的查检百户。

二十年的历练,让他对金银财宝有着一种敏锐的嗅觉。

说是嗅觉,却并不是用鼻子闻的,嗅觉只是在脑子中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

往往这种奇怪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后,贺六就能找出数以巨万计的一座银山。

银子的味道?

老六,你又在疑神疑鬼了!

老胡对贺六说。

贺六笑着说:我的疑神疑鬼,这些年灵验了多少次?

老胡打了个哈哈:你跟你那死了的爹真是一个德行!

不过你们父子在找银子的时候,鼻子的确比狗还灵!

贺六笑骂道:你说你死去的干兄弟是狗?

小心你干兄弟晚上去你家那张破床上找你。

老胡大笑:我才不怕呢。

这年头啊,人比鬼更恶毒,更可怕。

贺六和老胡回到四合院内。

门口的五成兵马司指挥一脸茫然:不是说可以贴封条了么?

两位上差怎么又回去了?

贺六又把四合院里的十二间房子转了一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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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屋套间里,贺六突然停住了脚步。

东屋套间之中,有四根一抱粗的大砖柱子。

柱子连接着套间顶上的阁楼。

贺六背着两只手,凝视着四根大砖柱子。

砖柱外涂了一层石灰。

贺六问老胡:你看这几根柱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胡答道:官宦人家的顶梁柱,选用的都是大木好料。

我听人说严辅去年建新辅府的时候,大厅里八根顶梁大柱是从云南深山里取得良材!

动用了数百人才运到京城。

这万安良是个清官,买不起大木好料。

用砖柱子顶梁,外面刷上石灰,这倒也不奇怪。

贺六说道:寻常的人家东屋套间,都是平的。

这个堂屋上面却有一个阁楼,这不奇怪么?

老胡说道:咱俩刮墙皮听地皮前,我已经让弟兄们搜过上面那阁楼了。

阁楼上放的都是万安良存放的书本古籍。

套间起个阁楼放书,不接地气,书不会霉,这很合情理。

老胡想了想,又补充道:哦,对了,那些书,我也让弟兄们翻过了。

里面没有夹银票。

这些烂书要不要一起抄回北司?

贺六对老胡说:这么大一个套间,有一个柱子顶梁就成了。

怎么这里有四个?

取壁上虎来。

老胡从清白箱中拿出壁上虎,贺六接过敲了敲柱子。

老胡问:有异声没?

这柱子难道是空心的?

里面放着银锭不成?

贺六摇头:柱子倒是实心柱子。

老胡接过贺六递过来的壁上虎,收进清白箱中。

老胡说:这不结了!

既然是实心的,里面就不能藏银子!

贺六若有所思,良久,他一拍脑瓜,问老胡:你刚才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老胡说:老六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我说里面不能藏银子。

贺六问:上一句呢?

老胡答道:我说柱子既然是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

贺六拍了拍那柱子: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么?

未必吧?

老胡将清白箱背在身上:我说老六啊,你跟你爹一样,总是爱疑神疑鬼。

我跟了你爹二十年,又跟了你二十年。

四十年里,两代人抄过的官员府邸总有一千了吧?

倒也见过空心柱子里藏银子的。

可实心的柱子?

里面有地方放银子么?

贺六并不答话,他抽出腰上挂着的绣春刀。

在锦衣卫中,并不是人人都能配绣春刀。

只有百户以上才能佩戴。

绣春刀和飞鱼服一样,都是钦赐。

贺六竟然把钦赐的绣春刀,当成了泥瓦匠的瓦刀。

四个大砖柱外面糊着一层厚厚的石灰,贺六足足废了几炷香的功夫,才抠下来一块砖。

抠下这块砖来的时候,贺六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老胡拍了拍贺六的肩膀:老六,怎么,丢了魂了?

贺六将绣春刀插回刀鞘:老胡,这万安良藏银子的法子。





好手段啊!

老胡问贺六:你能不能别打哑谜?

贺六指了指柱子。

你自己看吧。

透过抠下的那块砖的空档,老胡看到柱子里面白花花的。

竟然是银子!

那银子已经跟砖缝融为了一体!

老胡惊叹道:难道说,这万安良竟然用银子,在砖柱里面铸了一根银柱?

贺六点头:没错!

里层的银柱,跟外面的砖柱融为一体。

所以我们用壁上虎刮墙皮,认为这是实心的柱子!

老胡惊得下巴颏都要掉到了地上:先不说另外那三根柱子里有没有银子,光用银子铸成这一根柱子。

得多少银子啊?

贺六摇头:银子的数目倒在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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