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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你给我做个夜不收头子? 【求月(2/3)

要是换一个高明的指挥官来,他们肯定不会总是打败仗的。

在这种抵触情绪的支配下,辽东军闹饷、***之类的斗争,层出不穷。

动静最大的一次,就是将毕自肃都囚禁起来了。

这一次,他们决定抛弃上头,自己单独干。

在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趁着战场的混乱,杀了一些鞑子。

但是,随着努尔哈赤亲自到了广宁,随着鞑子加强对广宁周边的控制,他们的活动区域就越来越狭窄了,死在鞑子骑射手箭下的越来越多。

偏偏这个时候,辽东的明军,拒绝对他们施加援手,听凭他们被鞑子屠戮,甚至拒绝他们重新归队,担心因此引来鞑子的奸细。

最终,除了罗冠阳等人,其他人基本上都被消灭了。

就算有活着的,应该也是下落不明了。

“唉!”

张准听了罗冠阳的讲述,也只有微微苦笑一声。

在辽东的问题上,明国朝廷,的确是错误百出,做得很不够意思的。

其实,辽东的汉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抗争,只是他们得不到有力的援助,最终才被鞑子***下去的。

要是明国朝廷积极一点,给予的支援大力一点,鞑子想完全的控制辽东,还是比较困难的。

根据张准的认知,辽东汉民的抗争,从很早就开始了。

天命六年(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三月,鞑子进驻辽东以后,掠民为奴,加深了辽民的苦难。

辽东军民一向勇于斗争,对鞑子当然是更加痛恨,因此尽管后金国汗、贝勒实行抗拒者杀、家口为奴的高压政策,滥施屠掠,血腥***,辽东军民仍然挺身而起,英勇反抗。

就在辽阳失陷后金兵据城的恶劣处境下,城民也未俯首帖耳甘做顺民,而是针对后金贪婪好掠的传统恶习,“放火焚家,锅、瓮、窗纸,尽皆毁坏”,以示***。

辽东军民和满族阿哈采取的斗争形式多种多样,其中以逃亡、起义为主。

鞑子入辽初期,虽然各城明朝官将多已降顺,但广大辽民却高举义旗,英勇反抗。

金国汗遣降将陈尧道为宽奠参将,同守备郭彦光、吕端招降四卫,行至镇江,古河屯民陈大等人,“不受伪命”,刺杀陈尧道三贼,“聚集三千人,歃血共盟”。

马虎山民任九,钖头山民金国用,马头山崔天、泰卓山、王恩绍等,“及东山矿徒”,“不肯降奴,各聚众以待大兵(明兵)”。

盖州生员李遇春及其弟李光春等,“聚矿徒二千余人以守,奴使六人降之,遇春杀五人,其一人逸”。

《明熹宗实录》卷十一,清朝官修的《明史》卷二百五十九也载称:“时金、复诸卫军民及东山矿徒,多结砦自固,以待官军。”

此后,镇江兵民起义,擒捉驻城游击佟养真父子,金兵往剿,“屯民结聚铁山拒之,奴仰攻,被伤三四千人”。

广宁附近山区居民三万余人坚守山寨,拒不降金,复州民集议反金,约请明兵来援。

各地武装斗争风起云涌,蓬勃开展。

逃亡,是辽东汉满人民采取的又一主要斗争方式,被掠为俘沦为阿哈的汉人,痛恨金兵的***掳掠,纷纷大批逃走。

他们有的逃入朝鲜,待机返明。

天命六年五月,“逃入朝鲜者,亦不下二万”。

七月,镇江民又有三万余人渡江,逃入朝鲜。

努尔哈赤为此于七月致书威胁朝鲜国王说,“据闻我所获得之辽东之民,多有逃往尔国者”《满文老档?太祖》卷二十四。

,务须送还,否则将结仇怨,于朝不利。

逃往沿海岛屿及渡海入山东的,也很多。

天命六年五月,仅山东登州、莱州,就接渡辽左金、复、海、盖四卫官民男妇三万四千余名。

毛文龙据皮岛,辽“民多逃岛中”,众达十余万。

其他长鹿、石门等岛,也有大量逃民。

进入关内的兵民更多,天命七年(1622),已多达两百八十余万人。

此后,逃者仍然络绎不绝。

比如,以天命八年为例,这一年里,沙安峪等四村民众三千人,向明境逃去,清河、岫岩和河,都发生了大批逃亡的事件,复州城民一万八千余丁,欲尽数逃入明境。

辽东军民还采取了投放毒药等方式进行斗争。

不少汉民投放毒药于井水,以药饲养牲畜,放毒于食品中,以图毒死汗、贝勒和八旗官兵。

后金刚打下辽阳不久,五月二十六日,便“发觉明人于汗都之各井,投放毒药”。

二十八日,努尔哈赤到海州巡察,坐下吃饭,又发现八名汉人向井中投毒。

努尔哈赤不得不多次下达汗谕,告诫八旗官兵谨慎小心,明确指出,有人投毒于水,在盐中放药,以药养猪出售,谕令官兵不要在买猪当日宰杀,须过几天药毒散尽以后,才能宰食。

用水用盐,都要格外小心,仔细检视,对于买来的葱、瓜、茄子,以及鸡、鸭、鹅等,也要谨慎察看,防止中毒。

他还下达严谕,命令店铺主人,必须将店主姓名刻于石木上,立在店前,违令不办者,治以重罪。

又禁革沿街流动售卖的小摊贩,因为这些人常用毒药谋害八旗官兵。

堂堂一国之主,竟要下达这样的谕旨,历史上是很少有的,可见汉民以投毒来进行斗争的行为,是十分频繁的,已经对后金统治者造成相当严重的威胁。

汉民还使用了其他方式,反抗后金统治,有的私藏兵器,违令不交,为起义作准备;有的藐视汗谕,收留“逃人”,清点人丁时又隐瞒不报,对抗搜捕逃人的严令;有的打死为非作歹的八旗官将,惩治欺压人民的暴徒;有的还张贴书文,斥责努尔哈赤是“说尧舜之话,而心是桀纣之心”。

《满文老档》载录了两条辽东人民反抗斗争的总结性材料,一条是着重讲逃亡的问题。

天命九年(1624)正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下令大杀“无谷之人”时,曾怒气冲冲地说:“应以无谷之人为仇敌”,因为,“盗牛马而杀者,火焚积谷及村中房宅者,皆系不耕田、无谷,不定居于家,欲由此地逃往彼处(明国)之光棍也。”《满文老档》编写者解释说:“得辽东后,汉人不定居,常逃走,从事奸细,而不勤力耕田,故发怒而言也。”

这是得辽东以后第四个年头时的局面,不管汗、贝勒如何巧言劝诱和严格控制残酷***,包衣阿哈和一般汉民,就是不定居,就是要逃走,逃,逃,逃,不断地逃,大批地逃,根本无法控制。

第二年即天命十年(1625),十月初三日,努尔哈赤下达长谕,列举辽民武装反抗事例说:我等得辽东之后,不杀尔等,不变动住宅耕田,不侵犯家中谷物而养之。

如斯育养,不从。

古河之人,杀我所遣之使而叛。

马前寨之人,杀我所遣之使而叛。

镇江之人,捕我任用之佟游击,送与明国而叛。

长山岛之人,捕我所遣之使,送往广宁。

双山之人,约期带来彼方(指明朝)之兵,杀我之人。

岫岩之人叛行,为魏秀才告发。

复州之人叛,约期带来明国之船。

平顶山之人,杀我四十人而叛。

不念我养育之恩,仍向明国,故杀有罪地方之人。

若念无罪地方之人,仍居其地,恐乱将不绝,因而移之,带来于北方。

带来之后,住宅田谷,悉皆给与而养之。

虽如此育养,仍放入奸细,受其劄付,叛逃而行者不绝。

今年,川城之人,耀州之人,以被令带其户来,遣人往明国,约期率兵前来。

彰义站之人,以明兵来时将棒打女真,而准备棍棒。

又鞍山、海州、金州、首山,其周围各堡之人,皆放入奸细,约期引兵前来携之而去。

这次汗谕,清楚地表明了辽东军民武装斗争的普遍性和连续性,从全军进驻辽东开始,斗争就风起云涌,连续不断,迅速扩展,遍及后金整个辖区。

尽管斗争十分残酷,满汉人民付出了很大代价,成千上万的起义逃亡者,惨遭***,妻儿为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但是鲜血没有白流,满汉人民长期坚持不懈的斗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辽民大批逃亡,武装反抗,形成了“叛、逃甚多,乱”的局面,使得后金国中,城乡不宁,境内混乱,严重地影响了财力、物力和人力,威胁到统治者的根本利益,这也迫使努尔哈赤不得不推行“各守旧业”和“计丁授田”的新政策。

到皇太极登基以后,实行比较缓和的政策,放松了对汉人的高压,提拔了部分汉人为上层,同时采取多项的政策,给予汉民一定的权利,禁止鞑子随意的杀人。

加上大金国的实力越来越强,明军的实力越来越弱,辽东汉民的反抗,才逐渐的从公开转为地下。

既然说是地下,就是说还没有停止的。

“罗冠阳,你说,现在的汉民,还有没有胆量起来反抗鞑子?”

张准忽然期待的问道。

“很难,他们都被鞑子杀怕了。

没有外人的接应,他们起来反抗,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啊!”

罗冠阳有点遗憾的说道。

“要是有外人的接应呢?”

张准目光熠熠的说道。

“那得看是什么情况。

我估计,还是比较难。

这次皇太极南略,大获全胜,掠夺回去的人口和物资,一定很多。

大金国的实力,进一步增强,而我们明国的实力,却是进一步削弱,两相对比,起来反抗,风险还是太大了。”

罗冠阳皱皱眉头,谨慎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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