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成功的试探(1/2)
合子眼神不太好,耳朵倒挺尖,趁着大宗起身看赛马,转头低声问道:“是前面那个包厢吗,那个举着望远镜的女孩?”
韩晓晓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她。”
“她叫什么名字?
家里好象挺有钱的。”合子颇感兴趣地问道。
韩晓晓愣了一下,不明白合子打听这个干什么,可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她叫楚娇,家里有几个产业,虽不是巨富,可也算是个富家小姐。”
合子点了点头,问道:“听说她还自己经营个什么车行,你知道吗?”
韩晓晓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知道大概地址,却没去过。”
这时,大宗仓明又坐了回来,合子也闭上了嘴。
“大宗君,哪匹马会赢啊?”合子侧脸问道。
大宗仓明沉吟了一下,说道:“已经进了直道,我看六号马的赢面更大。
距离很短了,后程再怎么发力,恐怕也无济于事。”
合子轻轻点头,笑道:“大宗君应该早说,咱们也买马票,小赢一笔。”
大宗仓明呵呵一笑,说道:“赛前嘛,只看马的形体状态,可预测不了那么准。”
观众们吼声四起,马匹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前两匹马相距不过半个马头,骑手们拚命挥鞭,向着终点奋力狂奔。
谢月帆已经跳到了椅子上,双手紧握,在胸前上下挥舞,嗷嗷地叫着。
楚娇被这气氛感染,也希望表哥能赢,她站起身,挥动右拳,大喊大叫着:“六号,六号!
冲,冲啊!”
合子注意到大宗仓明的目光移注到楚娇身上,嘴角微抿,带着一丝笑意,不由得又泛起了醋意。
他喜欢张扬个性的女人?
自己是不是也要放开一些,不要老是这么一副安安静静、千依百顺的模样?
大宗仓明看着不远处那个喊叫加油的女子,又想起了她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还是那个样子啊,刚刚老实文静地坐在那里,又是装样子呢!
可惜,自己变成了这般丑陋的样子,两人又分属两国,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在大宗仓明的暗自叹息中,六号马以微弱的优势冲过终点标杆。
胜利和喜悦的欢呼,夹杂着失望的狂叫,回荡在赛马场的上空。
谢月帆两眼圆睁,闪闪发光,双手紧握高举过头,发出令人惊讶的大吼。
“赢了,我赢了,哈哈。”
在楚娇鄙视鄙夷的注视下,谢月帆浑不在意,从椅子上跳下,又蹦又叫。
觉得这样还是渲泄不够,他突然给了楚娇一个拥抱,嘴里笑个不停。
“你下了多少赌注?”楚娇轻轻推开狂热的表哥,揶揄道:“分钱,没我呐喊助威,你能赢?”
“分,肯定分。”谢月帆笑得嘴都合不拢,“三百美元,六比一啊!
哈哈哈哈。”
谢六新本来挺气馁,可听儿子押中了六号马,倒是赢了,不由得笑骂道:“这个混账东西,我让他买八号马五百美元,他倒用我的钱买了别的号。”
楚雄飞押错赌注了,可是不多,他本不精于此道,听舅兄这么说,他笑了起来,说道:“要不是月帆买了六号,你那五百美元不全打水漂了。”
谢六新笑着点头,拿起赛马程序表看了一会儿,说道:“雄飞,还剩下一场比赛,马都陌生,不想押了。”
楚雄飞也只是应邀而来,对赛马并不太感兴趣,便试着提议道:“不如约两个老友打几圈?
再去静安寺路新开的川菜馆喝顿酒,听说那里的菜不错。”
“好啊!”谢六新欣然点头,转头对谢月帆和楚娇说道:“你们俩是继续看哪,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谢月帆瞅瞅楚娇,说道:“阿娇,咱们再看一场吧!”
楚娇无可无不可,在爹爹跟前总觉得放不开,也乐得呆会儿再独自行动,便点头答应。
两人送走了楚雄飞和谢六新,又买了马票,等着赛马上场展示,再决定押注哪匹马。
大宗仓明可不是光来看赛马的,他现在是日本二战时官方“理论家”大川周明的助手,帮着东亚经济调查局的大川周明在上海做拉拢企业界人士的工作。
大川周明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学习的是吠陀文学与古印度哲学。
据说此人精通中文、梵文、阿拉伯文、希腊文、德文、法文和英文,对东西方文化有较深的了解。
学习好,不代表大川周明就是个好人,大川周明积极从事法西斯理论的宣传,创造出许多荒谬的说法,为日本法西斯的罪恶行径提供理论和思想的根据。
因此,大川周明可以说是日本法西斯主义在思想界的代表人物,又被称为“日本法西斯主义之父”。
就是这位大川周明,在东京审判时,他坐在东条英机的后排,位列二十战犯之一。
在庭审过程时,大川周明嘴里念念有词,喧哗叫嚷,并朝前面坐着的东条英机的秃头,啪就是一巴掌,并高声喊道:“东条,我要杀了你!
“
法庭的的美国大兵见状,连忙把大川周明按在座位上,之后将他带离法庭。
这货在法庭上装疯卖傻,在监狱里也是充分表演。
比如他周一说英语,周二说日语,周三说法语,周四说汉语,周五说梵文,周六说马来语,周日说意大利语。
不过,大川周明的装疯确实骗过了医生,他因精神疾病被释放。
出狱后,大川周明立马就没病了,从此逍遥法外。
接着说赛马场,趁着大宗仓明和韩明,还有老爷子韩宗义说话、商谈。
合子又向韩晓晓打听楚娇的事情。
“她旁边的男人啊,不是她男朋友,是她表哥,姓谢的。”韩晓晓不明白这个日本女人怎么老关注楚娇,也只能尽其所知。
合子倒是没再多问下去,因为有大宗仓明在场,她可不想因此而造成两人接触的机会。
楚娇并不知道这些,呆了一会儿,赛马刚上场展示,她便托辞退席,留下谢月帆自己玩了。
合子见楚娇走了,不禁松了口气。
大宗是自己的男人,老是关注别的女人,她哪能舒服?
…………
狗子安置好了小萍一家,终于收回心来,能够接受新的任务了。
而这新的任务,对狗子来说并不陌生,他就因此曾被张成富打倒过。
“看清了嘛?”沈宸等了一会儿,才对举着望远镜的狗子问道。
狗子赶忙放下望远镜,点头道:“看清了。
长得挺漂亮,穿粉色衣服的那个小妞。”
沈宸翻了翻眼睛,这家伙以前是没学什么好的,还小妞。
“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沈宸有些不放心。
“师父您放心,这点小事,我肯定不会出错。”狗子赶忙保证。
沈宸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计划行事。”
狗子答应一声,拉开车门出去,小跑了一段,便跟着香取小忍走了下去。
香取小忍向联络点走着,准备把这几天搜集到了情报送出去。
年底撤校基本已成定局,国、共、汪伪,以及日本人,都注意着这批学生。
香取小忍靠着积极的表现,以及兼职体育教练的身份,已经成为了学生干部,能够较准确地获悉学生们转移的计划和时间。
现在,她只要耐心地等着,等着学生们被安排好撤退,便可以通知收网,在上海郊区把这些学生们尽皆抓捕。
至于原来要接近对付沈宸的事情,上面已经将其排到第二位。
沈宸再厉害,没有了租界当局作靠山,也要束手就擒。
而租界当局能够维持多久?
现在不是日本人能不能夺取,而是什么时候夺取最合适的问题。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香取小忍警觉地向边上靠了靠,侧身观察。
一个穿着破烂,脸上是灰、是泥的少年,提着个小洋铁桶,象是个要饭的,忙三火四地向前跑着。
香取小忍稍微放下心来,转头继续行走。
这不太可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明显是个小乞丐嘛!
可她还是有些大意了,狗子跑过她身边时,犯地伸手,借着奔跑的惯性,竟然抢走了她手中的包。
香取小忍的反应也是极快,包刚一脱手,身子向前一探,手又抓住了。
身子被带得向前,但她的步伐很快很灵活,冲了两步便稳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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