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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至死而生 兄弟同仇(1/2)

海水四溅,游轮的甲板早已经满目疮痍,瞬间,一只炮弹轰来,炸飞了船舷上的大炮,几名士兵魂飞渺渺。

刘庆宇在船舷上仰天大笑,他的游轮全速追赶,虽被拉开了距离,可是两艘游轮夹击下,胜券在握。

“张啸林,别挣扎了,你何必呢?

知道我为什么比你强吗?

就是因为我识时务。”他不断叫嚣着,试图惹恼张啸林。

但张啸林也不傻,全速逃窜,未必会生,但是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试图给刘庆宇最沉重的一击,不为别的,他就算是死,也想带着刘庆宇一起,这是男人之间的仇怨,只有鲜血和死亡可以化解。

轰隆,船身又是一块被炸飞,他身子拿捏不住,轮椅滚动下,整个人向着后面被炸开的坍塌部位窜去,这如果掉下去,整个人就要葬身大海。

张啸林脸色铁青,他想控制住全身,可是双腿已经残疾,根本不受控制,心中惨然一笑,“罢了,看来真是老天要亡我。”他闭上了眼睛,暗自呢喃道,“只是可惜了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

轮椅飞快向着断层滚去,就在这危机时刻,突然一顿,张啸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危急时刻,睁开眼睛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眼前,不由大喜,可是随即又怒道,“不是让你离开了吗?

怎么还在这里?”

穆先翠推着轮椅靠近了安全的地方,俯身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没有受伤吧?”她帮张啸林整理了下头发,又是一通查看,发现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张啸林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我不是让你离开吗?

你为什么不走?”

穆先翠一点也不生气,温柔道,“你注意下身体。”可是转念一想,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注意不注意又有什么分别,但是她对面前这男人,那一腔的爱意,丝毫没有减半,柔声道,“不是说好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一起活吗?”

张啸林虎目泛红,吼道,“你……”可是他的怒意顿时被化解,颤声道,“你真傻。”

穆先翠头贴在了张啸林的臂弯,柔声道,“记得我们刚遇到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永远是一副执拗的样子,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喜欢你憨厚的样子。”她嘴角露着笑意,仿佛又回到了那开始的日子。

张啸林手中搂住了她,也变得温柔起来,“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你那优美的琴声,那是我一辈最幸运的时刻。”

穆先翠激动莫名,感动道,“我都没有想到,我会嫁给一个自己救过的人。”

“不,你救了我两次。”张啸林提醒着,“还有刘庆宇那一次。”但事实上,那一次是他为了救穆先翠而受伤,但是穆先翠却让漕帮归顺了护城军,已经说不清楚了,就像他们的关系。

穆先翠失神呢喃道,“还好遇到你。”

张啸林却想着自己和宁国远落魄时,遇到了穆先翠救济,伤感道,“你说如果当年我没有遇到你,那会怎样?”

穆先翠失神道,“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她伸手帮张啸林抹去眼泪,想着说道,“可是上天没有如果。”

轰隆,又是一处重创,可是二人早已经不在意了。

这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顾秋扶着程耿走了出来,张啸林和穆先翠的话,他们二人听的清清楚楚,感动中,奔了出来。

穆先翠看到二人惊问道,“你们怎么还没有走?”

程耿关切道,“我们比较担心你们两,想来看看,这偌大的海域,即使能逃脱,又能逃到哪里去,如果遇到那海鲸群,说不定会成为他们的口中餐,我可不想死的那么惨。”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张啸林抱歉道,“害的你们无端搭上了性命。”

顾秋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不愿任何人,这是天要亡我们。”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是一名虎贲卫,他焦急道,“督军,不好了,船舱受损严重,已经有水不断渗进来了。”

张啸林木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虎贲卫,眼中透出一股心痛。

又是几颗炮弹轰来,虎贲卫身体颤了颤,双目透着凶狠道,“督军,事已至此,我们何不放手一搏。”

程耿为之动容,如今船舱已经在漏水,又有追兵,这是个死局,他看了看身后追赶的游轮,此刻两只游轮已经汇合,程耿使劲握着拳头,怒道,“我们直接返回,撞击他们,大不了同归于尽,搞不好,还可以抢一艘,实在不行,大不了同归于尽。”

张啸林一震,眉头抖动,那被安抚的英雄心再次涌动,咬牙道,“传我命令,调转船头,给我狠狠撞那两艘游轮。”

虎贲卫含泪道,“是。”转身消失.

他们都知道船舱漏水,生还几乎不可能,与其窝囊的死去,不如壮烈的牺牲。

刘庆宇站在船头,不住叫嚣道,“怎么样,张啸林,你还有求饶的机会。”可是他正洋洋得意,突然看到张啸林的游轮调转船头,居然向着他的游轮冲来,速度之快。

他的游轮急速追赶,而此刻张啸林的游轮急速返回,距离不觉中被压近,刘庆宇突然大叫道,“快,快给我调转船头,躲开。”

警卫忙去传话,可是两艘游轮距离相近,调转船头存在难度,缓慢了不少,但仍然开始调转,逐步排成了一队,向着另一个方向躲闪,但是,天意就是这样,你抱着必死的时候,总会发生异象不到的事情,比如此刻张啸林撞击而来的游轮,速度十分惊人。

“轰隆”

两只游轮撞击在了一起,张啸林的游轮,说巧不巧,正好拦腰撞击在另一只游轮让,顿时船身倾泻,出现了裂缝,巨大的潮水涌了进去。

疾驰而来的撞击里,一般摧毁性强,而对方的游轮,正好成一字型,撞击在了腰部,毁坏是可想而知的。

张啸林的破船,虽然还在沁水,好在没有大碍,继续向着刘庆宇追赶,他想趁着自己的船沉没时,最好把刘庆宇也给废了。

刘庆宇慌乱中,破口大骂,“张啸林,你是不是疯了。”

张啸林大笑道,“我是疯了,你不一直想和我结交吗,今天,我要拉你一起去地府报道。”

刘庆宇暗暗心惊,自己不该逼得这么紧,才让张啸林反咬,可是如今已经晚了,他只能向身后的警卫大骂道,“快,快给我掉头躲开。”

或许是变故太过惊人,从船舱中奔出了两人,一人是刘安顺,然而另一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居然是消失了许久的徐富生。

顾秋大惊,忙呼喊道,“爸爸,爸爸,你怎么被他们抓住了?”

徐富生双手背捆着,刘安顺把他推到了船头,威胁道,“顾小姐,你看看,这人是谁?”

徐富生用尽全力呼喊道,“秋儿,你,你快逃,这里危险。”

顾秋着急起来,向着张啸林吼道,“快,快停下来。”

张啸林并没有理他,而是怒视着对面的刘庆宇。

顾秋突然想起出手,一把抓住了张啸林的脖子,恼怒道,“我让你下令,让船停下来。”

“你干什么,放开啸林。”穆先翠警觉时,已经晚了,她身手要高于顾秋,可是顾秋已经拿着了张啸林,如同牵制住了她的软肋。

顾秋怒道,“快,快下令,让船停下来。”

程耿上前劝阻道,“顾秋,你要顾全大局,此刻如果停下来,大家都可能葬身在海底。”

顾秋本来对他的好感,顿时消失,怒道,“你是知道的,你们没有看到吗?

我爸爸还在他们船上,我不是说过,他对我很重要,就算我死,我也要保全他。”顾秋双眼中透着倔强。

张啸林冷笑道,“你以为你威胁我就可以阻止我吗?

你错了,我已经抱了必死决心,都不重要了。”张啸林居然闭上了眼睛。

顾秋向着船上的士兵嚎叫着,可是那些士兵置若罔闻,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顾秋危机时刻,一用力,使劲掐住了张啸林的脖子。

张啸林呼吸困难,脸颊顿时涨红起来,穆先翠急忙道,“好了,你住手。”

可是顾秋死死也不放手,穆先翠只能向着所有士兵吼道,“停船。”

所有士兵虽然好奇,但是丝毫不敢违逆命令,张啸林双目盯着穆先翠,满是埋怨,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游轮逐渐停了下来,船舱中,不断传来涌进海水的声音,那游轮已经逐渐开始下沉,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副骇然。

刘庆宇大笑,却不敢停留,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顾秋看的刘庆宇的船只走远,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手慢慢松开,穆先翠上前愤怒中一脚踢飞了顾秋。

顾秋撞击甲板上.穆先翠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飞快向着顾秋奔去,显然要杀了她。

别人可以威胁她,但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张啸林。

程耿向前阻挠,穆先翠早已经发觉,一脚踢中了程耿的腹部,接着他倒在了甲板上,撞击到了伤口,他痛苦的翻滚着。

穆先翠抓起了顾秋的头发,手中的匕首泛着寒芒。

顾秋看了一眼程耿,目光中透着复杂,接着他望向了那逐步远去的船只,那船头上的徐富生似乎十分悲伤,她笑了,闭上了双眼,她等待这一刻已经期盼了好久,唯一让她失落的是,至今还没能为父母报仇。

穆先翠闭眼向着顾秋脖子划去.

“住手。”声音虽不大,可是穆先翠顿时收住了匕首。

张啸林悲凉地看着穆先翠,“算了,她是顾兄的孩子,如今我们都要葬身在大海中,你何必背上一条恶名呢?

算了吧,她还是个孩子。”

穆先翠顿了顿,随手将顾秋仍在了甲板上,她站起身来,看到海中漂浮着那艘被撞翻的游轮中不断求救的士兵,在看看自己游轮上一脸悲壮的士兵,凄然道,“将士们,如果你们能逃走,那就尽量活着,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张啸林仰天大笑,“想不到,想不到啊,我张啸林,一生征战沙场,却落得要憋屈的死在这里,苍天啊,你不公允,至少也让我落个马革裹尸还。

可怜我这些铮铮铁骨的兵勇了,白白牺牲在这里。”他慢慢看向所有悲愤的士兵道,“是我对不起大家,但是请各位相信,来世,我必定结草衔环,报答你们。”

“督军……”所有士兵脸色皆是悲壮,朗声道,“十八年后,大家又是一条好汉。”

程耿被疼痛麻木着,望着逐渐下沉的游轮,心中暗暗道,“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什么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死了哪有十八年?”游轮声响起,众人向着身后望去,只见一艘比他们游轮还要大的游轮行驶了过来,那身后中,刘庆宇的士兵不断向着那艘游轮求救,但是那站在船头的人一副傲然神色,那一头银发在海风中飘荡,显示十分神骏,这人竟然是宁国远。

宁国远耳中难受,向着身后的兄弟们道,“把这些脓包,都给放生了。”

身后的海盗提醒道,“帮主,他们已经在水里了,怎么放生。”

宁国远一巴掌打在了他脑袋上,怒嗥道,“你不会把他们救上来,然后在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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